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光自从将哥哥刘守文囚禁起来之后,这野心更加的膨胀,又马不停蹄的挥师去攻沧州城,想一鼓作气,全部收归己有。
那沧州将士一时大惊失色,急得团团转,没了主意。
沧州节度判官吕兖、孙鹤,无奈之下只好召集众将士,道:“各位将士,这目前刘守光将这沧州城围的水泄不通,现在节度使刘守文大人生死未卜。
“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一日无帅。现下我们必须推出一帅,指挥众将士守卫住这沧州城!”
众人便齐声道:“这本来就是那刘家的事,我等均是外人,还是刘守文的儿子刘延祚出来主掌大局最为合适,别人还真的没有这号召力。”
二人听了,也觉得只有这么办了,再无他法。
刘延祚此时正躲在他那住处自己的婆娘怀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道:“哎呀我的乖乖,听说叔叔前来攻城了呀,你听这喊杀声越发的响了呀,会不会马上打进城来呀?”
他那婆娘被他说的也是心慌慌的,见他吓成这样,只好强壮着胆子,用那一双娇嫩雪白的小手,不停的抚摸着他的头。
并不停的安慰道:“我的爷,你这就不要害怕了呀,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安安稳稳的睡大觉吧,不然养那么多废物干什么?这点事都不能解决,都是那吃干饭的不成?!”
说着话二人便宽衣解带,同床共枕,巫山云雨起来。
二人想用这欢愉冲淡忧虑和恐惧,忘却烦恼。
正当在这忘情之时,闻听得那院门“咚咚咚”的一阵山响。
刘延祚吓得一个哆嗦,慌忙的拱进婆娘的怀里,嘴里不停低低的叫道:“哎呀,我的乖乖,是不是那叔叔的人马打了进来了呀?!”
婆娘见他吓成那样,赶忙用那不停的抖抖的手拍着他的后背,嘴里不停的道:“我的小爷,不可能这么快的,待奴家前去看来!”
说着话,赶忙的穿鞋下地,“吱嘎”的一声拉开房门,强壮着胆子,大声道:“谁呀,怎么这时候乱砸什么门呀……?”
外面的人不停的喊着:“这众将士在那大堂上等着少爷议事呢,事情重大,请少爷速速前去!”
这婆娘闻听了这话,心里才有了底,高声道:“好了,知道了,少爷刚刚睡下,我这就去叫醒他,你先回去吧。”
那外面的人应了一声,紧忙的走去。
婆娘这才回到屋子里,将刚刚的话向刘延祚学了一遍。
刘延祚依旧惊魂甫定的道:“他们找我去又能是那什么事情呢?”
当他迟迟疑疑的来到大堂上时,吕兖赶忙上前一把扯住,拥为上座,倒使那刘延祚心下一惊,不知道他们这究竟是想干什么?
嘴里不停的道:“哎呀,吕大人啊,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能坐在这里呢?”
因为这刘延祚知道这座位以往都是那爹爹坐在这里,今天吕大人将自己推到这上面不知道是何用意?他当然不敢盲目的坐上去的。
吕兖那容分说,使劲的将他按坐下,紧跟着带头躬身施礼道:“国不可一日无主,军不可以一日无帅。现下这大敌当前,还烦请刘大人以大局为重,做这沧州城的主帅,我等一定听从你刘大人的调遣,同心协力,共抗强敌!”
刘延祚一听这话,差点吓尿裤子,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这算什么事吗,叔叔打到了城下了,却让自己来当这个主帅,这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
当下一副哭鸡尿相的样貌,嘴唇哆嗦着,吞吞吐吐的道:“我说这吕大人啊,你们选谁不好啊,怎么非得选我呢?我我我真的干不了啊!”
众人的腰刚刚哈下去,听他这么一说,马上直起腰来,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长长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众人的命运交到他的手里还真的是那玄得很呢,就他这样还能领兵打仗?
可这吕兖却手上加劲,硬将那要起身的刘延祚给按坐下去。
因为吕兖对刘守文忠心耿耿,所以他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候,必须让他的儿子刘延祚出来主持大局。
他怕这别人掌权后,不一定尽心竭力的去营救刘守文。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刘延祚到了什么时候也不会不去救他的父亲的,那别人就不好说了呀。
所以他极力的要让这刘延祚当上这主帅,他也好有那用武之地。
孙鹤也是赶忙抢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少爷啊,都这时候了,就别再推让了,我们还是早点想法子怎么退敌吧!”
众人齐道:“是啊,这大敌当前,还请刘大人以大局为重,临危受命,带领这全城军民共抗强敌!”
众人呼声如雷,声震殿宇,刘延祚知道今天怎么也是推脱不掉的,颓然的跌坐到那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众人见他不再挣脱,赶忙的躬身施礼,算是那正式的拜了主帅,这才坐下来研究对策。
有的主张先与那刘守光议和,尽量满足那刘守光的要求。
有的根本不同意,从那天他对自己的哥哥那样的态度,都可以下令砍他的脑袋,他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所以还是死守城池,决不能给他一点可乘之机,等他兵马耗不住了,自然会退兵的。
众人就这样争来争去的毫无结果,最后还是那吕兖发话了。
“我看我们还是死守城池,各位将军一定负起责任,同心协力共抗强敌,马上都到城墙上亲自督战,给那奋勇杀敌将士加油鼓劲!”
说到这,突的好似想起什么来,赶忙扭头对着刘延祚道:“是吧,刘大人”
刘延祚马上频频点头道:“吕大人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切都按照吕大人的话去办!”
吕兖闻听了他的话,心下十分的高兴,觉得自己推举刘延祚作主帅真的是推举对了呀,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