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最后之王的消息

只是圣杯只鳞片羽的消息,都足以让加斯科因追寻数十年,这种具有可行性的计划就别提了。

哪怕其中有再多的不安与危险,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踏进去。

虽然是阴谋家,但他弑神者的根是变不了的。

至此,到场的弑神者已经有三位都加入了罗兰的圣杯战争中了,只剩下最后一位。

罗兰将目光投向了他。

西海岸的英雄,市民们的老朋友,约翰·普鲁托·史密斯。

虽然身为弑神者,但这位魔王却钟情与超级英雄一样的扮演游戏,既不统治,也不张扬,只等待危险出现的时候神兵天降,默默解决。

他算是弑神者中风评最好,还有闹事最少的一位。

只要不进入他的地盘闹事,他就不会乱来,甚至还会应其他魔术结社的邀请,去解决一些危害大的邪教徒和可能威胁到民众的灾难。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中,他才是对圣杯战争最无感的一位。

虽然罗兰也有对方的男性身份是伪装,真实面目是女性这一把柄,但这种威胁太低级,也太无趣了。

对付英雄,这种上不了牌面的威胁只会激起他们的怒火,要拿捏他们,用大义就好。

而弑神者的大义,就是对抗不从之神,维护世界和平的职责。

“我知道参加的人中可能还有不满,甚至对此根本没兴趣,所以,我也准备了一点鞭策手段。”

罗兰饶有兴致的说着,拿出了杀手锏。

“最后之王的名号,在信中各位应该有所耳闻吧。”

地上之魔王,是弑神者们的通用称号,最后之王的意思,就是字面意义上,最后一位显现于世界的王,而前面的魔王,都将不复存焉。

“在弑神者诞生以来,数千年的历史中,都会存在一段时间的断层,而这正是最后之王造成的。”

“他是神话中的不从之神为了应对我们所诞生的机制,一旦弑神者的数量达到一定层次,他就会诞生,然后歼灭所有的弑神者,无一例外,也从未失败过。”

罗兰的语气十分严肃,这种情绪不自觉的感染了在场的其他弑神者,尤其是加斯科因,追寻圣杯的它也闹过几次大轰动,在那些事件中,他也获得了一部分的真相。

“而今,算上我,弑神者一共有七位,远远超过了历史上的数量,最后之王的苏醒已经迫在眉睫了,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

“圣杯战争吗?”

罗濠教主轻声说道,瞳孔中隐隐有着火焰在燃烧。

这位无敌于世间中的教主,对于最后之王的力量,充满了好奇与渴望。

“没错,这点黑王子应该最清楚不过才对。”

听到这话,其他弑神者的目光都转向了加斯科因,这一手祸水东引让习惯于隐藏幕后的加斯科因感到全身都如同针扎了一般的不适感。

他赶忙给出了答案,开始解释,拜托嫌疑,战争还没开打,他可不想就这样被人针对。

“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圣杯确实与最后之王有关联,我能给的消息就是这么多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对他念念不忘。”

多尼双手握拳,一拍胸口,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你肯定是想独占圣杯,把最后之王召唤出来,然后一个人和他打个爽吧!这种事情居然把我们排除在外!真是太卑鄙了!”

“跟你这种笨蛋说话,会侮辱我的智商的。”

对于罗濠教主他们,加斯科因倒是不介意解释一下,可对于多尼,他就一点说明的欲望都没有了。

罗兰也没有理会耍宝的多尼,继续说道。

“当圣杯的概念显现的时候,与其有所关联的最后之王一定会苏醒,只要圣杯战争开始,这就是必然的结果,而到那个时候,就算方式不同,他的职责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我明白了,我会加入的。”

既然罗兰都甩出了这把悬于所有弑神者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西海岸的英雄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的,他一个人肯定无法阻止圣杯战争,因此倒还不如参与进来,尽可能的减少这个过程中造成的损失。

“很好,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最后一个麻烦的家伙也搞定,罗兰耸了耸肩,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经过与沃班侯爵的友好(物理)交流,他已经答应参与呢,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暂时不能到场,但见到我们这么融洽,想必他也会很高兴的。”

这样堂而皇之,充满正气的话语让其他弑神者们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就连罗濠教主也多看了罗兰几眼,为对方的无耻所震慑到了。

亲手被沃班侯爵打成复活状态,连对方尸体都扬了的人,说出这种话,着实让人敬佩。

“那还有一个呢,你说至少要七位英灵吧,也许圣杯的铸就并不需要这么多,但开战的数量还是需要的吧。”

加斯科因沉思了一会儿,开始主动为罗兰找起错漏来。

事关圣杯战争的时候,他比主办方要上心的多。

“这点不用担心,虽然我认为大家应该都收到了一点消息,但还是让我来公布好了。”

“沃班侯爵的伤势,是我和我的英灵,一同完成的,出于测试和让大家放心的原因,我已经召唤了一个额外的,也就是第八位英灵,无论那位妖魔洞穴的女王有没有回来参加的运气,都不会阻碍圣杯战争的举行。”

这样稳妥的答案先是让加斯科因眉头一松,但随后又深深的皱了起来。

代替他发问的是西海岸的英雄。

“也就是说,你会有两位英灵的所属权对吗?”

“没错,这也是我作为主办方的权利,有问题吗?”

“没有了。”

对于这种作弊行为,弑神者们的接受度倒是高得多,一方面是他们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本来尽可能公平这种话就不是很让人信服,另一方面,这种明面上的要求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利益的存续,就是可以交谈的,最让人忌惮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要求的理性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