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和萨卡兹人开始近战对砍,因为赤刃在一旁的原因,两个人都不想以伤换伤,专注于防御,打起来没有杀伤力。
直到萨卡兹人先一刀打退拉里。
“啊啊啊!”萨卡兹人把黑斑往地上一插,土地上一道裂痕迅速延到拉里脚下。
在拉里轻轻跳开没有重视的时候,裂痕的末端就如同埋了地雷般爆开。
“这……这是源石技艺?”拉里被震飞,捂着胸口冷汗直冒。
赤刃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源石技艺有些些眼熟,像是某个无名干部萨卡兹大剑手的手段。
萨卡兹人注意到了这个整合运动的家伙,对方这时候要介入这场争斗。
“你,也想试试吗?”
“试试。”赤刃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心中反而起了战意。
拔出背后的老刀,解开外套让自己的身体更方便行动,不过没有脱下来,兜帽和面具依旧戴稳。
“啊啊啊啊!哈!”萨卡兹人不知道在吼着什么古怪的叫声,黑斑再次抬起插入地面。
泥沙上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出现,顺着两人间扭曲如蛇迅速游到赤刃脚下。
赤刃不退反进,蹬步跨过源石技艺凝聚而成的裂缝尾巴,对方迅速引爆,而赤刃的速度徒然大增,爆炸没有对他产生明显伤害。
赤刃向前翻滚,接着在翻滚结束之后借助冲击力一刀砍向正插在地上的黑斑。
这一击意义不明,无论如何都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难不成对方自认为自己的刀要比[黑斑]还要硬?
不过一码归一码,萨卡兹人还是用力按住剑柄,让着一击仅仅把黑斑向后推动了几厘米就随着金属相交的响声一同散去。
赤刃没有离开移动,而是把刀抵在黑斑的刃口上,两把刀相交成一个不算规范的十字。
这下赤刃才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把引发这场悲剧的名刀。
刀身通体银亮,细长但是略厚,体型近似于小太刀,但又没有这么弯,更像是一把有点弧度单刃剑。
萨卡兹人发现对方没有后退,发劲一刀挑出,赤刃回神横刀一档,顺势后退。这时候才看见刀尖,顶端像是被斜着斩断一般,除了角口的尖端还算锐利,回折直到刀口的位置似乎没有经过打磨,仿佛在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防止使用者用出“刺”“戳”这种动作。
“明明是一把纯色刀,为什么要叫黑斑……”赤刃吐槽一句,重新进攻。
“大个,你已经打过一场了,免得别人说我胜之不武,我让你一只手!”赤刃左手抓住衣摆,放到后腰。
萨卡兹人才不管这些,内心嘲笑一句傻子,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价值观。
单手刀的力道比起双手刀要小得多,本不能硬碰硬的,但赤刃显然要和对方角力到底。
陈旧的老刀挥舞着,很快便处于下风。萨卡兹人仿佛适应了自己身上的伤势,双手抓着黑斑大开大合,赤刃这边右手被震得发麻。
换上左手持刀,右手抓着自己的衣角甩向身后。
趁着赤刃这个换手的间隙,萨卡兹人向前冲去,全力一砍而下!
赤刃左手摆到右肩膀,反转刀身,用刀背接下这一击。强大的冲击力一直压倒肩膀上,黑斑顺着老刀的刀背一路斩向赤刃的面门。
赤刃把刀松了半息的时间,左手前推,刃口对着自己的左膀,再度发力,挡下。
代价是老刀摁到了肩膀上,压出一条血痕,而左手的虎口也撕裂开来。
萨卡兹人这全力一击已然力尽,一股灼热的气息压得他难以呼吸。他抽身想要退开喘口气缓缓,但是赤刃已经用刀背如同镰刀把黑斑旋压打开,反手提刀,在萨卡兹人后退的时候,一线划过对方的胸膛,撕开布甲一直勾到一直胳膊上。
萨卡兹人也完全怒了,喘了几口气后,用黑斑往对方脚下不断劈砍。
胸膛露出的几片源石结晶闪耀着血红,黑斑砍出一道道波纹,拍到尘土上后立即爆开。
“*炎国粗口*!你也是人形自走炮?”赤刃开始绕着他翻滚,躲避刀气。
不得不承认黑斑的源石技艺传导能力的优良,萨卡兹人第一次觉得到自己的源石技艺如此高超。疯狂的挥舞着,哪怕没有命中,仅仅是看着这些一条条痕迹爆炸就像欣赏艺术一样畅快!
赤刃尝试用刀身向前劈开对方飞出的气刃,结果成功的当面引爆,幸亏早有准备,同时遁身闪开,否则不死也得断半只手,可怜的是这把老刀,明显裂开了。
赤刃想看看他到底等使用这样爆发性的源石技艺多久没有再打扰他,而是静静的躲闪的,对方明显已经上头了,完全没有章法,赤刃权当锻炼自己的身法闪避能力。
结果不到一分钟,萨卡兹人就舞不出爆炸剑气了,他累得手软,全身血汗交融,湿得就像一个水里爬出来的水人,汗珠滴得遍地都是。
看到对面的狼狈样,赤刃也有些累了,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两人拿刀警惕的盯着对方来回走步转圈圈呼吸。
感觉对方缓过气后,轮到赤刃再次进攻。
“回合制吗这是……”远处的持杖的地灵罕见的吐槽一句。
赤刃没有瞄准对方的要害攻击,而是不断的正面斩击,对方只能不断的使用黑斑格挡。
竖劈!竖劈!左斜砍!右斜砍!竖劈!竖劈……
萨卡兹人抓准一个机会反守为攻,一个横劈,用蛮力把赤刃击退。
赤刃双脚摩擦沙石,向后一顶,停住脚步,裂开的虎口按住刀背,以手为刀鞘,一抽。
熊熊烈火从刀身拉出,赤刃一转刀柄,以刀背为面,一跃砍下。
萨卡兹人迅速用黑斑横向格挡,这把带着烈火的老刀时候到了极限,在刀背打到黑斑上后瞬间崩断!
前半段刀身化作一抹艳红的流光从萨卡兹人的头顶旋转划过——萨卡兹人的头上,一条血线从两角中间的额头沿着鼻梁分裂成两道红流,最后汇集在下巴上,低落到地面。
赤刃胸口不断起伏着,对方瞪着双眼定在哪里,持刀的双手本能的松开,两手捂着头顶,似乎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倒在了混着鲜血的土地上。
赤刃接过落下在半空中的[黑斑],看到上面有一个新咬出到小钝口,顺着这个钝口,银亮的刀身上多了一抹烧印,怎么擦都擦不掉。
赤刃噗了口血痰,看着右手的断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才对得起这把新刀的名字——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