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青年看到突然冲进来这十几个人,脸色瞬间就变了,收起了脸上嬉笑的表情说道:“我乃黄家之子,你竟不识我?!”
“你又不是我儿子,为什么要认识你?”
“你!”
黄衣青年怒上心头,这范阳城内,还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不管你是谁,惹了黄家你不会好过的!”
“你现在就可以去叫人。”
伟天说完之后,身旁的侍卫便让开了一道口子,黄衣青年看了一眼身边的出路,愤恨的点点头说道:“你等着。”
说罢,黄衣青年便向门外走去,站在柜台里胆战心惊的开口道:“这位公子,快走吧,这黄家可惹不起啊。”
伟天对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之后,戏谑的笑了一声问道:“这黄家怎么就惹不起了,看你这么怕他?”
“公子有所不知啊,这黄家乃是范阳一大家,这一条街上的商铺都是他黄家在掌控啊。”
“这么多啊?”
伟天将桌下的椅子拉了出来,一屁股坐了下去,自己还没动手世家呢,这就惹上门来了。
“哎呀,公子快走吧,这...这这...等会儿黄家来人了,你可没法再走了啊!”
“我要是走了,那你不怕这黄家把你店铺收了啊?”
伟天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商铺的老板了,虽然是个商人,但是竟然还有一丝英雄气啊。
“我这小店,黄家不会迁怒与我的,再说公子这么多人,也不是我能留的住的。”
掌柜的身子还挺高的,就是脸上有些难看,说起话来牵动的脸庞也有些抽动,不过从刚刚推销来看,这掌柜对经商绝对有一手。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伟天摆摆手笑了一声,门外突然喧哗了起来,看样子是黄家的人到了。
伟天看着身旁的貂蝉和若落起身说道:“你们俩就待在这,别出去。”
说罢,伟天就向门外走了出去,刚才的黄一青年这会儿又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身旁的家丁至少有三十来人。
“嚯~~~人还不少嘛。”
伟天一步步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黄一青年伸手指向伟天对着一旁的老人说道:“爹,就是他。”
黄父看着伟天的样子,总感觉在哪见过,但是想不起来:“是你威胁我家儿子?”
“不是?”
伟天摇了摇头,黄父疑惑道:“不是?”
“我是警告他。”
伟天的语气平淡,看着黄父问道:“你黄家是大家了,这样纵容儿子当街欺压百姓,这符合规矩么?”
黄父虽然是黄家的掌权人,这么多年下来识人也算是积累了不少,眼前的这个青年样子从容不迫,从衣着打扮来看也是个大家的公子,必然还是要先问清楚才好:“不知公子是何家子侄,切莫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是,我不是任何世家子弟。”
黄父还有些犹豫,但是一旁的黄衣青年可站不住了,伟天在他的眼里属实太过狂妄:“爹,别和他废话了,将他双腿打断扔出范阳!”
“口气是真不小。”
伟天向前走了一步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突然间整条街上出现大量的马蹄声,原本白日的天空仿佛都暗淡了下来,只见街道的两边涌出了大量的黑甲士兵,手中的长戟还泛着阵阵的寒光。
黄父顿时心就慌了,他想起来面前这个青年究竟是谁了,当时伟天率军进入范阳城时,黄父有幸看过伟天一次。
一旁的黄衣青年也着急的向后退了几步,慌张的看着周围的士兵。
“拜见将军!!!”
震耳欲聋的声音彻底响彻在整条街道上,伟天扭动了一下脖子轻声道:“全部拿下。”
仿佛是死神的宣告声一样,无数的长戟瞬间架在了黄家的脖子上,黄父瞬间跪倒在了地上,对着伟天喊道:“草民不知是伟将军!请伟将军恕罪!”
黄衣青年也连忙跪在了地上,吓的头都不敢抬,原本嚣张的气焰荡然无存。
伟天走到了黄父的面前开口道:“抬起头。”
黄父这才抬起头看向伟天,只见伟天脸上还挂着丝丝笑意,但这笑容反而让黄父胆战心惊。
“你们黄家在这范阳是大家啊,动不动打断别人的腿这谁受得了。”
“不敢!草民不敢!”
“哪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胆子很大啊。”
整条街上的百姓都靠在了街道的两边,不断的向着伟天这里张望着,这些百姓第一次见到伟天的完整的真容。
伟天的性格是什么样,没人知道,而伟天当上州牧之后,也没有和世家往来,黄家一直想找机会见一面伟天。
只是没有想到,这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样的情况。
州牧离不开世家支持,当然世家也离不开州牧的支持,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双方共同的。
虽然黄父心惊,但是他断定伟天不会对黄家有什么大的动作。
“州牧大人说笑了,黄家在范阳已有小百年,听闻州牧大人上任,一直想找机会拜访,只是一直不得机会,今日之事,完全是误会。”
“误会?”
伟天身子蹲了下来,看着黄父说道:“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一直不见你们范阳这些世家?”
“草民不知。”
“那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
伟天重新站起了身子,对着身旁的士兵大声喊道:“黄家欺压百姓!恶意扣税!乃范阳一大祸患!今日,将黄家满门抄斩!钱财全部充公!”
“是!!!”
黄父此时再顾不得什么其他,丝毫不在意长戟在自己的脖子上,直接怒视伟天大吼道:“你是要与世家作对么!这范阳无世家支持!你这州牧怎能做得!”
“你还敢威胁我?”
伟天一脚踹在了黄父的脸上,抽出了一旁士兵的佩剑直接向黄父的脑袋砍了过去,鲜血瞬间洒在了他儿子的脸上。
别说黄衣青年了,连一旁的百姓都吓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纨绔子弟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平常也只是干干欺负人的事情,此时此刻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经是一具尸体,吓得一滩水渍从衣物中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