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晋王也有些不放心,从那中军大帐中缓步走了出来。
他心里明镜的知道这绝对不会是那梁将闯营,若是那样的话,倒是他巴不得的。
这些日子那梁军就是不出战,憋得他这心里难受的很。
更何况若是那梁军闯营的话,也不会是那只有两人呀。
所以他更担心的是那地方的百姓,若是那样的话,他这两位干将喝了那么多的酒,可不要把事情搞砸了呀?
在他的心里,这若伤害了无辜百姓是绝对不行的。
这百姓来这儿,一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弄不好是哪个士兵违反了军纪。
晋王自觉得自己的队伍向来是那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那会是什么事情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认为可能是自己刚刚喝的有点多的原因,这大脑现下有些麻木了呀。
心下着急怕出事,赶忙的紧跟着追撵出来,要看个究竟。
李嗣源和石敬瑭二人在那小校的引领下,还没等到跟前,只见斜刺里一个校尉紧跟在一个士兵的屁股后头,手举着一把大刀急匆匆的赶了过去。
原来这兵营里的士兵正在那后面的操场操练,这营门前发生了情况,几个小校分头禀报。
那校尉闻听有人竟然敢到这军营里面闹事,一时火冒三丈。
当时他正领着士兵操练呢,而且觉得这一个个士兵太笨,教了半天却是那什么也不行。
被他大骂一通,说什么这众人就不是那块料,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只配那钻牛腚,掏大粪。
这些士兵憋了一肚子气,觉得这将领将这攻不进城去的气,都撒在了这士兵的头上,因而对这校尉大为不满。
见他气势汹汹的跟着那报信的小校走了,丢下一大堆人尴尬的站在那儿。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互递眼色,各个心知肚明,干脆嘻嘻哈哈的竟偷偷的跟在那校尉的后头,要去瞧瞧热闹。
从那操场转过一排排营房一露头,便看见那校尉大叫着,手持大刀奔到两个女子的身前。
厉声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私闯军营,还殴打士兵,吃我一刀......!”
手起刀落,向着那二名女子的头上砍去。
那远远站在中军大帐外的晋王,和已经好到了跟前的李嗣源和石敬瑭均是一惊。
刀眼瞅着就要落到二个女子的头上,这面那众士兵惋惜之声不断。
他们这些常年在那疆场征战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女人,当然见了女人,这心里便不由自主的涌出那无限的激情和怜爱。
当下对那校尉更加不满,这女人是那用来疼爱的,而不是打杀的。
那不停的嚷嚷着进来找人的一个小丫头模样的女孩,见那校尉的刀真的向着自己的脑袋上劈来,气恼的用那手中提着的竹竿,向着那大刀使劲的一拨。
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那校尉手中的大刀竟然脱手而出,飞到了那半空中。
那观望着的士兵见了,不禁哄堂大笑。
那失手的校尉差点闪了一跟头。这当众出丑,脸上自是有些挂不住。
当下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从那腰中拔出短剑,咬牙切齿的奔向前去拼命。
那一旁的女子见了,抽出腰中的双刀,只是那一挡,便将那校尉手中的短剑给一下子磕飞了。
而且那校尉一个站立不稳,“噔噔噔”的向后退去,最后实在支撑不住,扑通的一腚墩跌坐到地上。
那些士兵此番不敢像刚刚那样的失态,忍住笑,可心里这个疼快啊。
因为这个校尉日常就是只有自己,没有别人。是人他都看不上,说话从不考虑别人感受。这众人今日总算是看到了他的笑话了呀。
李嗣源和石敬瑭醉眼朦胧中,见这校尉二次三番的被这二名女子打败,心里自然是那吃惊不已。
当下李嗣源借着那酒劲,长槊当空一舞,只听得“呼呼”风生,身子早已跃入空中。
那长槊尖啸着向那舞动着双刀的女子击去。
那女子见了,忙双刀舞动如飞,迎向那李嗣源的长槊。
二个兵器在那空中相交,只听“轰”的一声,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过,二人不约而同的向后倒退五六步远下,脸色霎时惨白,这李嗣源的酒业已醒了大半。
心下不禁惊诧不已,这能抵挡得住自己一槊的人并不算多。
这女子不但挡得住自己的一槊,而且还将自己给震退了五六步远下,他能不心惊吗?
当下将那长槊在那地上使劲的杵了一杵,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这看似那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有着如此功夫,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呀……!”
因为刚才那李嗣源本以为这闹事的人,是哪个地痞无赖之人。
可出来一看,却是二个女子。见她们二人刚刚一挥手,那卫兵就应声倒下,属实丢尽了这晋军的脸。
特别是那校尉出手两次都没有占着便宜,他的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想给这众人争回点面子,因而长槊出手。
不过只使出来那七八分的力,觉得业已狗了。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女子却是那这般的不好对付。
他紧跟着将那长槊在空中舞动如飞,像那风火轮一般。
其实这就是那雄性动物的共性,都喜欢在那雌性面前显示着自己的强盛,引起她们的注意,真的是有些哗众取宠的心理。
刚刚这李嗣源抬眼相望那女子,见她娇媚俊俏,而且身上有着一种特殊气质,与那绝大数女子决然不同,那李嗣源心内暗生情愫。
所以此番倒不是那想如何的打败于她,而是如何讨得她的好感来了呀。
这私闯军营的二人,确实是那“六耳媚狐”和她那小师妹。
她们经过打听,总算是找到了这晋军的驻地。
兴奋中牵马在那营盘外面东张西望的,被那守卫的士兵给发现了,厉声呵斥道:“干什么的?鬼鬼祟祟是不是那梁军的密探啊......?”
二人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
这是什么话,怎么不问青红皂白据随便的侮辱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