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董柳芝一语不发，目光望向了伊璃。
伊璃的目光望向了她，“配合审讯，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董柳芝长出了一口气，似是认命般地说道：“你们问吧。”
何强拿出一面镜子，照向董柳芝，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和祖元是什么关系？”
“合作伙伴。”董柳芝沉默了一下，吐出这么几个字。
就在这时，那面镜子上却映照出了她的哭脸。
“这是真实之镜，你可以把它当作是测谎仪。”何强慢悠悠地说道，“说实话。”
董柳芝沉默了半晌，才重新开口：“单相思。”
这次，那面镜子上映照出的却是她的笑脸。
“第二个问题，化装舞会的高层人员名单，你知道多少？”何强再度开口。
董柳芝一阵沉默，不肯发言。
陈隆见状，呵呵笑道：“没有用的。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你开口，只不过那样一来，一定会涉及某些你不愿意让人看见的**。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首席的‘王冠’，次席的‘智慧’，三席的‘理解’，支柱的‘温和’‘严厉’‘慈悲’，以及作为盟主的大贤者。”董柳芝开口。
“说人名，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点苦头。”何强淡然道。
“我不知道‘王冠’的真实身份，‘智慧’的名字是易天知，‘理解’齐鸿煊，‘温和’希耳米，‘严厉’姜云生，‘慈悲’琴凌雪。”董柳芝略一犹豫，才道。
“……希耳米这个人，你了解多少？”何强眼睛一眯。
“他是祖元的老师，曾经的海神阁副阁主。我也曾经见过他几次，他平日里气息波动完全内敛，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但是一旦释放武魂，就会变得深不可测，我感觉，他的修为还要在贝老和龙老之上。”董柳芝如实回答道，“我在化装舞会成立之初见过他几次，但最近几十年已经没有见过他了。”
何强和陈隆对视一眼，随后再度望向了董柳芝：“化装舞会中下层那些用神话人物命名的封号斗罗、极限斗罗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大部分是从智慧研究所那里培养出来的前银河联盟成员，不过很多培养物资是祖元提供的。”董柳芝顿了顿，“包括外聘人员在内，我只知道他们的代号，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他们有哪些人达到了极限斗罗的层次？”何强又问道。
“我了解的不是很齐全，数量应该超过五十个，我所知的有奥丁、托尔、洛基、弗雷、芙蕾雅、芬里尔、耶梦加得、海拉、尼格霍德、宙斯、赫拉、阿瑞斯、波塞冬、哈迪斯、雅典娜、赫尔墨斯、乌拉诺斯、盖亚、克洛诺斯、亚当、利维坦、贝希摩斯、该隐、玉皇大帝、西王母、后羿、托塔天王、齐天大圣、妲己、雷震子、千里眼、顺风耳、天照、梵天、湿婆、毗湿奴、荷鲁斯、拉、欧西里斯、阿努比斯。”
“……还真是多啊，跟报菜名似的，他们是有极限斗罗批发基地吗？”何强皱眉，“我分明已经进行了气运封锁，晋升难度大幅度提升，竟然还能有如此多的极限斗罗？”
“你也是穿越者？”就在这时，陈隆开口了。
董柳芝点了点头，“是。”
“你穿越时的情景，还记得多少？”陈隆问道。
“我不记得了。”董柳芝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我死后，再次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一个婴儿了。”
“你可认识其他穿越者？他们对此是否有印象？”陈隆又问道。
“我问过祖元，他和我的经历类似，在死亡之后便是出生的啼哭。”董柳芝说道。
陈隆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何强则是接话道：“要如何报名，才能加入化装舞会？”
“所有外聘成员都是由祖元亲自邀请，我也不知道进入的标准。”董柳芝道。
何强轻轻蹙了蹙眉，又道：“祖元是如何得到那座宫殿的？”
“他并不是得到那座宫殿，而是就在那座宫殿内出生。”董柳芝的话让三人都一阵愕然。
三人没有催促，等待着她的后续发言。
“天道宫内有秘境，其中生活着几个种族，而祖元就是其中诞生的半精灵。他的父亲是精灵族族长，母亲是人类。在他于胎中孕育时，天道宫与斗罗星位面共鸣，位面法则烙印携先天之气进入天道宫秘境内，被祖元吸收，这使他的生命体征变得与其他人不同。
“在祖元六岁那年，他在精灵族的古树下觉醒了武魂，也就是他的生命之树武魂。得到了古树认可后，他得到了接受天道宫传承的机会，最终成为了神殿的传承者。”
“原来如此……”何强摩挲着下巴，“他并不是斗罗大陆人，而是本身就来自永恒与创造之神殿……武魂来自精灵族的生命之树，难怪品质那么高……”
