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刘守光大瞪着两眼紧盯着王大牛,不停的嚎叫起来,“难道你没听说这大梁的军队打过来了吗?”
“打过来了,真的吗?”王大牛闻听这话一愣,他这些日子在那乡下,怎能听到这个事呢?
“什么真的假的,都围了一个月,弄不好这一半天就要攻进山寨。我他妈的都要急死了,让人到处找你也找不到。我正准备着带人上山去解围,你这就又来了!”
刘守光这一会儿功夫在那地上直跺脚。大牛看他那焦虑的样貌,面容都有些憔悴,有些大惑不解。
这梁军攻上山寨,杀了那刘仁恭老贼不是更好吗?省得麻烦,你刘守光着的是哪门子急呢?
所以他凑到了刘守光的身前,充满了兴奋和喜悦的道:“那借刀杀人岂不更好!”
刘守光闻听他的话,不禁一愣,使劲的推开他,大声道:‘这叫什么话,兄弟没有听过唇亡齿寒吗?”
王大牛就是那一个乡下的汉子,哪里知道这些典故。眨巴着两眼合计了半天,还是没有搞明白他说的是那什么意思?
嘴里嘟嘟囔囔的道:“什么唇啊吃的,我怎么一点也不明白你这是那什么意思啊?”
刘守光见了他那傻呆呆的样貌,无奈的摇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哎呀,这跟你说话怎么这般的费劲,简直是跟那牛弹琴呀!”
王大牛没有想到自己无缘无故的挨了他这一通骂,心里老大的不爽,可听到他说这跟牛弹琴的话,倒忍不住“噗嗤”的一下子笑出声来。
可不是嘛,他就是那王大牛,不就是跟牛弹琴吗。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刘守光使劲的剜了他一眼,气恼的道。
“那你说现下我们该怎么办?”王大牛见了刘守光一脸严肃的样子,马上正经起来。
刘守光这才口气和缓的道:“我们现在必须要组织人马前去大安山解围。”
“什么?”王大牛闻听了他的话,不禁一愣,弄不明白这刘守光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想着去解救刘仁恭那老贼,真的是那不可思议啊。
刘守光见那王大牛两只眼睛傻呆呆的紧盯着自己,知道他对自己的话充满了疑惑。
脸上流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拍了拍王大牛的肩头,道:“兄弟,我知道你很不理解我的做法,其实是你想歪了,我刘守光可不是那念什么父子之情的人,我才不管那个老家伙的死活的……!”
说到这,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咬牙切齿的道:“那个老东西把我打的这般惨,他根本也没有念及父子之情,我凭什么去顾念呢?”
说着,“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眼珠子一转,恨恨的道:“我现在之所以要前去解围,主要是不想让那梁主抢了先机。那样的话,我将来就是想投靠梁主的话,也缺少了筹码。就我们两个空手前去投奔那梁主,求他给我们弄个一官半职,他会给吗?”
王大牛一听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赶忙点头道:“少爷说的极是,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这幽州城内的将士会听我们的吗?”
刘守光得意的晃晃脑袋,道:“这我要是那没有十分把握的话,也不会这么着急的等着你来的。
“因为我看到了这幽州城内的将士在这大安山被围困了这么久,却依旧的按兵不动,完全是那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我觉得这些家伙,对刘仁恭那老家伙早已经心生不满,只是那日常惧怕他的淫威,不敢流露出分毫。
“现在我们何不趁此绝好机会,来个另立山头。我估摸着,到时我只要振臂一挥,自是那一呼百应。你说我这分析的对不对啊?”
刘守光将自己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禁不住心潮澎湃得意的瞅着那王大牛,“哈哈哈”的一阵大笑。
随即紧跟着道:“到时我夺得了这卢龙军节度使的位子,再去跟那梁主讲条件的话,自然是手到擒来,起码封我个正式的节度使干干!”
刘守光好似已经大功告成的样子,兴奋的挺了挺腰杆,志得意满的拍了拍王大牛的胸脯,哈哈一笑,道:“老弟呀,到时我也不会忘记你的,你就尽管放心好了,跟着大哥我干,没你的亏吃!”
经他这么一说,王大牛马上信心十足的道:“好了,少爷你想怎么办我全力支持,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就这样二人骑马来到了幽州城内,召集城内将士开会,将这目前所面临的形势和自己的打算给大家讲了讲。
不外乎又是进行了一番封官许愿,听得这众将士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还是这刘守光比他老爷子仗义,将来在他的手下做事肯定没有亏吃,所以这大家是那欢欣鼓舞的响应着他的号召。
“这少爷啊,你也不用说那么多,这大家都相信你的为人,你想怎么做,告诉我们一声就得了,我们大力支持你!”众将士振臂高呼道。
刘守光为了笼络人心,砸开了爹爹刘仁恭的后库房,将那里面的珠宝钱财分给大家。
这众人一看这不等打跑梁军,就得到如此多的好处,到时真的大功告成的话,这封官许愿的事自然差不了。
经过多日的训练,模拟着到了大安山如何的与那梁军周旋,做足了功课,研究了各种方案。
而且这刘守光不像他爹刘仁恭那样刚愎自用,他很善于听取众人的意见,众人自然愿意把这想法都对他说出来。
在此期间,他根据每个人不同的特点,采取不同的针对性对策,拉拢了不少亲信,誓死效忠于他。
所以到了那大安山的时候,众人为了自己的美好未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以说是奋勇向前,就这样将那梁军打的是那落花流水。
到了要囚禁刘仁恭时,因而没有一人出来给他说话,差点没把刘仁恭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