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爷抬手朝庄头一指:“你,马上去把那些乡巴佬手中的谷种全都给我买下来。
嗯!!就重金给上一、两个铜板吧!!”
庄头顿时了然,就知道这娄扒皮没有这么大方,果然啊!!
只是那些村民如何,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能不能从中得到好处。
恭敬的朝娄老爷拱手应是。但人却果断站立不动,连一点‘马上去办’的意思都没有。
娄老爷一双三角眼斜了庄头一眼,压下心头的不满,不紧不慢道:
“这事你好好办,待事成之后,老爷我重重有赏!”
“谢老爷!!”庄头躬身垂头,拱手道谢。
转身离开的刹那,在娄老爷看不到的角落,他的嘴角抵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回到庄子里,庄头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人员,到郭家村的田间地头拦人。
但凡见着谁要去播种,都会被他们拦下。
随意丢给对方一个铜板,而后蛮横的将谷种抢走。
“村民们浸种大都是在同一时间,谷子的长势也都差不多,所以播种,也绝大多数都是选在那天傍晚去的。
老汉我还记得,当时田里有很多人。
种子被抢,村民们当然不乐意,很快就把娄家庄的人给围了起来,试图将种子要回来。
刚开始村长还试图跟他们讲道理,但人家都敢动手抢了,哪里还有道理可讲?
双方很快争执并动起手来。
可人家是有备而来的,身上都带着家伙。村民们只是兴冲冲来到自家田里播个种,压根手无寸铁,又岂会是他们的对手?
村长是头一个被打趴下的。紧跟着,村里年轻气盛的后生们,也相继被对方撂倒。”
其中一个叫郭彪的更是被对方打得当场吐血昏迷。
看到口吐鲜血,砰然倒地,不知生死的郭彪,村民们都吓坏了。
一个个开始忍气吞声,再也不敢随意冒头。
庄头抢了谷种之后扬长而去。临走前还放下狠话,让家里还有谷种的,赶紧识相一点,拿出来‘卖’给他们,不然后果自负。
一句后果自负,足以叫前一刻还庆幸没在那天傍晚去播种的村民们吓破了胆。
他们想过要将谷种藏几天,等风头过了再悄悄找块偏僻一点的田来播。
但第二天一早,那庄子里的人就进了村,挨家挨户的‘问候’村民们。
吓得那些想藏的人家,老老实实的把谷种全都交出来了。
“这个铜板,你们可得收好了,这可是你们卖谷种得来的银子!!”
给每户人家丢下一枚铜板,庄头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留下村民们阖家老小,抱头痛哭。
村长年近四十,庄稼人操劳更为显老。本来身子骨还行,可那天挨了打,受了气,竟给病倒了。
好不容易等身体养好一点,能下床了。看村民们愁云惨雾的模样,他又召集了村里的人开会,想带人去府城找谢大人告状。
“谢大人是个好官,他一定会为咱们做主的。”
“对,村长说得没错,咱们得求谢大人帮咱们把苗给保住。
上半年颗粒无收,若这晚稻还赶不上插,那咱们还怎么活啊??”
妙手农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