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
1,禁止登报宣传旧医。
2,不得在新闻杂志宣传旧医。
3,禁止开设旧医学校。
这时候中医被称为旧医,西医叫做新医,意思就是新陈代谢,旧的早晚会被取代。
何严看完后道:“禁就禁吧,这是大势所趋。”
“今后在这片土地上,没有清医的活路。”
“你去把医馆官了吧,写个告示贴门上,就写政府禁止旧医了,我们一笑堂从此关门,直到不再禁止后重开。”
德福急道:“那我们就这样了?”
何严道:“清医同仁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按我说的去做吧,没事。”
“至于今后该怎么办,回来后我再告诉你。”
德福一听点头道:“好嘞,我现在就去关门。”
然后德福就去了。
医馆里的人,还有正在走进医馆里的一听说不看病了,关门了,立刻都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关门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郎中,先给我爹看完在关吧,我爹这身体实在是不行了。”
“把我儿媳妇也看了再关吧。”
“……”
德福听着众人叽叽哇哇的都在吵,就双手下压的喊:“行了,都别吵了,听我说。”
德福看众人都安静了,就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大爷大娘们,不是我们一笑堂想关门啊,是国民政务不让开了,我们这没登记呢,再来就是违法的了。”
“所以诸位还是都去看新医吧,对不住了。”
众人一听道:“什么?”
“这么好的医馆不让开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
另一个道:“这事我也知道,今天报纸登了,说旧医以后需要执照了。”
德福一听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诸位还是请回吧,请回吧。”
那个给他爹看病的一听就走到德福的面前,一把抓住德福的手道:“郎中,我求求你了,我爹这病我们都看了好几家了,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们听说你们这的郎中看病水平很好,特别是你们这还有一位年老的喜郎中特别厉害。”
“我求你们,把我爹看了再关门吧。”
其他人道:“是啊郎中,就先给我们看了吧。”
“还有我儿媳妇,麻烦郎中了。”
德福看着众人道:“诸位,诸位,不是我们不想给诸位看,是实在没办法啊。”
“我们现在暂时继续开门的话,钥匙被抓了可怎么办啊。”
“所以还请诸位去别家吧,去别家吧。”
那个要给他爹看病的道:“郎中,你给我爹看吧,谁要是抓你们,我跟他们拼命,反正我家也不只有我一个儿子。”
“看完病后我送我爹回家,然后我就在你门口守着,我保证做到,我求求你们了,就给我爹看了吧,我们真的没别的地方去了。”
说着他就跪下了。
德福一看就一脸为难的扶他道:“你快起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其他人道:“你们就给看了吧。”
“是啊,看了吧。”
德福扶着不肯起来的人道:“好了,好了,你先起来,我去问问我师父去。”
“他要说行就行,要是不行那就不行了。”
那人起来作揖道:“多谢,多谢。”
接着德芙就来找何严了。
何严听了道:“正常关门贴告示。”
“这几个病人留屋里,看完就让他们走。”
“好嘞师父。”德福听完一点头,然后就跑出去了。
接着德福就按着何严的办法办。
最后剩下了那个下跪人的老爹,他的状况确实很不好,很难治,最后还把何严给先出去了。
何严一搭眼,就知道老头是怎么回事了。
接着何严给他诊了诊脉,了解了一下他身体的具体情况,然后给他开了三个方子,然后道:“由于我们要关门了,什么时候还能开就不知道了,所以我直接给你们开了三个方子。”
“我在给你的方子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药该怎么煎,怎么吃,到什么时候吃第二个方子,都一清二楚,你们回去照着吃就行了。”
“虽然这样肯定是不如我经常的给他看,根据他具体的情况给他开的方子,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说完何严就把三张方子交给德福,德福去抓药了,一张就交给这人了。
这人一听就接过方子,然后鞠躬道:“谢谢您,谢谢您,您真是神医啊。”
何严摆手道:“神医说不上,正好我能治而已。”
这人道:“您谦虚了。”
“您放心,我答应的事一定做到。”
何严道:“不用,你回家伺候好你爹就行了。”
“我也是看在你这片孝心上,才答应给你们治的,不用在这守着。”
这人道:“不行。”
“神医你是不了解我,我二虎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说到做到的,我一定回来的。”
何严笑道:“那行,那你非要守就守吧,我就算全了你的一片孝心了。”
“行了,我回去了。”
说完何严就起身回后院了。
没过多久,德福就利索的把药给抓好了,这人付了诊金和药钱后,就扶着他爹回家了。
接着德芙留了一个人在医馆门口专门负责解释,他就也回后院了。
德福走到何严身边坐下,然后喝口水道:“师父,前边都弄好了。”
何严道:“行,那就歇着吧。”
德福道:“你该给我讲讲咱们今后了。”
“为啥说我们清医今后就不行了?”
何严道:“我不是说了吗,清医今后不行,那是大势所趋,这是政冶,你不需要关心。”
“你就记住了,今后你只要想传承清医,就只有两个地方可去。”
德福问:“去哪啊?”
何严道:“港岛,或者出国。”
德福问:“港岛在哪啊?”
何严道:“在羊城下边。”
“今后你去的时候,要是找不到,你就找到羊城,让后一问就知道了。”
“要是出国的话,那句从港岛走就行了。”
德福道:“得了师父,您还是饶了我吧,出国我可不去,说话我都听不懂。”
何严笑道:“港岛那边大多数都说粤语,你也听不懂,。”
“不过没关系,那边也不是都说粤语,也有咱们北方人,而且实在语言不通,你也可以写字跟他们说话,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德福道:“至于那样吗,今后我就必须要走?”