他的目光望向董柳芝，“你的武魂是先天之灵？”
这一情报源自史莱克学院档案馆。
董柳芝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资料显示，你当初在祖元派系中只是中游偏下水准，没想到竟然也成为了极限斗罗……”何强有些感慨。
要知道，就算是那一代的史莱克七怪，也有几人是在近期才刚刚成为极限斗罗。
“我们那一代的学员质量本来就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董柳芝说道。
“应该也和祖元那边提供的资源有关吧？”何强淡然一笑，“否则的话，就算是你，大概如今也就是个超级斗罗。即便你是先天满魂力，可同样是十级的先天魂力，在天赋上依旧有着极大的差距。”
董柳芝没有多说，她无法否认，自己是在众多资源的推动下，才达到了如今的位置。
“下一个问题，你对智慧研究所了解多少？”何强继续问道。
“智慧研究所一共有三处，具体的地方我不太了解。”董柳芝略一思索，“每一个智慧研究所都很大，应该都不亚于一座大城市。其他两处我不太了解，不过最大的那一处我多少听说过一些。
“那个地方名叫浮游金字塔，在‘智慧’的三大神级作品中居于首位，与纯粹机械工学的结晶黑蜘蛛号、生物工学的结晶魔鲸号不同，浮游金字塔是魂导科技、魔法与炼金术的集大成之作，整体由基于空间元素的信息网络‘梦境网络’控制，内部布置了各种神器、法器，张开了法则结界，自成一方小世界，目的是要打造人工神界。
“浮游金字塔的材料构成不明，据说通过梦境网络与内置的超级计算机控制，能够卸掉神级以下的一切攻击，且对各种侵蚀也有相应的抵御措施。维持内部法则环境的神器应该超过十件，甚至可能达到二十件，此外还有大量魂导器与魔法道具结合的产物，据说运用了多个位面的技术，也包括了本位面的虚拟空间技术，似乎想将小世界数据化，从而模拟神界的非实体。
“浮游金字塔一共有九层，兽生存，也是智慧研究所的历炼之地。整个浮游金字塔也被内部称作是生物圈九千九百九十九号。
“第五层和第六层据说是炼金术研究场所，第七层和第八层是智慧研究所的居民居住的地方，而最顶层则是智慧研究室所在，也是智慧研究所的超级计算机所在的位置。更具体的情报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就是天眼系统和天网系统。天眼系统是智慧发射的四十八颗隐形全球卫星与海量纳米卫星组成的地表观测系统，而天网系统则是散布在各大陆的微型情报传输装置。天网系统已经瘫痪，但第二代的天网系统已经在研发当中。还有稀有金属加工流水线，过去被认为无法复现的锻造已经可以进行流水线生产，包括灵锻、魂锻、融锻。虽然天锻金属还无法进行自动化生产，但祖元有相应的获得渠道……”
听着董柳芝的讲解，何强和陈隆都是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人工神界。
毫无疑问，这是非常大胆的尝试。虽然目前来看，其只是刚刚达到了小世界的范畴，但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法则，自成一界。
虽说极限斗罗就有开辟小世界的资格，但一个完善的小世界，必然是要神祇才能构建的。否则的话，至多只是像伊莱克斯那样，构建出半位面罢了。
而完整的小世界，拥有位面之力，其位面之主是绝对足以和神级强者抗衡的，就像万兽台中的大明和二明，那是绝对的主宰，神级强者进去也必败无疑。
虽然不知道易天知究竟用了哪些手段，小世界的构造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掌管了整个位面的易天知，必然有着不亚于神级强者的力量。
这样一来，对智慧研究所发起攻击的计划恐怕要推迟了，至少得有对方小世界构造的具体情报，准确估计对方的实力。
另一个麻烦在于，如果浮游金字塔对他们发起攻击，恐怕是非常可怕的。
根据董柳芝的说法，智慧研究所拥有包括气象武器在内的诸多大杀器，例如超音速隐形轰炸机，号称一百架足以夷平明都和史莱克城。
虽然不知道情报的真假，但也足以体现智慧研究所拥有的强大魂导科技力量。
“真理教会……”何强低语。
目前的主要对手很明确，只有一个，那就是化装舞会。至于什么圣灵教，什么绿骷髅，甚至深渊地狱冥界，都要先往后排一排。
但是，其阵营中也分诸多力量，“慈悲”这种墙头草角色暂时没必要管，“严厉”自从被他重创后就没现身过，“理解”已经加入他们的阵营，“王冠”踪迹全无，祖元受到重创，眼下最大的敌人，自然就是智慧研究所真理教会了。
“你和伊璃先离开，试着用魔镜获取他们的更多情报。”何强对陈隆心灵传音，“我再从她这边问点话。”
陈隆闻言，带着伊璃悄然离开了房间。
何强略一思索，再度开口：
“下一个问题，你们对茶会有多少了解？”
……
浩瀚大殿内，银光闪烁，两道身影同时出现，正是刘小枭和梁晓宇二人。
而在他们正前方，则是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子，正是时光图书馆的馆主，石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