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听何严的话,就又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放在桌上后道:“你要是收的话,就两件都收了,只要价钱合适就成。”
“而且我今后也不会再来京城了,你也不用担心出事。”
何严听了他的话后,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朝珠,就拿起来仔细的看了一下。
这可是好东西啊,是一串东珠朝珠,是乾隆帝用的,这太监是跟乾隆爷干上了,偷的全是乾隆的东西。
这东珠朝珠,一百零八颗东珠,全是一样大小,同样圆润,完美无瑕的白色东珠,再加上帝王青的青金石做的大珠,和蓝宝石的坠子,正经的皇上用的好东西。
何严看完后道:“这两样我了收了,你还有别的吗?”
客人道:“没有别的了,就这两样,你给个价吧。”
何严道:“你这也知道,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现在正是乱的时候,古董价格也低,而且这两样东西还都是有危险的东西。”
“你看这样行吧,我也不给你大洋了,就给你金子,你也方便带,这两个东西,一共给你将近18两,你看怎么样?”
客人一听问道:“这怎么还将近18两?”
“你还是直接说多少大洋吧。”
何严笑道:“我这的金子大小有点不同,十个小黄鱼就是一斤,所以我给你16个,就是将近26两,换算成大洋就是1000块,你看怎么样?”
客人一听就一阵的纠结,然后说道:“这价格是不是有点低了?”
何严笑道:“这价格可一点都不低,我在这条街上收货,价格公道,那是出了名的,你的两样东西不想别的,比如要是画,或者字,那可能本就是历代的名画,或者字,那就值钱了。”
这也是何严最想要的,这时候的东西,就是卖给洋人最值钱了,这要是能收到一副名画,何严就可以造假。
就以自己那可以以假乱真的水平,倒时候真的在自己手里,再用上相应的材料,可以说,只要自己不拿出真画来,谁也看不出是假的来,卖给洋人,正合适。
而且就是真有人看出来了,做的那么真,那就是我自己也打眼了,谁也说不出啥来,所以这条路子行得通,没毛病。
“再值钱的就是瓷器了,像您拿过来的这两样东西,相比前两类价格就低了,要不是您拿的鞋两样东西,确实是极品的好东西,也不会到这个价格。”
客人一听,合着这还是自己偷错东西了?
最后他有纠结了一下道:“行,就卖给你了。”
何严笑道:“好,那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然后何严就走到了屋里,事先就想到会有这样的时候,早就准备好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把一块布放在一个空盒子旁边,再打开盒子,把手伸进去,假装拿钱。
然后就从戒指里拿出十一根小黄鱼,放到布上一包,然后盖上盒子,关上柜子,拿着布包就走回炕边,把金子放到桌子上,何严坐下道:“你点点吧。”
客人一看金子就两眼放光,立刻就拿起来一个,看了一眼后就放嘴里咬了一下,然后看没问题,是真的,就又挨个的都拿起来看一遍,看都没问题,就用布一包,然后就揣怀里了。
何严看他这样,就把两样东西也往怀里一揣,都收进戒指里,然后笑道:“我送你出去。”
客人点点头,然后就跟着何严往外走。
在送走了人之后,赵二问道:“哥哥,这人卖什么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何严道:“进后院说。”
然后何严就和赵二去后院,让伙计在前边看着,俩人到了后院后,何严就拿出宝印,对着赵二道:“认识这是什么吗?”
赵二接过去看看道:“哥哥啊,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能认识就怪了。”
“不过我猜,这应该不会是宫里的大印吧?”
“不会是玉玺吧?”
何严笑道:“你猜对了,不过这是玉玺,这是乾隆皇帝的,太上皇帝印。”
赵二一听,拿着宝印就看了何严一眼,然后就来回看着宝印的惊叹道:“我的妈呀,这还真让我说对了!”
“这皇帝的大印,竟然能落到咱们兄弟手里,这天下真是太神奇了。”
赵二说完就又看了何严一眼,何严笑道:“这是千万别往外说啊,现在虽然是民国了,但毕竟皇上还在宫里呢,别给咱们自己惹到麻烦了。”
赵二点头道:“知道,知道,这事我肯定不说,打死我都不说。”
然后就继续看着宝印,过了一会看够了后,赵二把宝印还给何严问道:“哥哥,这东西咱们卖吗?”
何严道:“不卖,最起码现在不卖,省的惹事。”
“我自己也想留着玩。”
赵二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应该卖,这种宝贝,想想要卖给别人,我都觉得舍不得了。”
“对了,这东西多少钱收的?”
