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玄机子、玄云子包括孙思邈都失态的猛然站起惊声问道:“他们不是已经消失了近十年,怎么会突然这般出现?”
秦朗有些惊讶的看着三人,不明白昭玉宫究竟是什么样的帮派组织,竟然会让孙思邈和玄机子都这般失态。
难不成这昭玉宫是江湖帮派的大佬领头羊?地位十分超然?
可这昭玉宫要真有这么牛,成玄英那个爱显摆的家伙不会一个字都不向他透露。
“不知道。”流云道长摇头叹气:“小师祖答应入我道门之后,我就让人给各派送请柬,让他们来参加法会。”
“可是前些日子忽然来了一个人,说是昭玉宫的人,也要参加法会。”流云道长一脸苦笑:“昭玉宫已经销声匿迹了快十年,我自然是不信的。”
“师傅曾经参加过和昭玉宫的大战,曾留下昭玉宫令牌的图画,交代我说只要见到持有这种令牌的人,一定要联合各大门派将之围杀。”
“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把他们赶到蛮夷之地,不许再踏入中原一步。。”
“来人拿出令牌,我验过真假,确实是昭玉宫的令牌,当时我就联合观内弟子,想要拿下那人,可根本没想到我根本不是他一合之敌。”
“那人没想伤人,只是制住了我们,说昭玉宫已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挑起杀戮,说这次昭玉宫重现,只是为了寻找一个人。”
“什么人?”孙思邈追问道。
“不知道。”流云道长摇头叹了口气:“昭玉宫树敌无数,别说各大门派了,就是连陛下听说昭玉宫重现,恐怕立刻便会派遣大军寻找昭玉宫的踪迹灭杀他们。”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寻找什么人?”流云道长脸色十分凝重:“来人说,昭玉宫只要找到人,会立刻退出中原地区,再也不踏入一步,让我放心。”
“只是昭玉宫以往的做法,我怎么能放的下心!昭玉宫重现,说不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流云道长脸色十分难看:“大唐才稳定下来,若是昭玉宫再次作乱,惹得大唐动荡,将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
“此事师弟你可通知其他门派?”孙思邈双手紧握成拳,眉头紧锁。
“暂时没有。”流云道长摇了摇头:“昭玉宫究竟为何突然在大唐出现,又要寻找什么人,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我一概不知,我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触怒了他们,我怕大唐再起战火,所以想着等你们回来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孙思邈颓然的坐下,脸色隐隐有些灰败。
“这昭玉宫究竟是什么组织,又是什么来历?”秦朗听了半晌,看他们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惊讶,不由开口问道。
孙思邈会不会武功他不知,可在他印象中,玄机子、玄云子和成玄英几人武功已经十分高强了,那么作为他们师傅的流云道长肯定也不是一般人,怎么会如此惧怕昭玉宫?
“昭玉宫来历十分神秘,从无人知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他们的驻地又在哪里,只知道每当昭玉宫现世,便会掀起无数腥风血雨。”流云道长开口为秦朗解惑。
秦朗从未听说过昭玉宫,哪怕在后世史书上,也从不曾有昭玉宫一个字的记载。
在他看来,昭玉宫不过就是一个江湖门派,与大唐这个国家机器做对比,相差的绝对不止一星半点。
不见前世某一时期,华国也是有许多黑帮什么的,结果后来还不是被国家扫荡了!
所以他心中对昭玉宫没有畏惧。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等到法会那一日,看看昭玉宫究竟是要找什么人,或者说他要找的人与道门法会又有什么关系。”秦朗一脸淡然的说道。
“据你们所说,昭玉宫已经有近十年不曾在中原之地出现,那么就是说他们对大唐情况的掌握不如以前那般了若指掌,若真是要找人,说不得还要借助道门。”
“若昭玉宫现世真是为了找人,我们不妨便帮他们找一找,只要找到了人,不管是生是死,相信昭玉宫都没有借口理由再停留下去。”
“死马当活马医吧。”玄机子点了点头:“大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最起码眼下,经不得风浪了。”
“昭玉宫擅长什么攻击?”秦朗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先走稳,却并不妨碍他了解一下昭玉宫的对敌方式,万一要碰上打起来了呢?
多一分了解也多一份胜算不是?
只是他没想到,这话一问出来,孙思邈几人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蛊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玄机子开了口:“出神入化的蛊术,让人防不胜防,不知何时便着了道。”
“蛊术?”秦朗惊讶的看着玄机子:“昭玉宫和南诏有什么关系?”
