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屋里,空气中的浮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调皮的精灵,在姜梨的长睫上跳跃舞动。
姜梨缓缓地睁开了眼,蒙着睡意的眼眸少了往日的冷厉,多了一分孩子般的澄明清透,她眨了眨眼,彻底清醒了过来,手肘撑着床,半坐了起来。
“起床了?出来吃饭!”
司隶的声音透过房门传了进来,耳朵灵敏的就像那顺风耳转世,但姜梨知道,这不过是打通了耳门的桎梏所呈现出来的神奇。
“知道了!”
她应声,顺势撩开了被子,透着些粉嫩的玉足踩在了毛茸茸的长毛毯子上,毯子一直从床边铺到了浴室门外,姜梨打开浴室的门,踩上放在一旁的拖鞋,缓缓走了进去。
湿漉漉的长发被白色的毛巾包裹,牢靠的固定在了头上。
姜梨穿着丝绸的连体睡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有些许的水珠顺着鬓角徐徐下落,被阳光那么一照,散发出熠熠光淬,将姜梨的容貌映衬得更加璀璨夺目。
食物的香味儿自厨房飘了出来,姜梨闻着味儿走了过来,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肚子发出了进攻的号角咕噜噜
司隶端着一碗汤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身上还系着粉嫩的围裙,一副家庭煮夫的样子。
将汤摆上桌,司隶看了一眼姜梨湿漉漉的头发,转身调高了屋里的温度后,这才慢条斯理的将围裙解了下来,他的手很白,但却不是没有血色的白,而是透亮,手指肚都透着抹红润,五根手指更是修长分明,姜梨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漫画手。
这样的手与这样的围裙,委实不配。
围裙有些旧,边上都开裂了,还有些掉色,但司隶脱下后,却略显珍重的将围裙叠起放在了一边的座位上。
“我送的?”
姜梨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鸡腿,往嘴里一塞,舌头与牙这么一咬一扯,在吐出来的时候就剩个骨头了,她一边咀嚼着食物,一边漫不经心的打听。
司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十三岁那年,你说你吃腻了外面的食物,所以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给我了一条围裙。”
姜梨抽了抽嘴角,原主是真狗啊,这不摆明欺负老实孩子吗。
哦不对,司隶也不是什么好货。
可能就是王八看绿豆,一物降一物吧。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姜梨啧了声,不予评价。
瞧见她上下转动的眼珠子,司隶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想到姜梨以为自己是在吐槽别人但其实是在吐槽自己,司隶的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
毛病
姜梨总觉得司隶的笑意味颇深,笑的她浑身不自在。
她狠狠地瞪了司隶一眼,埋头吃饭。
别看我,你只会影响我干饭的速度!
风卷残云之后,姜梨换上了一套休闲装。
小花的脸贴在玻璃上,眼巴巴的往屋里看,瞧见姜梨出来,它往地上一瘫,前爪捂着肚子,连连呜咽。
看着挡在自己眼前的庞然大物,姜梨很没同情心的从它的身上踩了过去,小花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我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下如此毒脚!?
司隶站在屋子与庭院的交界处,看都不看小花一眼,温和浅笑的对姜梨道:“我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
姜梨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嗯,额首表示知道了。
目送姜梨离开家,司隶这才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小花仰着头,可怜巴巴的注视着他,圆滚滚的眼睛里写满了两个大字:好饿!
它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好饿嗷,早知道这样,它就不跑了,它要是不跑就不会被这两个恶人抓住,要是没被这两个恶人抓住,它现在还在剧组里吃香的喝辣的,哪里会饿肚子。
小花悔的肠子都青了。
司隶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略显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小花一眼,又冷又厉,声音里还夹杂着一抹不耐烦:“等着!”
小花敢怒不敢言的呜咽了声。
眼角落下了两道晶莹剔透的泪水。
太欺负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