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觉听到这里,有些不解。
学生乖巧团结不闹事情,作为一个老师不该是很高兴的事情吗?
那井口凛花怎么一幅不满意的样子,还打算辞职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和上野觉一脸懵逼不一样,岩村幸二却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看着井口凛花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作为老师,我只能鼓励你去放手尝试一下吧。以你的能力,去哪里都会发光的。”
井口凛花也点了点头。
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完成了交流,只有自己一个人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上野觉就困惑地看向了井口凛花。
“井口医生您是准备离职?”
他想了想,反正岩村幸二还在翻找资料,就对着井口凛花开口疑惑地问道。
井口凛花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
上野觉连忙追问。
虽然这种事情是对方的私事,随意去打听不是很好,不过耐不住上野觉现在的确是很好奇。
“啊,这个啊”
井口凛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着上野觉微微一笑。
“其实是因为那边环境太好了。”
上野觉问号越来越大。
“因为小凛花大学跟我一起学心理学的时候,就是想着要回学校当一个心理医生,去帮助那些因为校园霸凌而产生了心理问题的可怜孩子们,走出困境。”
旁边的岩村幸二似乎是听出了上野觉的疑惑,缓缓地开口给上野觉解释道。
这下子,上野觉终于明白井口凛花是怎么想的了。
滕峰学园环境太好了,好到那里的学生们,很难会因为校园环境产生阴影。井口凛花并不是那种为了薪资而工作的人,她所想要的,是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这也就意味着,在那种环境下,她反而感觉到了自己没有用武之地。
“我准备去一个环境差一些的学校,就像我之前的高中,总有一些孩子因为各种原因被霸凌。普通的高中校医或许懂的急救的那些知识,但终究很少系统地学过心理疾病方面的处理办法。”
井口凛花缓缓地说着,语气中却让上野觉感觉到了一种坚定的感觉。
上野觉却注意到了对方话语中提及到的。
“您之前的高中?”
井口凛花听到上野觉这么问道,微微一愣:“啊,我之前上的高中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那边有不少的霸凌事件,当初就觉得那些同学很可怜的,就举个例子。”
上野觉没有继续追问。
井口凛花真的是因为过去对同学的怜悯,就生出来要去帮助同样的可怜人的想法吗?
上野觉有一种直觉,那就是井口凛花的高中生活,很有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对她造成了重大的影响,才让她有了现在这样的决心。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好继续追问,毕竟这已经是对方的隐私了。
等等?
大学专门学的就是这个方向,工作也是渴望去开导那些受到霸凌的孩子们?
上野觉这个时候的脑海里,瞬间浮现起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白川千寻不是正好需要有人帮助她,从那种极端的自卑里面解脱出来吗?
白川千寻不就是一直遭受了各类霸凌,才变成了这个模样吗?
本来上野觉就打算那天带着白川去看看心理医生,既然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待会离开的时候,或许可以把白川介绍给井口凛花医生?
就在上野觉思考的时候,岩村幸二已经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他想要找的东西。
那并非是上野觉想象中会拉出来的病例档案,反而是一个挺厚的笔记。笔记的扉页已经泛黄,看起来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这个玩意,我已经好久没看过了,真是不好找。”
岩村幸二感叹道。
接着,他看向了上野觉二人。
“你们之前给我说,在医院里没有查到这个档案,我还专门回去看了一趟。”
“结果听说是医院那边数据更新的时候,有部分几十年前的那种老病例因此丢失了,你们要找的那个病例,也一起不见了。”
他摇了摇头。
“没办法,那个病人的档案我也没办法找到了。”
“不过,我年轻的那会,一直有用笔记录遇见的各种疑难杂症的习惯,方便以后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或者提供借鉴。”
说着,他露出了笑容,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本子。
然后,他默默地走上前,缓缓地坐下,把本子放在了面前,带上了老花镜,开始缓缓地翻看着。
“让我找找”
“之前小凛花给我说过,那个女孩子是对周围的事物很是冷淡吧?”
“这种疾病虽然很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通常来说的情感缺失症就是这种类型的,不过,听说这种病被医院那边说稀少到可以用她的名字来命名的话”
岩村幸二缓缓地说着,身上那种老医生的感觉淋漓精致地表现了出来。
“那她身上的病应该还有其它的东西,不过我已经从医院离职了挺久了,拿不到医院的报告。而且我现在有些事情缠身,也没办法去亲自帮你看看那个女孩子的情况。”
岩村幸二仍旧在叨念着,就好像很多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一样。
一时间,上野觉真的感觉不到对方一开始见面时,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的那一瞬间的奇怪感觉,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医生而已。
“我在之前,大约二十多,快三十年前了,也的确收治过一个小女孩,她也是有这种算是先天性的疾病。家里也挺有钱的,在医院那边也是每年都要来做好几处检查。”
“不过后来,那个女孩子在十多岁的时候,好像是上初中或者高中的年纪吧,就没有来过医院了。那个时候,她身上的这种心理疾病也渐渐开始好些了。”
“不过很惭愧,她身上疾病更多是自愈的,我们当时的贡献,并不算是很大。”
一边说着,岩村幸二终于找到了那一页。
“找到了。”
岩村幸二笑着,把书给上野觉二人翻开。
“当初为了隐私,我没有记录病人的全名,只记了她的姓氏,方便记录。”
“喏,就是这个,雾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