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您的亲生骨肉

第48章是您的亲生骨肉

每一次和她做完,他都有用套,就算是不用套,温诗暮自己也会吃下避孕药的,她绝对不可能怀孕的,孩子也不可能是他的。

燕靖宇,她还跟燕靖宇在一起过!

“匀廷哥,做个羊水穿刺吧?如果那真的是你的孩子的话,我可以……我可以退出……”温颜轻泣着,眼睛却是说不出的毒辣,她笃定这孩子不可能是江匀廷的,指不定就是那个野男人的,也可能是那个乞丐的!

“去做羊水穿刺。”江匀廷冷声吩咐,心脏却突然荒芜了起来,他脚步有些踉跄的从病房里走出去,双手按住要爆炸的头部。

温诗暮听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病房里空无一人,那种恐慌的感觉,一度让她难以承受和崩溃。

“确定要做流产手术吗?安排在几点钟?”

“等她醒来就做!”

温诗暮慌张的往外面跑,江匀廷知道她怀孕了,他知道了,他已经吩咐了医生要弄掉她的孩子。

这是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生存了七个月的孩子,不要,不要,不要……

“温诗暮!”

“姐姐!”

好像江匀廷在叫她,但温诗暮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想逃离,逃离医院,逃离这里,逃离江匀廷。

突然,温诗暮的手臂被拉住,她回过头是温颜,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到了她们的眼睛上,接着朝着她们撞了过来,躲已经来不及了,温诗暮只觉得抓着她的温颜,被一把救走了,而她的身体被撞的飞了起来,剧烈的疼痛钻了她的身体里面,意识陷入了一片昏暗。

“温诗暮!!”江匀廷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体被车撞的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血色在从温诗暮的衣服内涌出,染红了一大片,他脚步如同灌了千金重一般,朝她跑过去,都需要极大的力气,他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毫无声息的模样,毫无预兆,又无比狼狈的跪在了地上,想抱她,而又不敢去碰到她。

“诗暮,醒醒,诗暮,你醒醒……”

一股极浓烈的悲痛从江匀廷的胸口涌了出来,他颤抖着嗓音,胸口处仿佛被击穿了一个大洞,彻底的失去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灵魂。

不是重叠,不是温颜像温诗暮,也不是温诗暮像温颜,是温诗暮,他清晰的知道了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其实一直都是温诗暮。

“诗暮,你醒来,我们重新开始,诗暮……”

江城无人不知江匀廷高高在上,他手段毒辣,可此时,他像是得了失心疯,高大的身体,慢慢的贴向地面,竟与地上混身是血的女人,躺在了一起……

“诗暮……诗暮……”

“救治及时,但伤势太过于严重,再加上她流了产,求生意志低下,情况很不妙,估计是……醒不过来了。”

“羊水穿刺的结果出来了,是您的亲生骨肉,快八个月了,真是可惜了……”

医生一句话又一句话摧残着守在病床前的男人,江匀廷十指穿进了短发中,之前一幕一幕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闪过,他撞她的车,对温家动手,送她入狱,逼她喝酒,和温颜结婚……

快八个月大了,孩子是他的……

就算她对温颜做过可恨的事情,就算她罪无可恕,可孩子是无辜的。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他曾亲眼看到她呕吐过的……

而就在刚刚,他救了温颜,不是她……

头痛欲裂,深深的陷进崩溃中,一片昏天黑地。

“江总!江总!!!”

江匀廷被医生抬了出去,温颜进来,她望着病病上躺着的女人,冷冷的笑着,就在刚刚,她让人抱着温诗暮的孩子,卖掉了。

死,是骗江匀廷的。

“姐,你应该不知道我为什么处处针对你吧?”温颜坐在病床的边上,她握住了温诗暮的手指:“因为我恨你,我恨温家,我更恨温南洲,你应该不知道,他当初在与你母亲结婚没多久之后,就有外遇了,之后更是有了我。

但这个可恨的男人,他在我母亲重病之时,对她不管不问,甚至在她死后,把我送去了孤儿院中,最后又将我带了回去,还伟大的对外面的所有人说,我母亲是个精神病患者,说可怜我,才将我抱回了温家。

瞧瞧,他把自己说的多么的高大尚。”

温颜笑着,有些疯狂偏执:“所以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就是毁掉你们,看到你们这样,昏迷的昏迷,被卖的被卖,我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你呢,以后就好好的躺在这里吧……”

温颜说着,两只手突然捂住了头部,头痛到炸裂,语气开始疯疯癫癫的。

“姐姐……”

“姐姐,你是装的对不对?你不想给我江匀廷,所以装死的对不对?”

“我看出来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死……”

温颜摸上她的手指,突然疯了似的大哭:“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你忘了吗?你还说我所有想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的,你怎么能死了,怎么能躺在这里一动不动,听到了没有,你起来,你起来啊。”

“我是怎么了?我是怎么了?”温颜看着没有知觉和反应的温诗暮:“我是怎么了?姐,我是怎么了?我……我做了什么?我对你做了什么?”

一年后。

病房的门被大力的推开,一道挺拔带着慌张的身影闯入了进来,里面的女人身形单薄,坐在窗口处,神情木纳,温诗暮醒来了,就在半个小时之前。

“温诗暮。”江匀廷将人拉进了他怀中,双臂不断的紧缩着,好像是丢失了很久的东西,在这一刻又回来了,他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

对于温诗暮来说,江匀廷的声音再动听,再磁性,那也如同要她命的绳索一般,除了让她感到害怕之外,就是厌恶了……

“我的孩子呢?”温诗暮抬起头,她声音轻柔的可怕,好像随时都会消失:“我们的孩子呢?他八个月大了……他呢?”

江匀廷胸口处痛的窒息,以前婚姻三年,他只觉得温诗暮是他撕不掉,巴着他不放的东西,他对她好像并没有爱,只有厌恶,可在她消失的那几个月中,在她突然大着肚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再到她昏迷了半年,每一天,江匀廷却都在后悔,他后悔极了……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抽走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