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人被突如其来管闲事的吼声震得下了一跳。
柳辛一帮人还好,毕竟他们明显是打不过找茬那一方的,现在突然来个管闲事的,倒是能缓冲一下被团灭的命运。
只是找茬那一方就不怎么愉快了。
我靠!
自己这一方的人也不是调戏的良家妇女,路过的大侠能来个英雄救美,只不过是一场男人之间的斗殴,这闲着没事蛋疼的家伙来凑什么热闹?
这么一声吼,两方人马都停了下来不说,还迅速的分离开,不再凑成一团。
扭过头,看看这个好管闲事好心的人是谁。
一转身,便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身彪悍气息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锃明瓦亮,好似十分兴奋。
这下子他们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看他们打架,有什么好兴奋的?
至于那般像是看见天下第一美人儿似的模样,连口水都差点流下来么?
柳辛一方的人虽说对有人及时出言打断了他们被群殴十分感激,可看站出来的只有一个人,生怕这人被卷进这场无妄之灾。
“好汉快走,这些人都是朔州城里官员富户家里的孩子,有钱有势,普通人得罪不起。”
“而且他们这方人多,你只有一人,莫要为了我们与他们对上,还是快些走吧。”
他们是好心,不想让小程卷进来,这才出言示警,只不过小程哪里会在乎这个。
比家世,有人能比得上他们这帮长安的纨绔子弟么?
比钱财,有人能比得过自家兄弟秦朗吗?
不过他心里倒是十分满意,自己要救的这些人不是白眼狼。
“走?”一向在朔州城内横行的人闻言忍不住狞笑一声:“现在想走,来不及了!”
“看你面相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竟然敢管爷爷们的事情,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这帮人可以说聚集了朔州城内最大的纨绔,家里的老子不是有钱便是有势,还真没见过敢在朔州城内对他们这般说话,敢管他们闲事的人。
不过被不明白他们身份的外地人挑衅,倒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以前有过几次,都被他们狠狠的教训了,不光破了财,就连命都去了大半。
等后来他们的恶霸名声传遍了附近的城镇,便再也没人敢这般挑衅了。
这么长时间了,猛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二傻子,倒真是让他们手痒想教训的不行。
才说完那句话,便看到少年身后又走来一群人,看模样像是刚进城的人,好似与这少年是一伙的。
这且不说,那队伍里的几名娘子,模样长得真是俊俏的不行,只看一眼,便能把人的魂都给勾了去。
一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打算。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合该就是他们的!
领头之人嘿嘿笑了几声,往前走了几步,一脸垂涎的看了一眼张紫嫣等人,对小程道:“不过,爷爷几个都是慈悲人,不愿意轻易伤人性命。”
“只不过你如此挑衅,就这般放过了你,爷爷们面子上又过不去。”
“不若这样,我们哥几个看上了你身后的几位小娘子,你们把人留下,我们就放你们离开,如何?”
听了领头人胆大包天的话,小程一脸惊悚的回头看了张紫嫣等人一眼,果不其然看见一帮女子面露杀意,神色冰冷。
尤其是火寻漪澜和那个变态宫主,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冷,怎么看怎么变态。
他对这帮敢打昭玉宫那个变态左使,还有自家兄弟娘亲的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长安人不管是纨绔子弟也好,还是世家勋贵也好,谁人不知阿朗的逆鳞便是家里这帮女人?
得罪了自家兄弟还有可能给条活命的路,得罪了秦家的女人们,呵呵
死无全尸都是最好的下场!
那帮人还没看明白高个儿少年眼中的怜悯为何,便只觉眼前一闪,一个身影袭来,不过刹那间便个个惨叫着倒在了地上,不住的翻滚。
等到出手的人重新在秦朗身旁站定,小程这才看清楚那人竟是康格。
看着滚地葫芦一般不住凄惨哀嚎的人,秦朗面色冷冰冰的招了招手,叫出来一名昭玉宫弟子道:“把人送到城里的联络点,别把人弄死了。”
小程闻言忍不住啧了一声。
不把人弄死了,绝对不是自家兄弟害怕背上人命或者是心慈手软,而是要让这些人活着受尽折磨。
这些人到了昭玉宫弟子手里,就算是废了。
虽说原本应该是自己出手,却被兄弟抢了先,小程心里却没一点不满,只叹了声自己出手太慢,便转身回到队伍里去。
一行人谁也没再注意地上的人,任由昭玉宫弟子把人提了起来离开。
柳辛一方的人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若不是他们一直目送着被人提在手里不住哀嚎的人离开,都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妈呀!这是都是什么人,怎的这么厉害?
自己都已经警告了他们这帮人的身份来历,这些人竟敢还敢出手。
不但出了手,还把人弄走了!
只看方才出手那人狠厉的手段,便知这些人定然落不到什么好下场,说不定就连性命都堪忧。
可到底这些人身份不寻常,若是被他们家里人知道了,这帮人怕是要危险了。
柳辛强忍着疼痛的腿,在伙伴的搀扶下走到秦朗一行人面前,弯腰施了一礼。
“在下柳辛,多谢恩公仗义出手。”
“只是那些人身份不同寻常,恩公还是莫要进城,赶紧离去吧。”
“若是等消息传回了他们府中,他们家里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恩公下属虽说身手高强,可毕竟他们中有官员在。”
“民不与官斗,咱们老百姓与他们也斗不过。”
不光柳辛出言相劝,就连他那帮同伴也跟着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劝说秦朗等人赶紧离开,莫要与官府对上,到时吃亏。
秦朗挑眉看了这帮人半晌,等他们说完了话,这才微微一笑道:“我等来此地是为了办事,若是事情还没办就这么离去是不成的。”
“不若兄台与在下说说,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在下虽然不才,可家中也有亲人为官,倒是不惧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