“南诏?那是什么地方?”不光是玄机子,就连孙思邈、流云道长和玄云子都十分疑惑。
“额”秦朗语塞,他总不能说南诏就是云南川贵一带专门玩毒虫的小国吧!
不过照他们的表现来看,现在南诏应该还没成立,还不叫南诏,只是化外蛮夷之地,根本不被他们放在心上。
想了想,秦朗换了一种说法:“昭玉宫在云滇地区有什么影响力吗?”
他想着,这样一个凶名赫赫的门派,擅长蛊术,在云南地区定不会籍籍无名。
“影响力十分大!”虽然没明白小师祖为何把云滇叫做南诏,玄机子还是十分老实的为他解惑:“虽然昭玉宫在云滇地区也十分神秘,却被当地人奉为神宫,敬若神明。”
秦朗点了点头,也不觉得如何意外。
在后世据说黔南地区还有蛊术的踪迹,在苗疆一带,蛊师地位十分崇高,若是昭玉宫像他们说的这般强大,在这种封建时代,也必然十分神秘有影响力的。
“孙道长。”秦朗看着孙思邈问道:“您能解蛊术吗?”
“不能。”孙思邈摇了摇头:“蛊术在中原地区十分少见,老道对这个也不了解。活了这么久,也不过见了两次而已。”
“第一次是青年时期,跟随师傅调查昭玉宫见过一次,还有一次是便是在崔御史家中。”
“崔御史?”秦朗皱眉:“崔献?”
“不错。”孙思邈点头道:“不过当时看到的也不完全是蛊术。”
“严格来说,在崔御史家中见到的那次,只是蛊毒而已,和蛊术不一样。”
秦朗有些惊讶。
在他的认知里,蛊毒就等于蛊术,怎么孙道长反而说不一样?
看到他眼中的疑惑,孙思邈解释道:“蛊术带着一些巫术的痕迹,蛊毒则是用一些毒虫制作成毒,常人难解罢了。”
秦朗依旧一头问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毒虫吗?反正都是中毒有什么区别?
看他还不明白,孙思邈无奈摇头:“简单来说吧,蛊术施展出来的都是活虫,是活物。而蛊毒则都是死去的毒虫所制成的毒药,是死物!”
孙思邈说的这么明白,秦朗了然的点点头。
“相比蛊毒来说,蛊术更难解,并且更加神奇。”孙思邈叹了口气:“第一次见到蛊术之时,便是人全身血肉被啃噬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惨白的骨头架子。”
“据师傅说,中了蛊术的人,平日没什么反应,但生死皆掌握在别人手中,蛊师心念一动,千里之外便能杀人于无形,十分厉害。”
听孙思邈将蛊术说的这般牛气冲天,秦朗心里顿时有些发毛。
只要一想到一身血肉被虫子啃的干干净净就不寒而栗,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既然昭玉宫这么厉害,当初是怎么把他们赶出去的?”
“哪是我们把他们赶出去的!”流云道长苦笑:“我师傅说当时好像昭玉宫内部出了问题,互相残杀不休,他们才找到机会将昭玉宫的人彻底赶到化外蛮夷之地。”
秦朗这下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打定主意一会儿回到自己房间一定赶紧翻翻系统商店,看看有没有抵制蛊术的办法。
“小师祖,法会那日你一定要当心!”流云道长担忧的看着秦朗:“昭玉宫那人只要一出现,我就只给你看,你尽可能的不要往他身边凑,也不要随意吃喝法会上的吃食茶水。”
“一般的蛊毒都是通过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法,通过接触或是饮食下毒,只要不碰那些带有蛊毒的东西就不会有事。”
“蛊术则是蛊师通过乐器做为媒介,驱动蛊虫为他所用,若真是有危险,我太清宫定会拼死护住小师祖您,争取为您拖上一些时间好让您脱身。”
一听流云道长的话,秦朗心中不由感动。
只是他前世毕竟是个特种兵,国家教会了他一切,却唯独没有教会他临阵脱逃!更别说是拿着别人的命来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有系统在身,他也未必就找不到对付蛊术的方法,否则穿越大唐一场,竟是以时间为单位,来给南诏小国送人头不成?
只不过他却没有反驳流云道长的话,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好好会一会那个昭玉宫的人,何必当他们现在开始就为他提心吊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孙思邈重重的拍了一把桌子:“老道也不是不会制毒!到时候说不定谁死谁活!”
流云道长和玄机子、玄云子二人虽未说话,脸上却是一副赞同的表情,看来也是想要会一会昭玉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