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种……我们抓昆虫的时候不都会下意识前倾身子怕它们跑掉么?下意识行为吧。”
——虽然用这句话解释过去了,还很合理的样子,但我还是免不了多想。
我也不敢直接A上去,毕竟……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我多想了啊。
得了小派蒙任务反馈的赛诺在比赛结束时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当晚吃饭时,我们还就这个话题聊了聊,我也得知了提纳里和赛诺对此事的态度。
说来也简单……他们不反对我谈恋爱,我这个年纪想恋爱是件很正常的事,赛诺今天反应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自以为目击了我们两个在亲吻,受到了些许自家猪颠儿颠儿去拱了白菜的冲击后,又被我一句“我们还不是交往关系”的发言冲昏了头脑。
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我觉得他当时的反应无可厚非,换做我,我会更激烈。
我也就此下了保证来安他们的心:“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做出未婚先孕的事的!”
虽然我下了保证后,他们的脸色更差了,包括柯莱。
她这么阴沉到眼神里都散发着杀气的表情真是阔别已久了,我霎时就反应过来话里的歧义,但桌上氛围让我完全不敢继续出声解释,生怕越描越黑,然后流浪者因为我们八字刚蘸上墨水的莫须有关系,在某日清晨被发现头插数根箭矢而亡,周围发现浓郁雷元素残留,鉴定为自杀。
免责声明:以上均为本人脑内幻想,一切发展请以实物为准。
第二日的比赛在沙漠中举行,我实在受不住那里的高温,拉着提纳里的手认真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晒成狐狸干回来,不值当。
提纳里很感动,并问候了我毕业后课题准备往哪个方向发展。
互相伤害一波后,我老老实实待在了城里,提纳里则去迎接沙漠气候的热情了。
有不少爱凑热闹的都跟着移步到阿如村观赛,今天城里没那么人挤人,我把几个学院开设的游乐项目一一玩过来,还刷新了打怪项目的速通记录……虽然我估计等晚上荧从沙漠回来,记录就会又被她刷到一个让人望尘莫及的程度。
争霸赛的重点,还是在第三天。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规则,最后一天的项目是……夺取才识之冠,并将其放到终点,第一个放好的人得四点积分。
六名参赛选手的积分差不大,第一个放好的人,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冠军了。
重头戏果然不一样,教令院还把虚空终端的技术改良了,弄了一个实时高清屏幕出来,比赛场地在无郁稠林,划分的范围很大,地形有高有低,适合躲藏阴人。
我惯例去给莱依拉灌了一肚子鸡汤,趁没人注意,拉住了情绪不高的卡维。
他情绪不高也是有原因的——卡维的父亲,在卡维年幼时受他鼓励参加了争霸赛,然后……他于赛后失踪,最终查到在沙漠中遇难去世了。
卡维一直对此感到内疚懊悔,甚至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认为如果不是他,他父亲也不会出事。
很钻牛角尖的想法,我们却没法劝,毕竟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自己走出来才行吧。
所以我拉住他后也没有多说废话,而是把他的手拖起来,轻轻击掌。
“夺冠之后……我有份礼物要给你看哦!”
如果这次胜出,他的积分是足够夺冠的。
卡维一怔,随即露出笑容,揉了揉我的头,还很贴心的没有弄乱我的发型:“嗯,等我戴着冠冕回来给你看。”
比赛开始,我占据观众席最好的位置,给大家呐喊助威:“提纳里加油!赛诺加油!珐露珊加油!莱依拉加油!小流……阿帽加油加油!卡维你是最棒的!冲啊——!!”
在我周围的观众都投过来了奇怪的目光。
估计是没见过全部选手都支持的奇葩吧。
我浑不在意,蹦蹦跳跳的摇着手中花球当拉拉队。
只是看着看着,我不禁凝重起来,花球也放下了。
跟有心电感应似的,我身旁的观众聊了起来。
“是我的错觉吗……提纳里先生和赛诺先生,好像在针对因论派的阿帽?”
“应该是战术?你看,他飞在空中,行动那么灵活,当然要限制一下,不然别人还怎么玩啊?”
“快看那边!二对一哎!那边两个在联手打激化……这不算犯规么?”
“……这真的是比赛不是生死决斗么?!那是大风纪官赛诺吧?那个会飞的是和他有仇么?!”
