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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锋眼露畏惧,拉了拉姬茹兰的衣袖,“母亲,别……别说了吧……”
他还是担心,万一把父亲彻底惹怒,母子俩可能都要遭殃,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确实站不住脚。
叶龙渊目光复杂地看了妻子许久,又看了看那战战兢兢的叶锋,最终深呼吸一口气,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去想着报复,再添事端,谁也保不住他!”
“凭什么!?难道就单是锋儿有错吗!?”姬茹兰质问。
叶龙渊摇头道:“我不想跟你做这些无意义的争论,带着这逆子,回族里,好好反省!”
姬茹兰忿忿地冷笑道:“自己儿子被人废了,却还在怪儿子,不去想着替儿子出口恶气?叶龙渊,难道你就这点胆子?你就这么怕,那个叫什么路西法的毛头小子!?”
“你口中的那个毛头小子,他为夏国留住了地球轴心,救下了凤凰氏族的凤凰女,他带出来的学员,一大半入选了这一届的隐龙……
看看他为这个国家做了什么,你再对比一下这逆子,又做了什么!?你还有脸说,去找他报仇!?”叶龙渊难以置信地道:“姬茹兰,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不分青红皂白!?”
姬茹兰一脸幽怨地惨然一笑,“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们母子,是我们母子,给你叶龙渊阁下丢人了,是么?
夫妻二十几年,你又何曾真心花时间来了解过我?你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叶龙渊沉默,眼中有一丝惭愧,但也有一丝迷茫。
姬茹兰转身,搂着儿子叶锋道:“锋儿,你别担心,你爹指望不上,你还有爷爷,跟娘回族里,我们求你爷爷出手,我就不信那个恶徒,能有任何活路!”
叶锋听到要请爷爷出山,眼里一喜,但又有些担心:“娘……爷爷会不会生气……”
“你是他唯一的孙子,要生气,也是生外人的气,怎么可能怪责你?”姬茹兰道。
一旁的叶龙腾不安道:“大嫂,这件事请父亲出山,恐怕不妥吧……”
“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妇道人家,难道看儿子被人残忍伤害,坐视不理吗!?谁让做爹的不作为!?”
姬茹兰失望地瞪了叶龙渊一眼后,拉着叶锋的手,就走出了别墅。
叶龙腾想要拦着,但手伸了一半,又放下了,他也无可奈何。
等到母子俩走后,叶龙渊默默走到客厅边的一个小吧台,倒了一杯白酒,一口闷下。
高度白酒对于他这样的武者而言,根本喝不醉,纯粹能带来一些刺激。
“大哥,看来这么多年来,嫂子心里,没少埋怨你啊”,叶龙腾叹息着走过来,也自己倒了一杯。
“我确实亏欠她,她怨我,没错”,叶龙渊道。
叶龙腾也不方便多过问兄长的夫妻之事,转而叹道:“这事若惊动了父亲,会不会一不可收拾啊……”
“父亲早就知道了,你真以为,父亲待在族内,就真的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他老人家若愿意替锋儿出头,早就有行动了……”叶龙渊摇头道。
叶龙腾一想也是,道:“这么看来,父亲是故意不想过问这件事?还是说……父亲对叶帆,也比较满意?”
叶龙渊一皱眉,道:“老二,我说过很多次了,他跟我们叶氏,没有关系!”
“大哥!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叶龙腾劝道:“当初我把叶帆的情况,告知父亲,他老人家都没介意叶帆的身世,以宽容的心态看着叶帆。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父亲眼中,不管当年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叶帆都是他的孙子!
何况这么多年来,那女人早销声匿迹,都不知道是否还在人间。
叶帆从小到大,和他的生母并无关系,大哥你又何必对这个儿子这么冷漠呢!?”
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事,叶龙渊捏紧了酒杯,又是一口灌了下去,“这件事,你不要多过问,你只要别让锋儿再去招惹那叶帆,从此以后……不要有多少瓜葛”。
叶龙腾懊恼地沉沉一叹,“真是作孽……明明是兄弟,却不能相认,还落到了相残的地步……
大哥,我这个做叔叔的,只能尽力而为,但不可能确保锋儿万无一失。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生,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让叶帆停手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把真相说出来!”
“不用你说,若这逆子再做出如此卑鄙下流之事,他也就不配做我叶氏的子孙,做我叶龙渊的儿子了……”
叶龙渊说着,转身走向屋外。
“大哥你去哪?”叶龙腾担心地问。
叶龙渊眼带血丝地回头道:“子不教,父之过。我去见凌白光,向他请罪。
我们两家的婚事,从父亲那儿就订下……若因为这次的事,凌家提出悔婚,我们的叶氏的颜面就丧尽了。”
“那凌家的丫头都还没醒来,不必这么急吧”,叶龙腾直皱眉头,毕竟这算是叶家向凌家低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等她醒了,可就真的恐怕来不及了……趁着她还没醒来,若我们还愿意执行婚约,凌家总会通融几分”,叶龙渊道。
叶龙腾无奈地点头:“也只能如此,只是……委屈大哥你了”。
“我这个当父亲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叶龙渊喃喃了一句,便迈步出了门。
……
华海通往扶桑东都的一架飞机头等舱内。
冯月盈戴着眼罩,躺在舒软的椅子上,正自休息。
叶帆则是坐在一旁,看着一台楚云瑶给他的加密平板电脑,可以阅读地球轴心的资料。
雾夜蕶坐前面的那位子,两手趴在座椅靠背上,跪在那椅子上,跟叶帆说着话。
“叶帆哥,我不陪着苏姐姐,真没事吗,万一有什么人对她动手,会不会有危险?”
“你想多了,鬼谷好不容易迎来一个新任的正统谷主,肯定暗中遍布了保护她的人,现在谁想动你苏姐姐,比去镁国绑架个总统还难”,叶帆拿起一杯旁边的威士忌,喝了口。
这时,一名扶桑空姐端着托盘过来,“先生,您要的清酒”。
雾夜蕶奇怪道:“叶帆哥,你不是不喜欢喝清酒吗?”
叶帆笑了笑,伸手去拿过酒杯,然后拿回来的过程中,手突然一抖,清酒直接撒在了旁边冯月盈的衣服上。
洁白的衬衫,胸前顿时被浸湿了一大片,变成了半透明的状况,里面的紫色内衣也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