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维斯有意炫耀,试图扳回点面子,林岭东却不吃这一套。
排名第二又怎么了?
东叔不怎么感冒!
只嗯了一声:“很屌吗?”
里维斯陡然一惊,为什么这个词汇,会出现在这里:“什么意思?”
“很强吗这家族?”
脸上臭屁的样子,让里维斯恨不得一巴掌糊过去。
他想不通,这世间竟会有如此臭屁之人。
里维斯也不能落了下风:“一般般吧,其家族名下,有着7家上市公司,132家全资子公司,市值117亿美元,排名印度前五吧。”
林岭东:“夸张了吧?”
93年的117亿美元,已豪过李超人。
里维斯笑道:“这是个神奇的国度,100个人占有了80的国民财富,前10位占据了60的国民财富,你不能以普通的国家来看待他们,这还是只是他们的市值而已,将隐形财富算起来,价值还要翻上几倍,只是他们足够低调,不愿张扬而已。”
林岭东:“额,怪我多嘴了咯,当我没问,可我挺好奇的,就你这点身价,也能入股这样的公司吗?”
里维斯脸色难看,终于忍不住骂人了:“你是个混蛋,我很差吗?我代表的可是花旗财团,印度的股市从1952年开始,就被我们一手掌控,他们的财富还不是我们带给他们的,你的眼界太狭窄,我开始怀疑跟你的合作了,你对这个世界有足够清醒的认识么?”
林岭东摊着手:“抱歉,并没有,我就是个该死的暴发户,野蛮粗俗的矿石商人,除了买船开矿,我没什么别的追求,也没什么看不起你的意思,就喜欢直来直去。”
里维斯脸色舒缓:“这还差不多,年轻人,总要抱着……”
刚想来两句,完了。
林岭东跟着就说:“可你连区区的一千万都拿不出来,这,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啊,你是华尔街大亨?”
“shit!谁说我拿不出来了?”
里维斯转过头来,脸都已经憋青了,指着自己的胸口。
“我再重申一次,我要求你对我保持必要的尊重,你知道我是谁么?”
林岭东:“我知道,你是华尔街大亨,嗯,虽然是落魄的,可也是大亨。”
里维斯:“god,你真是个无耻之人,这不是我的原因。”
人都喘起来了,里维斯咳嗽了两声,又嘴硬的说。
“一年之前,像你这样的家伙,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几千万美元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几座矿山,两座码头,几十条破破烂烂的矿船,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我看重的是你这个人,你有胆识和魄力,有充分的决心去面对困难,我欣赏你,可你怎么能处处贬低我?”
“No!请不要这样做了。”
里维斯可怜巴巴。
“你这样做,每一次,都会伤害我们的友谊,而你应该知道,要获得我的友谊是多么的不容易。”
林岭东表面上欢乐无比,内心还是挺佩服这人。
与人接触,林岭东不习惯受制于人,尤其是合伙人选,他想方设法也得欺人一头,无时不刻的争取话语权,切莫小看这一点点话语权,可以确保他掌握主动,还能潜移默化,打消对方的歹念,慢慢的他习惯了,就给他装上个哑音键,将嘴巴缝上,再进一步慢慢掌控。
“威”,远远比“恩”,更重要。
林岭东保持严肃,从不轻易开玩笑,但合伙人除外。
查尔斯的鸟嘴,已经被焊死在下巴上,乖得跟baby一样。
里维斯还得慢慢调教。
也是双方的摸底试探,甜枣加大棒,还得不停的打击对方,充分表明自己的强硬立场,假如里维斯连这个都接受不了,那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他要是当场发飙,大不了一拍两散。
而里维斯这人,也是卑鄙无耻几无下限,忍者神龟,连这样都能忍住。
不错,可以合作一下。
林岭东撇撇嘴,将手臂枕在脑后,不屑的说:“抱歉,友谊值几个钱?这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成年人的世界只有利益,千万别和我谈友谊,我这人谈钱不伤感情,唯独谈友谊,我会认为你在玩弄我的感情。”
里维斯:“你……”
一口气接不上来,又活生生吞回肚子里。
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刮过如刺的络腮胡须,心里痛在滴血,痛不欲生,他可以对天发誓,从没遇见过这么难搞的人,太难笼络了,他忍之又忍,对方将他频频践踏,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却又不敢。
理智告诉他,后果会非常非常严重。
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年轻人,就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回去之后他又加深了解,林岭东在马尔代夫的所为所为,被他摸了个一清二楚。
每一个事迹,都是如此神奇,令人惊叹,他在马代的地位,已经上升到民心的地步,内阁护拥牢不可撼。
针对他,里维斯联想很多。
看到了新加坡李先生,澳门何先生的影子。
他已经成长起来了,还掌握了一支强悍的武装力量。
掌握了这个人,对里维斯来说将是决定性的进步,与他共享港口,浸润经营,还可以借助他的人脉插手华国贸易,风投算什么,不过是一介赌徒而已,里维斯终日忙碌却敢空虚,见到他,尤其是他的合作信息,令里维斯看到转变的希望,走向巅峰。
可他对天发誓……
从未见过如此难搞之人!
“我怎么?不说话了?”
林岭东看他不说话,在他腰眼上捅了一下。
“你还跟我谈感情不?不要害羞,将你的友谊拿出来,再狠狠的践踏一遍,我要教会你认识清楚,这东西一文不值。”
里维斯痛苦的抱着脑袋。
正在关键时刻,林岭东怎可能罢休。
“喂!”
“你还谈友谊么?”
“还谈感情么?”
里维斯狠狠的揉了把头发,终于发飙,怒骂了一句:“不要再说了……我快受不了想跳车了,可以不谈这个话题么?Please,我也是有自尊的,再谈下去我真的受不了,闭嘴好吗?”
林岭东骂也不恼,伸手在他腰眼上捅了一下,“怎么,生气了?生气了好啊,反正你也拿不出钱来,大不了一拍两散,需要我下车么?”
说着,林岭东就要伸手去拍前排的司机:“停车。”
手伸到一半,却被里维斯拉了下来。
“我的心胸没这么狭窄,可不要再逼我了,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好吗,我筹钱,我去筹还不好么,还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