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战报齐飞大局已定(中)

苗阜这次来客不是要鲜卑女奴的,朝廷现在人心惶惶,凉州大军久持不下,这刘宏也渐渐的清醒过来了,开始主持朝政了。

“苗大人的意思是说,皇帝现在每日都开始上朝了?”

“是啊,毕竟凉州的黄巾军来势汹汹,如果再不整治,早晚都要打到洛阳的。”

和伟天记忆中没有错,刘宏在自己生命最后的一年里开始反省了,更像是回光返照,等到明年阅兵结束不久,这个皇帝的生命也到头了。

不过凉州的局势伟天倒是知道,最迟后年皇甫嵩就会收复凉州的地盘,但具体是什么原因打过了,伟天这就不知道了。

苗阜这次前来,就是为了看看伟天的实力到底变成什么样了,现在整个幽州的局势在外人看来,还是刘焉主持大局,而且叛军还没有清剿完。

但是当苗阜抵达幽州的时候,通过伟天的叙述才知道,幽州的叛军早就清剿干净了,而且整个幽州的指挥权实际上已经落在了伟天的手中。

当然,看破不说破,苗阜从公孙瓒的事件就能看出来伟天的野心,这幽州说伟天不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苗大人此次前来的目的是?”

“哦哦,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伟将军谈心了。”

苗阜尴尬的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递给伟天说道:“我们之间就不要那么客套了,皇上说让你务必在明年清剿完叛军,此后幽州牧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啊?”

伟天有些不可置信的接过苗阜递过来的圣旨,打开一看确实章印确实和上次封自己镇西将军名号的章印一样,是真的没错。

伟天看着手中的圣旨看着苗阜笑道:“估计这又是苗大人的手笔吧?”

“哈哈。”

苗阜的脸上有些喜悦说道:“伟天将军镇压匈奴,现在清剿叛贼,而刘焉不作为,这州牧的位置自然会落到伟将军的头上,下官只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

十常侍想要把控朝局的心肉眼可见,而朝廷中能被十常侍支配的官员,有实力的其实屈指可数。

与其买通一个官员,不如自己培养一个官员。

加上平叛匈奴的战绩,伟天只要将这次的叛军事件摆平,以伟天的功绩,拿到一个幽州牧的位置唾手可得。

而苗阜和伟天虽然是经济上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却十分牢靠,毕竟朝廷里能给他这么多钱的人,根本就没有。

只有伟天能拿出这么多的钱给苗阜,而苗阜又是十常侍的人,那这个利益链就十分明确了。

苗阜只要在和十常侍多说几句话,十常侍在给刘宏吹吹耳边风,说刘焉不作为。

对于皇上来说,拿掉一个州牧的名头换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再加上伟天又这两年给十常侍的钱财就没有断过,十常侍自然也相信伟天是他们这一伙的。

花钱还是没有白费啊,不管是什么世界,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伟天心里现在可是十分开心,有了这张圣旨,如果刘焉不交出范阳城,那他就是那个叛贼了。

这下伟天倒不用士兵每日每夜围着范阳城了:“多谢苗大人啊,这下倒是解决了我一件难事,苗大人此次前来,务必多住几天。”

“小事,小事,能帮到伟将军便是好事了。”

苗阜的年纪和刘焉几乎差不多大,只不过在朝廷郁郁不得志而已,要不是十常侍看中,他现在还是一个送信的。

不过现在苗阜不担心了,就算十常侍不在,也有伟天这棵大树在后面撑着。

再怎么说自己的半生算是不愁了。

伟天站起身对着门外的站着的若落说道:“你去告诉厨房,晚上摆一桌宴,我要请苗大人吃饭。”

“是。”

若落对着伟天微微行礼之后向着院外走去,伟天手中握着圣旨转过身看着苗大人说道:“此时正值冬季,没有什么好菜,但是一些糕点我这里还是不缺的,而且我这里有新鲜的鱼肉,晚上可要好好喝一杯。”

“那就先谢过伟将军款待了。”

右北平到渔阳郡这一条路的运输伟天已经完成了,鱼肉送来也只不过几天左右。

两人在房内交谈了一会儿,伟天叫来颜宇哲让他给刘焉写一封信,具体的内容就是朝廷分派的旨意已经到了,赶快让出范阳,要不然开春就把刘焉当叛贼处理,必然强攻。

颜宇哲看到圣旨之后也是略微吃惊了一下,当初伟天交好苗阜没想到带来的好处竟然这么多。

伟天的眼光是真的长远啊。

范阳城内,州牧府。

床上的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憔悴,感觉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身边跪着几个中年人静静的守护着。

门外走进来士兵跪在几人的面前说道:“大人,范阳城周围的士兵撤了。”

“撤了?”

孙瑾疑惑的看着士兵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大人,小人看的仔细,范阳城周围的士兵都开始收拾帐篷向渔阳郡方向去了。”

孙瑾立即惊喜的对着床上躺着的刘焉说道:“主公,伟天大军撤了,我们可以向朝廷请援了,剿杀伟天这个叛贼!”

公然围住幽州牧的范阳城,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反贼所为,只是密不透风的范阳城周围根本就送不出去信,而且是冬天,目标更是大。

躺在床上的白发老人,正是刘焉,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几个月前和伟天会和时那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样子。

只见刘焉缓缓的摇摇头有气无力说道:“罢了,罢了。”

“主公!怎么能算了呢!这伟天反贼无疑,朝廷不会坐视幽州沦陷不管的。”

孙瑾有些激动,此时正是好机会昭告天下,这伟天就是一个妥妥的反贼啊,怎么能罢了呢!

“唉。”

刘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两个月的刘焉没有处理过一件公务,脑海里只是思想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很多曾经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却清晰无比。

良久,刘焉扭过头艰难的看着孙瑾说道:“他既撤兵,必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