何严道:“500大洋。”
“真贵。”赵二感慨了一下,然后道:“你快藏好吧,看来我还要跟着你好好学啊,今后有机会,我也弄一块这种东西,给我儿子留着,当传家宝。”
何严把宝印揣回怀里,收起来来后笑道:“那你得多弄几块,要是儿子多的话,别因为这一个东西再打起来。”
赵二道:“打吧,打起来也总比没有好。”
然后俩人就说笑着回前边了,继续看店去了。
对于何严来说,这次虽然没能收到适合造假的东西,不过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总会能收到适合造假的东西的。
接着日子就一天天的过,很快就到了冬天,到了采冰的时候了,采冰的日子都是固定的,那就是腊八这天开始采。
在这之前,不管是谁站着北平,都按照大清时的规矩,会进行刷河,然后把特意存起来的水,开闸放水,然后开始冻冰,到了腊八能采了,就收费开采。
这天就是腊八了,何严和赵二俩人,大冬天的,雇了采冰人,然后就去什刹海采冰处,交了采冰钱之后,采冰人就开始采冰了。
一年采冰一搬分为五茬,一茬采完后,就放水,等冻上后再采,采的冰块都有固定的规格大小,都是长三尺,宽二尺五的。
而冰块的质量,第一茬冻的最实,二三茬最干净,第四五茬就冻的没那么实了,差了不少。
最后何严就采了三茬,反正就自己一家人用,采三茬就足够用的了。
接着就又过年了,转眼五年就过去了。
在这五年里,何严和赵二俩,何严生了三个儿子,赵二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而何严的生意也兴旺着,赵二现在看古董的水平,在何严的悉心教导下,在除了书画方面,瓷器和其它什么的,虽然水平还有限,但他也能自己看东西,买东西了。
而顺子到了今年,也到了该上学的时候了,何严就给他送去私塾了。
这小子现在被何严跟瑞子教育的,还是很像样的,不像原先那样,因为老是听着福海抱怨,什么好人没好报,世道不好,世道不公,再加上穷,心里老是有怨气式的想出人头地了。
这天何严和赵二俩,照常的和赵二在店里待着,而大妹父母家里,这天就来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式大妹。
现在的大妹,已经是一个团长的老婆了,就在当年她离开了刘方子以后,她就碰上了一个团长,一下就被这个满脸大胡子的团长给看上了,她就跟了他了。
现在这个大胡子团长换防到京城,她就也随着回到京城来了,然后她就回家里来看她父母和妹妹来了。
就她在到了家里,一推开门进屋后,就看了正在吃饭的父母还有自己的妹妹,立刻就激动的,眼眶含泪的叫道:“爸,妈,妹妹。”
而大妹的父母和妹妹看到她后就全都震惊了,三人听到大妹叫自己后,大妹他爸立刻就气的下地,拿起家里的擀面杖,冲着大妹就过去打她。
嘴上怒道道:“你还还意思回来啊你,今天我就打死你!”
大妹妈和大妹妹妹一看赶紧就拦着但:“她爹,不能,不能……”
大妹爹怒道:“什么不能,别拦着我,她敢干出这种事,咱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今天我就要打死她!”
大妹看着三人,一下就跪下,低下头哭道:“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大妹爸怒道:“你对不起我们没关系,你真对不起你爷们和你的孩子啊!”
“我们俩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呀,啊,你说,生出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大妹爸说完,就把擀面杖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坐回到炕上,恨恨的开始哭起来。
大妹哭道:“爸……我知道错了。”
大妹妈听了大妹的话后,看向大妹,拍着炕头,恨恨的哭道:“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都不明白,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呀。”
大妹道:“我回过家了,可是他们都搬走了。”
“他们现在在哪儿?”
大妹嗲道:“在哪儿?”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我们和人家没来往!”
“刚开始的时候,还走动走动,到现在,真没脸见人家了!”
大妹妹妹哭道:“爸,你别说了。”
大妹爸继续道:“我们都没脸开街门,还打听人家搬哪儿去了?”
妹妹哭道:“爸,他们搬了家以后,我去过他们家……那是因为,我想顺子了。”
大妹一听就激动的站起来了,冲着妹妹就激动问道:“妹妹,妹妹他们搬哪去了?”
“妹妹你带我去好不好?!”
“姐求你了妹妹,姐求你了!”
妹妹恨恨的哭道:“姐,说实话,我恨你,福海哥多好的人,顺子多乖的孩子,你愣是把他们当破烂给扔了!”
大妹哭道:“我心里也苦啊,我要不是惦记着他们,我就不会活着回来了。”
大妹妈一听看向大妹爸,对大妹爸哭道:“他爸,你看?”
大妹爸看向大妹道:“行了,你别在我面前说什么甜呀苦的,你是把事都做绝了你。”
“我们再不许你进这个家门了,你走吧。”
大妹一听,就低头从包里拿出一沓钱道:“爸,这些钱,你留着。”
大妹爸一听,腾的站起来怒道:“我们不要,你拿走。”
大妹妈道:“她爸……”
“大妹……”
大妹爸怒道:“你别再跟她说话了,我没给她两仗干子就算给她脸了!”
“滚,你给我滚,滚!”
妹妹哭着走到大妹面前道:“走吧,我带你去,走。”
“走。”大妹一听,立刻激动的看了一眼她爸后,就拉着她妹妹走了。
接着她就一路跟着她妹妹,来到了何严家。
站着何严家外,妹妹道:“我们到旁边躲着吧,现在顺子已经上学了,我们就躲着,等他放学后,我们看一眼就行了,不能见面啊。”
大妹问道:“现在顺子都上学了,这是福海现在的家?”
妹妹道:“是。”
大妹问道:“这院子是他租的,还是他买的?”
“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啊?”
妹妹道:“买的,他现在过的好着呢,你也别出现在他面前,去打扰人家了。”
“你看看后就走吧。”
大妹一听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他现在干什么活挣钱呢?”
妹妹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实在想顺子的时候,我就偷偷来看看,有一次被他发现了,他就让我进去看,我就进去看了看顺子,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很好,我就走了。”
大妹一听道:“那福海他又娶妻了吗?”
妹妹道:“娶了。”
大妹一听立刻紧张问道:“那她对顺子好吗?”
妹妹道:“好,跟自己亲生的没区别。”
大妹一听这才放心了,然后就跟妹妹一起,躲在一面墙角,就等着顺子放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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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差着一小点,先顶上,很快就好。
何严道:“小点声,你这一嗓子,没看周围人都看咱俩了。”
香秀看了看周围,然后正常声音道:“永强,你这上大学学坏了啊你,这种事你都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