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杜维来说,他很讨厌维达教。
这个邪教从头到尾都贯彻着血腥主义,完全没有任何人性可言。
就想汤姆之前说的那样,邪教徒的脑子里都是水,全是一群疯子。
鬼知道那群疯女人能干出什么事。
再者说,如果杜维换个势力,完全可以加入虚荣教派。
但他没有,所以霍迪的邀请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诱惑力。
并且……
他说的所有话,做的任何事,都是有目的性的。
因此,当霍迪继续试图用语言诱惑杜维的时候,他忽然笑了,拿着燧发枪,指着霍迪脑袋的手也移开了位置。
“听起来,你的条件很有诱惑力,说真的,我有点心动,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你的计划,我们之间需要一点信任不是吗?”
说话的时候,那些学生恶灵们站在暴雨中,寂静无声。
它们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沉默的站着。
就像是雕像。
霍迪心里松了口气,赶忙说道:“当然,我也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信任,实际上我的计划很简单,你有离开的办法,我有保护我们离开的能力。”
“这幅油画就是关键,它能够暂时性的蒙蔽住所有恶灵,给我们制造一个离开的机会,但只能我才知道怎么使用它。”
“所以我不能把油画给你,你要做的,就是帮我毁掉这个旗杆,让我能脱身,然后我们合作离开。”
杜维挑了挑眉问:“这个旗杆是怎么回事?”
霍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那是十年前学校出现异常的时候,虚荣教派的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了这里,他很可怕,我之所以被钉在旗杆上生不如死,就是他干的。”
“只要旗杆没有被摧毁,我就只能被挂在上面,怎么都没法摆脱。”
杜维皱了皱眉:“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霍迪咬着牙说:“我们试图通过那扇门和维达们建立联系,但虚荣教会的那个疯子,却说那是地狱之门……”
杜维眼神一冷,立马问道:“之前你们应该有打开过那扇门吧?”
地狱之门这个词汇,总让人会联想到宗教,联想到魔鬼。
霍迪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学生恶灵,见它们没有异动,便回答道:“我们的确打开过,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打开门的那些人,都消失不见了……”
“最可怕的是,我只知道他们消失了,却不知道消失的究竟是谁,是男是女……”
“那扇门,具有未知的概念上的诡异力量。”
“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打开门的时候,就是十年前,出现异变的那天。”
说完,霍迪向杜维追问:“现在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你该帮我毁了这个该死的旗杆了吧?”
杜维语气异样的说:“当然可以。”
霍迪瞪大了眼睛,他也裂开嘴冲杜维笑了起来:“很好,看来你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了,我代表维达教欢迎你的加入,杜维阁下……”
但他现在的造型狼狈不堪,说是尸体都不为过,因此这个笑容便略显狰狞。
其实,维达教在找到那个小女孩里根以后,就组织了那场特殊的献祭仪式。
因此,作为已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十年之久的霍迪,才能借此机会和外界取得联系。
他的确是猎人,利用油画来欺骗杜维,只是油画本身的诡异之处,只不过他能使用而已。
所以实际上,他还有猎人的特殊能力。
霍迪心中暗忖:该死的教会猎人,等着吧,和我交流的越多,我的能力就会发挥出更强的作用,很快我就能附身到你身上,给自己换个身体,替你活下去。
只可惜,那个叫里根的小女孩在门外,否则的话,自己完全可以附体,摆脱这个旗杆。
他想的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面前的这名年轻猎人,要么和自己合作,要么就要独自面对上百个学生恶灵。
绝对会妥协。
想到这,霍迪又开始和杜维攀谈了起来。
他的能力发动,需要和对方交流很多,可杜维的话却很少,因此还差了很多。
“杜维先生,你对着旗杆开枪就行……”
“等等……你为什么又拿出了一把枪?”
“杜维阁下,你疯了吗?你不应该把枪对准我,这会杀了我的……”
霍迪并不了解杜维的性格。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杜维另一只手伸进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的计划了吗?为什么要骗我???”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轰……
简单直接,霍迪当场被爆头……
这时候,杜维才说了一句:“之前有一个精神病医院的院长和你一样,试图对我撒谎,但她死的很惨,你唯一比她高明的地方,就是话术用的不错,可惜还是很假。”
说着,他直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子,直接将其打开。
在里面放着的,则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末端呈圆形,有点类似上个世纪,木质帆船用的船钉。
这是一枚圣钉,当时在马萨斯城的时候,杜维阴死了那个暮钟教会的光头男人,得到的收获。
只要钉在死去猎人的心脏中,就不可能再变成恶灵。
通俗易懂的讲,就是魂飞魄散……
噗嗤……
圣钉直接扎进霍迪尸体的心脏中,原本尸体上散发的阴冷感,一下子当然无存。
“人死了,生前的计划和打算毫无任何意义……”
杜维冷冷说了一句,将那副油画拿在手中。
这幅油画,是参照所谓的地狱之门画出来的,它本身也是一个概念上的门,但是只能进,不能出……
想要关门,要么从里面关上,要么就毁掉它……
但现在,杜维已经不打算毁掉它了,他打算关上门,然后带着油画从学校离开。
决定既然已经做下。
杜维便不再犹豫,他把视线已经放在那些撑着黑伞的恶灵学生身上。
没有一个恶灵表现出了异动,看起来很安全。
杜维想了想,冲讲台下方走了一步,但还在范围之内。
那些学生恶灵依旧站在原地,可恐怖到极点的寒意,却猛然随着暴雨的落下,变得汹涌了起来……
杜维皱了皱眉,拿出面具戴在了自己脸上。
下一秒。
黑影从油画里走了出来,站在了杜维身后。
面具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目充斥着恶意,浓郁的阴影笼罩在杜维身上,将他完全遮掩了起来。
“现在,我许愿,我拥有这幅画的使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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