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金尊玉贵,不见外人,更不见外男,每年踏出圣女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怎么可能会受伤?”胡月如冷眼凝着墨成悦:“你今日又闯入这里,是想要陷我于不贞吗?”
墨成悦垂眸,否认:“我只是听闻你挖肉剔骨,于心不忍,才忍不住过来找你。”
他将带过来的药膏一一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这些是伤药,这一罐是祛疤膏,等到你的伤口彻底好了,血痂脱落,涂抹上去,便不会轻易留下疤痕了。”
顿了顿,墨成悦又问:“那日在胡家,你见到的那位大夫眼缘如何?”
“油腔滑调,满口胡言乱语,贪财好色。”胡月如对墨思瑜的印象似乎并没有多好,“不过,医术确实很精湛。”
墨成悦:“”
那可是你未来的小姑子,你就这么不喜欢她吗?
墨成悦试着替墨思瑜开脱:“那小子虽能说了一点,看似玩世不恭,不过品行还是不错的,往后多接触,你便知晓了。”
胡月如横他一眼,爆出个惊天炸雷:“她这种在男女之事上毫无分寸的男子,虽然医术精湛了些,但在感情方面,品行能好到哪里去?”
墨成悦诧异:“为何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何种关系,也不打算知晓,但你必定也听说了,这余大夫跟楚家的小少爷之间的关系向来是不清不楚的。”一个远在圣女宫的人都能听说这些流言蜚语,还不知道这件事在月城的百姓口中被传成什么样了。
墨成悦哑口无言,面对事实,无法反驳。
胡月如又道:“既然跟那楚家的小少爷关系匪浅便罢了,又撩拨的我妹妹心旌神摇,对她芳心暗许。
这也罢了,竟然明知道我是圣女,还言语轻浮,企图要挟我,要看一眼我的真容。”
墨成悦:“”
犹如天雷从脑门上滚滚而过,墨成悦震惊在当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楚初言已经够让墨成悦头疼了,那胡家的二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跟烈家退婚的真正缘由,难道真如外界所说,是因为思瑜?
没等墨成悦想个清楚明白,胡月如又道:“这人还言而无信,收了我那么多的诊金,也答应了要替我守口如瓶。
可转头她便将这件事告知了你,既如此,便依照我一开始承诺过的,若再次遇到,我便直接杀了她!”
墨成悦:“,不可,她”
墨成悦话没说完,胡月如便一把抽出了架子上的长剑,“我这圣女宫,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你若是再不滚,我连你也一并杀了。
我早就说过,我跟你之间,早就再无瓜葛了。
你虽救过我,可我也救过你,也算是互不相欠了。”
她的长剑抵在墨成悦的喉咙上,男子没有动,新红的血迹一点点的从雪白的颈脖处沁出来。
墨成悦低笑:“我破了你们圣女宫的宫规,本就应当一死,你若是真的下得去手,便下手吧。”
胡月如盯着那刺目的血红,缓缓将长剑收了回来,入鞘后放到架子上,拿起一支短笛,抵在唇边,吹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