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婆娘一副居高临下牛气哄哄要飞上天际的样子,秦朗眉毛一挑,心里不爽快了。
他这厢一直躲着躲着的,生怕真按捺不住把这婆娘酱酱酿酿了,可这婆娘倒是好,竟然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跟前凑。
怎么的,欺负他社会主义正直好青年吗?
秦朗目光灼灼的盯着火寻漪澜,缓慢的站起身,视线一点都不曾转移,死死的放在她脸上,一点点的凑近。
“躲你?我为何要躲你?”
炙热浓烈的男子气息侵袭而来,与女子馥郁的幽香交缠在一起,莫名多了几分暧昧。
饶是火寻漪澜这个老油条,也有些扛不住的微微红了脸,不自在的往后挪了挪。
她往后挪一寸,秦朗便往前移一寸,挪来挪去,两人的距离一点都没有变化。
“你又为何觉得我是在躲着你?”
秦朗故意压低了嗓音,又兼之两人距离这般的近,压迫感十足,让人觉得骤然间多了不少攻击性和侵略性。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婆娘不收拾眼瞅就要上天了!
即便他现在外表再是少年感十足,可内里的灵魂却是个十成十的成年男人。
原本就是充满了进攻性的年纪,又被火寻漪澜这般挑衅,哪里还能克制的住。
站在一旁默默围观的康格看见两人骤然接近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下挥了挥手,暗处守卫的昭玉宫弟子们心不甘情不愿的往后又退了些许。
就连康格,都默默的退到了林子里,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到最低。
自然,这种场面他是不想错过的。
虽说减少存在感,免得这两人有谁发觉被围观恼羞成怒,却也抵挡不了他们暗搓搓想要吃瓜的心情。
于是,林子里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旁观吃瓜者。
秦朗这般突然爆发,与他先前精致的模样和斯的外表截然不同,让火寻漪澜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混蛋怎么突然变了个模样,让人有些招架不住啊!
这几日她撩拨的很是开心。
每每看见秦朗被她有意无意撩拨的抓狂就忍不住得意,尤其是这家伙抵抗不住找借口遁走,更是让她乐的不能自抑。
以至于越陷越深,陷在逗弄秦朗的漩涡里出不来了。
不过现在看秦朗这副模样,让她心中危机感大生,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逗弄的有些过了?
“在想什么?”
秦朗站起身,颀长的身体挡在火寻漪前面前,洒落一片阴影,将她整个儿笼罩进去,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脸侧:“这几日可还开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脸上的易容解了。
原本为了省事也为了隐藏身份,没打算恢复本来的容貌,可这会儿为了收拾这婆娘,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男女都不能免俗。
一个好的皮囊和一个不怎么样的皮囊,起到的效果可是天差之别。
火寻漪澜看着距离自己非常近,几乎挨在一起,扔到人堆儿里都找不出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骤然间换成了秦朗俊美精致的脸,冲击感简直不要太大!
刹那间,她便屏住了呼吸,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这张脸她不是没见过,可从来没这般近距离的看过啊!
再说这段时间看秦朗伪装出来的普通模样已经看习惯了,他突然恢复了原本的容貌,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这混蛋是在做什么?那他那张出色的脸在引诱自己吗?
又不是没见过,难不成还能长出一朵花来?
她可不是那等肤浅的女子,看见俊秀的郎君就走不动道儿!
不说别的,就说昭玉宫宫主那张脸,还有圣女的脸她都看了多少年了,怎么也得有点抵抗力了!
火寻漪澜脑子里飞快的回忆曾经见过的尸山血海,才总算将有些呆滞到转不动的思绪拉回来。
这些日子逗弄秦朗占上风已经习惯了,猛地落了下风,还真是有些不甘心!
她暗自咬了咬牙,巧笑倩兮的凑近秦朗,红润的唇只差一点点便贴上了他的脸,吐气如兰的道:“我在想,阿朗这副好容貌,何时看着都开心。”
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过近了,饶是秦朗早有准备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更何况这婆娘的容貌实在出色。
果然是个老司机!
这若是换成柳月或者长乐,怕是早就羞的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这婆娘竟然还能反击?
秦朗微微眯了眯眼,将视线慢吞吞的挪到火寻漪澜脸上,盯着她问道:“这么说,你喜欢我”
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这婆娘耳朵霎时间耳朵红了一片,知道她并非像面上那般镇定自若,才低低的笑了声,道:“我的脸?”
妈呀!
万分感谢李崇义这个老司机!
若非来到大唐,整日里与这风流成性的家伙厮混,看他如何勾搭小娘子,如孔雀开屏般展现自己男人的魅力,今日怕是真要败到这婆娘手里!
如此看来,这家伙虽说风流了些,自恋了些,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
他这厢暗自喊妈,火寻漪澜那厢也在暗暗叫娘。
这混蛋以前不是撩拨两下就经受不住落荒而逃的么?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老练了?
这特娘是跟谁学坏了?
她在心里暗自将能教导秦朗的人过了一遍,觉得这人选八成是花如兰或者李崇义!
毕竟李小郡王流连清楼喜好美色的传闻,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花如兰
她暗自冷笑一声,第一次看见自己便出言调戏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怪不得这家伙功力见涨,都能与自己一战了。
跟着这两个风流成性的家伙,能学出什么好来!
看来,得找个时间把这两人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该教什么不该教!
看她明显走神,秦朗一挑眉又道:“你与我关系不一般,在我面前不必隐瞒,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
“早知你如此喜欢这张脸,我这些日子便不易容了,免得你不好意思张口,还要拿着教我吹笛子的借口来接近我。”
为了找出教坏秦朗的人是谁,脑子里塞满了秦朗社交圈的火寻漪澜,早将先前那份不自在丢到爪哇国去了。
再加上这些年在江湖上厮混,什么没见过,这点程度的话还不至于让她害羞不好意思,只似笑非笑的道:“自己开口要来的,哪有人巴巴送来的好。”
“你看,即便我不说,你不是也知道了么?”
看这婆娘这般快就恢复如常,秦朗心里暗道了声可惜。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段位太低,看来不好好学习一番,还真不是这婆娘的对手。
也跟着似笑非笑的道:“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
说完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他得回去研究研究,阿兰那帮人都到了将军山怎的又返程了?
难不成是发现了暗中有人在跟着他们?
举步欲走,只是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康格,不由皱了皱眉。
这家伙跑哪去了?
还没等他开口,便看到康格从林子里走了出来,挑眉一想便知为何,不由白了他一眼。
这家伙,倒是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