何严点头道:“必须走。”
“你要是在这事上不听师父的,你就后悔去吧,你得在悔恨中死。”
“你就是死了,你都闭不了眼。”
德福道:“我听。”
“我不从来都是师父您说啥,我就听啥吗,你说咋做我就咋做,我肯定听您的,按您的意思办。”
何严笑道:“是,都听我的。”
“可我怎么记得,你从来都是一有好吃的,你就跟师父抢着吃,一有事了,你就把师父顶在前面,然后自己先跑,是不是啊?”
德福挠着头笑道:“师父,你看那不都是以前了吗。”
“那时候我小,现在就不这样了。”
何严笑道:“你要是现在还这样,那我就踢死你。”
“嘿嘿。”德福笑了一声,然后问道:“那师父,现在咱们干点什么吗?
“就这么待着吧?”
何严道:“待着吧,外边有的是人在忙活着呢。”
“估计很快国医会就会有人过来找咱们开会了。”
德福点点头问道:“那到时候咱们去吗?”
何严道:“你去看看就行了,有人要是问,你就说咱们家第一时间就把医馆给关了,要是禁令不除,咱们家就永远不开门。”
“要是让捐款的话,你就带几个大洋去,到时候都掏出来给他们就行了。”
德福道:“那要是按您说的说了,要是最后不解禁怎么办啊?”
“难道咱家真就不开了?”
何严道:“只有这次大家团结起来的闹,肯定就输不了。”
“你也不想想,现在才有多少西医啊?”
“就是洋货最盛行的沪市,西医最多也就6700个顶天了。”
“其他通都大邑,不过也就只有几十个西医,就更别说像是小城,县城,镇,乡了,那是一个都没有啊。”
“其实这事在简单不过了,只要咱们清医都关门,用不了多久,禁令就得被废。”
“你要是担心的话,那你就不去,反正也不是人人都要参加,我也不过就是想着,让你去露个脸,表示咱们支持清医就完事了。”
德福点头道:“那我就去。”
“不过我小心点,我就不说禁令不废,我们就不开门了,其他的就都按师父您说的来?”
何严道:“行,你自己看着办。”
德福道:“好。”
然后俩人就各忙各的去了。
接着在过了半个多时辰后,那个叫二虎的就真回来了,就在医馆外边守着。
“这小子行啊,还真说到做到啊。”何严说完就然后吩咐过来告诉自己这事的伙计道:“去打听打听,这小子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家里人德行怎么样。”
“真要是一家好人的话,我就送他们一场造化。”
“是。”伙计听了就应了一声,然后就去了。
而这个时候,各个中医组织,药行的人,办有关中医报纸,比如健康报的人,就全都开始活动起来了,不过都是一些年轻人,想何严这种老的,都没人参与。
接着过了几天后,全国的中医组织什么的,就都通过邮政和电报的方式,联系起来了。
最后以沪市中医会为中心,决定组织人去金陵抗议。
全国各地就都开始捐款,给去抗议的人凑经费。
最后德福捐了六块大洋,给德福心疼坏了。
然后北平的代表就都出发去沪市了。
接着在三月十七日,在沪市就成立了******,还设计了秘书组,宣传组,策划组,财务组,等等。
然后他们又联系了五家最大的报社,开始发表文章,反对废除中医。
而随着文章的发表,每逢大事都会跟着参合的,沪市的总商会,物联会,国货维持会,各地同乡会等,就也都纷纷参加维护中医,使反对废除中医的声势越发壮大。
而这天西医们就开始坐不住了,选出是个人为代表,就开始分别写文章登报,攻击中医。
中医这边就也选出四个人,开始一对一的跟西医开始打嘴仗。
而没过多久,国家队就参展了,国军开始派人,写了一大篇的中医的危害,就给发表了。
不过报社的人在收到稿子的当天晚上就把稿子给中医这边的人看了,然后中医这边就连夜的写稿子,跟国军的稿子一起发表,要不再晚的话,敢对国军的新闻稿,报社就不敢发了。
最后这次危机就这么度过了。
接下了中医这边毕竟人多,写稿子的也多,天天各种报纸上,七成都说西医和租界上的医院怎么拿人命当儿戏,说西医医术需要进步,列举了无数西医治不好,而被中医治好的文章,
而西医就说中医太保守,不跟着时代走。
就这样,中医占了上风,压过了西医,大多数都是支持中医的。
德福每天看着报纸道:“师父,看来我们要胜利啊。”
何严道:“还远着呢,还没去请愿呢。”
“不过最后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德福道:“能胜就行,时间长点无所谓。”
何严笑道:“这次国军搞的太着急了,他们徐徐图之。”
“先是禁止报考,杂志宣传清医,并逐渐的发表清医的负面新闻。”
“然后再大力的支持西医的发展,开设西医学校,在全国各地开始学校,开始义务教育,逼迫每个孩子都必须去上学,然后就只交给他们西医的知识,和西方思想。”
“慢慢人们就会从今天的认可清医,反对不靠谱的西医,变成支持西医,清医才是不靠谱的。”
“最后在发布限制清医,给清医登记,逐步的消灭清医,然后达到最后的目的,这样才行呢。”
德福看着何严道:“师父,国军应该让你去主持这事你,你这是门清啊。”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咱们清医在这里终究是要完蛋的原因吧?”
何严看向他笑道:“你说呢?”
德福点头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去港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