……我是不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修罗场?还是修罗场源头完全参与不进去的那种。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他们一边电闪雷鸣箭至蔓生,另一边辗转腾挪手腿并用,打的那叫一个激烈,急得想跑下去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搞什么啊!赛诺也就算了,提纳里你怎么也跟着下狠手的?!你们两个昨晚完全不是这幅样子啊!
只是再怎么样我也不能冲下去打断赛程,那太不负责任了,就提心吊胆的看着,暗自吐槽自家两个哥哥欺负小流一手拿着冠冕只能单手应对。
不仅如此,因为他手持冠冕,也成了众矢之的,还好珐露珊的毗岚重机被他一巴掌打失控了,导致她和莱依拉都在旁边干着急……不对,莱依拉你在着急什么啊!过去抢啊!
我怒其不争。
不过转头再看,我又庆幸还好莱依拉没过去。
那边看上去已经白热化到不是莱依拉能插足的状态了……他们是真的在打架啊!感觉冠冕都没人在乎了!半天没见到影踪的卡维被失控的毗岚重机带得飞过来抢走冠冕都没人去管了……等等,流浪者是不是和他擦身而过时给了他一下?
——啊,不过要不是这一下卡维估计要被毗岚重机带到高空摔下来了,他可不会飞,会死人的。
剩下三个还在打。
没了碍事的冠冕,他们战斗的激烈程度更上一层楼,已经到评论员艾尔海森开口制止的地步了:“请个别选手注意比赛规则,不要把多余的情感带入赛场中来。”
眼看着卡维从地上爬起来要把冠冕放在终点,我有点站不住了,那三个怎么看都是有私仇的样子——不是我想摘除自己的责任,而是……我哥他们也就算了,流浪者打的时候下手也很离谱,说没过节我不信。
我决定先鸵鸟一下,略过那三个人,去终点恭喜卡维再说。
观众席离终点还是有些距离的,尤其我为了有个好视野纵观全局,选的位置有些高,跑过去时一切都尘埃落定,卡维脸上没有喜悦,反而充斥着没收净的愤怒与……痛苦。
我迟疑地停下脚步,咽下到嘴边的恭喜:“……卡维?”
“我没事。”他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看到地上碎片时表情复杂一瞬,很快就收敛了起来,看向好整以暇等待着他的艾尔海森,语气决绝,“他的遗产我不会要,就像我说的,都捐出去吧。”
啊……是在说留下了冠冕的学者萨齐因的资产么……看来卡维被他选中了,却准备把钱拿去做慈善事业呢。
我不了解赶过来的这段距离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也没有贸然询问,而是转头,轻而易举找到了满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做过的三……两个人?
“……小流呢?”
赛诺别开眼,提纳里笑而不语。
莱依拉小心翼翼地左看看右看看:“呃……是在问阿帽同学么?他在卡维先生砸碎冠冕时就离开了。”
我双手抱胸,端起气势,没两秒就又泄了气,凑过去一手一个拉着他们的衣角:“哥……”
赛诺:“……我只是在抢冠冕而已。”
提纳里挠挠脸颊:“嗯……我是在帮赛诺抢冠冕。”
“骗谁呢你们两个,艾尔海森都看不下去了好么。”我吐槽了一句,手上一拽一拽的表达不满,“都说了是我对人家起心思,又不是他对我……”
长大之后我很少再撒娇了,他们没几下就败下阵来,纷纷叹气,碍于这边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摸着我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所以,当时场上的情况我也是后来才得知全貌的。
他们一开始确实没动真格,事情的转折点在于……流浪者在踩住赤沙之杖离近时和赛诺说的一句话。
“看样子,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呵呵,正好,我也有同感。”
被这样挑衅,赛诺干脆开始以武力还击了。
而提纳里……他是看赛诺除了赫曼努比斯之灵外能开的都开了,虽然不明情况还是跟着限制对方的行动来帮赛诺。
我听得槽多无口。
只能说……不愧是他,出口就是在拉仇恨么。
但感觉我们两个相处的时候他也不是很嘲讽啊……
提纳里给我整理着歪了的蝴蝶结,温和道:“放心吧,我们不会干涉你的选择的,像我们以前约定过的那样,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他放开手,任由缎带擦过掌心,微笑,语气不变道:“但我要提前说,不要轻信男性任何理由把自己送上门……我教过你生理知识的,提莉斯。”
“……你们考虑的真的太远了,高看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