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长老令牌以及古封尘的血液,很是容易的,黎昕便进了丹心阁的大门,没有惊动任何人,阵法虽会给庆云宗的人警示,但那只是闯入的情况下,而黎昕是正常进入的,所以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进入的那一瞬间,黎昕直接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威压,好强的威压,只一个照面就让黎昕站都站不起来
这样的威压,黎昕都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大意啦,大意啦,如今丹药一脉没落,而丹心阁作为庆云宗的重中之重,怎么可能只是凭借外面的阵法
就凭这威压,黎昕便知道,今天怕是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本以为就算这丹心阁里面有人镇守,凭自己的实力,要闯出去还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唉……
黎昕只觉得悲哀,这来到这世界就十八年,一直在修炼之事上死磕,都没来得及去看看这世界,这是就要死了吗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反正前世今生,真正所牵挂的人和事也没有,只是那徒弟倒是好的,唉,就这样吧,一瞬间,黎昕已经想了很多
不是黎昕不想反抗,而是她清楚的知道,反抗不了,这怕是进入了传说中的,不老不死的领主之境,不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反抗的,还不如放松心态
只是黎昕还是不明白,丹心阁确实重要,可是领主之境的人,怎么愿意来这样枯燥的地方死守了,而且古封尘已经是领主之境了
就算是五大宗之一的庆云宗,怕是也没有这么多领主之境吧,而且还是用来,有些大材小用了的感觉
只是还不待黎昕思索清楚,便感觉四周的威压已然消失,而她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下,就直接到了顶层,窄窄小小的一方空间之内,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丹心阁作为庆云宗放置丹药的地方,其实几万年来,庆云宗的人能使用的,不过是下三层而已,至于上面几层,从未有人上去过
历代宗主想了很多办法,但总是有股阻力,曾有一位宗主想强行闯入,直接爆体而亡,那之后再无人尝试,也正是因为这些特殊之处,庆云宗才敢用这里来放置丹药
其实之前,黎昕一直也就是想着,在下三层把丹药拿走就好了,只是如今却来到这顶层,始料未及,放眼望去,什么多余的摆件都没有
唯有自己所呆的正前方,一方圆台之上,一中年人盘腿而作,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笔直端庄,却自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黎昕清楚的知道,这人绝不可能只是是四十多岁,这个世界,本就玄幻,更何况这男人能释放出那般强烈的威压,又岂是几十岁的人便有的
没错,之前的那股让黎昕难以反抗的威压,便是眼前人的,只是让黎昕惊讶的是,眼前之人,明显已经死了,而且应该是死了很久了
一个死了那么久的人,都还有如此强烈的威压,真的只是跨过阳魂师,到达领主便能达到的吗,黎昕很清楚自己阳魂师的实力,真的仅仅跨一小步便可以这般强悍吗
黎昕搞不懂,此时也不适合深究,反正跨过阳魂师还早了,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虽然威压不在了,但还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压着黎昕,让其跪在那不能起身
黎昕的直觉,应该就是那圆台之上的人做的,虽然对方已经死了,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既然反抗不了,黎昕也懒得动弹,就直视着那具尸体
既然把自己弄上来了,总不至于是为了让自己跪在这吧,想来也不会如此恶趣味,当然应该也不是为了整死自己,毕竟那样不用如此费周折,刚进门的威压便可以直接碾死自己
“你这女娃,好生无趣”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一股沧桑却又带着几分顽皮意味的声音响起,好生矛盾,却又好生理所当然,话落,一道模糊的白色虚影自那尸身之上飘出来,站到了黎昕面前
“过奖过奖,晚辈愧不敢当”黎昕拱手道,那模样,当真有几分被人夸奖之后的不好意思
只是谁夸她了,齐铭简直不敢相信,本以为自己都算脸皮厚的啦,没想到被一个女娃娃给比了下去,果然是天下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只是他已经没时间与之废话,这么多年,他这道残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于是直接开口道“女娃,你弱的很,若得我传承,必定能一日千里,你可愿”
“需要我做什么”这世上从没有免费的事情,这人死了都还要以此方式来传承,黎昕可不相信对方会有如此好心
听了黎昕的话,齐铭不觉愤怒,反而是坚定了目光,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若是黎昕一口答应,怕是已经死了,觊觎传承之人,该杀
而此时,对于黎昕的表现,齐铭是很满意的,话语中都带上了笑意“继我传承,拜我为师,尽未尽之事,报未报之仇”
“我能拒绝吗”
“不能”
虽然拒绝的干脆,但言语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是无边的解脱,仿佛已经看见多年后,大业得成的那一刻,黎昕真的是很适合的一个人
虽然黎昕能够感觉到眼前人心情很好,但黎昕知道,那是在自己同意的前提下,若是不同意,怕是只能在这给其陪葬了
既然不能拒绝,那便暂时接受吧,是的,暂时接受,黎昕知道,那道残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先应付过去吧,得了传承再说,至于办不办事,看心情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黎昕一拜”黎昕很是迅速的磕了三个头,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好,去吧”只见齐铭手一挥,一抹白光便映入了黎昕眉间,同时右手中指之上突兀的出现了一枚戒指,颜色朱红,甚是好看
“异世之魂,应劫而生,茫茫仙途,孤身成神,记住,你只有千年时间”在被同样的力量送往一楼时,传入黎昕耳朵的还有这样一句话
齐铭从不怕黎昕反悔,他自有其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