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醉了

第51章我醉了

温诗暮睁开眼睛,望着江匀廷:“我还有什么?

她还有什么?

一无所有了……

沉痛在江匀廷的眸底化开,将温诗暮变成这样,他后悔了,但这种后悔却不能将她失去的那些东西还给她。

为了让温诗暮不在沉溺在以前的伤痛之中,江匀廷带她参加了私人宴会,温诗暮早就已经被伤痛蒙蔽了双眼,对于她来说,在哪都一样。

但经历过低调与伤痛,人总会不一样的。

她靠在宴会的钢琴边上,一袭黑色的斜肩长款礼服,修饰着她曲线玲珑的身姿,高贵迷人极了,钻进了不少人的眼中,纷纷朝着她望来,遗世而独立着……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温诗暮才有了波动。

不远处,正走进来一男一女,男人一身灰色的及膝大衣,脸部轮廓冷硬,带着生人物近的气场进来,而走在他身边的女人,是沐浅浅在那一刻,温诗暮全身发冷,之前一直没有问出,沐浅浅跟的那个男人是谁,现在看到她跟着这个男人出现,突然惊醒,居然,居然是冷湛北,这个男人,他换女人如同脱衣服,玩过便丢,来者不拒,对付女人的手段阴狠变态。

沐浅浅到他的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走在冷湛北身侧的沐浅浅,也是突然注意到了温诗暮,她震惊的呆在原地,在温诗暮昏迷的那半年时间里,她没少去医院看她,可每一次她都像是没有生息的死人,这让沐浅浅一度以为,这辈子她和温诗暮可能都不能像以前那样的就话了,没想到,她醒了,她现在居然醒来了,还站在这里冷湛北极冷的目光从温诗暮的身上扫过,又是看了一眼发愣的沐浅浅,笑的有些残忍:“别忘了一会要做的事情!”

沐浅浅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难看,点了点头,冷湛北离开。

“浅浅。”温诗暮朝她走过去,抓着她的手,心痛的质问出声:“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男人是冷湛北!”

那样的变态她怎么能跟了他!

沐浅浅喉头便咽,接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诗暮,你别想太多,我没事的,真的,倒是你,昏睡了那么久,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去看你的时候,我都痛的要命,还在你现在好好的,只是我听说你又跟江匀廷走到一起了?

诗暮,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吗?还有你的孩子……”

“我没忘。”温诗暮笑意有些冷:“就是因为没忘,就是因为过不去那个坎,我才会回到他的身边!我要让江匀廷偿偿一无所有的滋味,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要为我父亲报仇,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我一而再的逼迫,我怎么可能会落的一无所有,我怎么可能连你也连累了。

浅浅,我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明明坏事做尽的他们却能好好的活着,我却要受千种苦万种苦!”

霆,我也巴不得江匀廷早点倒霉,但是你一定要懂得保护好自己,否则,我怕以前的那些事情还会再发生,江家这半年来,权势日增,而你……”

她们都看的清楚,之前江匀廷为了温颜所做出的种种事情,就算是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性了,可也保证不了,他会再一次的伤害温诗暮。

“我知道。”温诗暮笑着:“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我当初所有在意的东西全毁在了他的手上,大不了我就和他与死网破。”

“诗暮。”沐浅浅有些被她吓到了:“你别这么悲观,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冷静一些好吗?你难道要将自己的一辈子都在搭在他的身上?”

温诗暮看向沐浅浅:“我知道,你放心吧,倒是你,那个冷湛北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谈到冷湛北,温诗暮清楚的看到了沐浅浅眼底的那一丝恐惧:“没……没有。”

“你在说谎!”温诗暮抓过沐浅浅手腕,拉起了她长礼服的袖子,看到了她的手腕上那些被绑过的痕迹,低头,还有她的腿腕上,有那么一瞬间,温诗暮真的恨极了现在自己的无力,沐浅浅被她看那些痕迹,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很快将衣袖整理好。

笑道:“冷湛北这种人,不会对一个人长情的,他玩腻了,我自然也能离开了,到时候还能拿到一大笔的分手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也想的很开,至少现在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欺负我。”

一旦她出现在离开冷湛北,那么,将会有很多人有资格欺负她。

“喝酒吧不说这个了。”沐浅浅拿了两杯酒来:“庆祝你新生。”

温诗暮接过一杯,两人碰了一下,她很少碰酒,嫁给江匀廷的那三年,为了当贤妻良母,更没有碰过,如今一杯辛辣的酒液下肚,反倒是让她心底的痛被麻醉了不少。

两人喝了几杯,有人低声在沐浅浅耳边说了两句,沐浅浅脸上的笑意荡然全无,看向温诗暮:“冷湛北叫我过去,我先走了。”

“好。”温诗暮点了点头,酒精上头,眼前有些模糊了起来,软软的趴在沙发上,这一幕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男人,温诗暮的那张脸,在醉意陀红之下,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女人能比的上的,再加上她身上的小黑裙子,模样性感极了。

“喝醉了吗?”有人朝她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温诗暮的手指支撑着额头,含笑的点了点头:“是啊,我醉了……”

柔软的声线有点像撒娇,她那种不拒绝的神情,让坐在她旁边的男人贴进了她一些:“既然醉了,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去?”

那人的眼睛流淌过温诗暮的眉眼,再顺着她的纤颈往下,一只手慢慢的从她身前伸过去,想占她的便宜。

温诗暮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没有挣扎,更没有大声的喊叫,好像只有那不可逾越的东西,可以轻微的治愈一些她心底的那些伤,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就连自己都会轻贱自己,觉得任何一个人都能碰她,而像温诗暮这种,什么都没有了的女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