“啥有了？”夜九眨了眨黑眸，“你有了？”
桑竹：“……”
她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得调戏他是吧？
“是有混沌神兽的气味了是吧？爷知道了。”夜九狡黠地勾唇，扛起大砍刀大步流星向前走，“小馄饨，爷来了！”
禁地中没有凶兽魔兽，只有大量被阴气影响的灵兽。
一个个都变了异，巨大无比，暴躁易怒。
夜九来者不拒，活动着脖子，黑眸中跳跃着战意：“爷赶时间，一起上吧！”
冥琊跳出来，兴奋地摇晃啦啦花：“母上大人加油！母上大人必胜！”
桑竹：“……”
他时常因为太过正常而感到格格不入。
算了，他还是去找混沌吧，早一点找到早一点解脱。
结界门口。
“吧唧吧唧吧唧……”
小汤圆的嘴就没停过，一会儿掏出一只烤鸡，一会儿掏出几个灵果，吃得麻麻香。
臭臭侠看了它半晌，疯狂蓄力中。
“唔？吃不吃？”小汤圆大方地递给它一半。
臭臭侠不客气地拿过来，打算今天不骂它了，夸奖道：“你终于有不像痔疮的一天了。”
“？？？”
小汤圆当场暴走，“本大爷本来也不是啊喂！”
两个兽兽正斗嘴呢，结界外忽然出现了两个凤族男子。
“你确定夜九进去了？”
“我的眼线说她进来了，这尽头不就这一个地方吗？肯定是进去了啊！”
“这可是禁地……”
“你怕啊？正好，我一个神进去，到时候我跟夜九成婚的时候，你记得来参加！”
“噗！你不会真以为夜九看得上你吧？”
“我怎么了？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凤族公子，她是什么？说得好听叫干女儿，说不好听的就是捡来的野种！我配她，都是抬举她了！”
“？？！”
小汤圆吓得瓜子都掉了，好猖狂的男凤凰啊，这么说话可是会被老妖怪拧掉脑袋的！
臭臭侠正准备吃东西的小手一顿，小豆眼眯起：“我发现我觉醒了特异功能。”
“啊？啥啊？”
“老子居然能听懂牛马说话了！还说自己是疯族公子，口臭都飘到结界里面来了，快尼玛滚啊，老子不想做噩梦！”
“嘎嘎嘎嘎！”
小汤圆秒懂，放肆大笑。
它们的声音很大，外面两个公子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恼怒地叫道：“谁在骂人？滚出来！这可是凤族，你胆敢辱骂本公子，你完了！”
“老子从来不骂人，只说实话。这年头凤凰跟野鸡太像了，肉还没有野鸡好吃，一对眼珠子瞪出来，老子还以为你要出殡了呢！”
“嘎嘎嘎！”
小汤圆继续狂笑。
两位公子怒得脸色铁青：“你到底是谁？敢不敢出来！”
“什么叫老子出来？你们牛马不都关在圈里吗？你倒是问问你主人，什么时候可以拉你出来宰了。免得浪费粮食，还污染眼睛！”臭臭侠白眼一翻，破锣嗓子一扯，就跟不用上子弹的机关枪似的疯狂输出。
“你……你！”
“你有本事就出来！”
两个公子气到失去理智，不断捶打结界。
“看吧，这俩牛马太久没主人喂了，都发羊癫疯了。别敲了，知道你有病了，老子又不是兽医！”臭臭侠啐了口老痰。
顿时就有一大片水流从结界冲出来，浇了他们个透心凉！
“啊！啊啊！”
“我受不了了！”
两个公子抱头痛哭逃跑。
“嘎嘎嘎嘎！还得是你！”小汤圆兴奋得火焰乱冒，顺手丢出一个小火星子，把那俩男凤凰的毛烧光。
“对了。”
小汤圆贼兮兮地说，“你天天叫老妖怪猪脑女魔，却在她被骂的时候帮她说话！”
嘿嘿它根本就是很喜欢老妖怪的嘛！
臭臭侠冷冷地扫了它一眼，顿了顿，才说道：“蓄力太久，不放出来可惜了。”
“嗯？蓄什么力？”
“那是老子本来打算用来骂你的话。”
“？？？”
某兽气得捶胸顿足，“呃啊，气煞我也！你把好吃哒还给本大爷！”
“你吃那么多干嘛？反正也是腔肠动物，可以一边吃一边拉，循环利用不是更方便？”臭臭侠护着食。
小汤圆一脚飞踹：“闭嘴啦！本大爷是不拉屎的小仙兽！”
结界边上，一团火和一滩水打得难舍难分。
结界内。
“咚！”
夜九手中的冰渊缓缓落地，一头小楼高的巨兽倒下来，惊起大量血液和灰尘。
光灵源形成的屏障在周身一闪而过，隔绝了一切脏污。
她始终一尘不染。
而她的周围，已经躺满了巨兽的尸身，恍若一座山，浓郁的血腥味刺鼻又熏眼。
冥琊已经鸡叫过度，手拿鲜花安详去世。
夜九收起冰渊：“孙贼，该走了。”
“好嘞！来了母上大人！”待机冥琊瞬间被激活，直挺挺地浮起来，快乐地转圈圈跟上。
眼看着整个禁地变异的灵兽都快被她杀光了，还是没有混沌的影子。
桑竹说嗅到了气味，总不会出错吧？
夜九环顾四周：“桑竹呢？”
“哼，他又去哪儿摸鱼了吧。”冥琊冷哼，“只要寻着有灵药的方向，就能找到他。”
他们还在找桑竹，结界外便来了个熟神。
月白将手掌附在结界上，凝力轻轻推了推，似乎在思考打破它的可能性。
“哒咩！本大爷说哒咩！”
小汤圆飞上来，两只小手手在肚皮前交叉，“我家主人在里面，你不准进去。”
月白微微一笑：“夜姑娘在禁地里做什么？你们不怕她有危险？”
“世界上所有的猪脑都被吃光了，猪脑女魔都不会有事。”臭臭侠淡定吃东西。
跟痔疮待久了，它也喜欢吃东西了。还好它是水，吃不胖。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你进去的，死心吧。”小汤圆矜矜业业做门神。
月白轻声叹息：“怪我来晚了，不然就能陪她了。”
话音刚落。
“嘭！！”
一声巨响惊起，结界剧烈震荡，险些破碎！
两个兽兽瞬间警惕，向着发声的地方飘去，还未到达目的地，便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次，结界碎了！
“我凑！有坏蛋子！”小汤圆炸毛，“臭臭，我们走！”
臭臭侠早就先它一步哗啦啦流走。
月白目送它们离开，唇角的微笑不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