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没有学会游泳
“有画板吗?”她问。
江匀廷指了指一个房间,示意她进去看。
温诗暮起身走进去,里面放着一些画画需要用的东西,还有一价昂贵的黑色钢琴,温诗暮冷讽的目光看过那架钢琴,那是在小镇之中,江匀廷为温颜买下的,现在居然放在这里,想来他也带着温颜来这里住过。
转身走出房间,温诗暮打开画板,面对外面天线一色的风景,却下不去笔,想了想,她开始起了小棉棉,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带小棉棉……哦不,是小星星,她已经将她的名字改成了小星星,只是还没有与那个女人商量过。
几笔勾勒下去,一岁多小孩子的身形立即显现了出来,因为温诗暮用心的缘故,所以画孩子的线条,显得格外的柔,渐渐的沉醉其中。
江匀廷的视线看过去,落到她的画板上,目光怔住,有疼痛从心脏处蔓延了出来。
这算不算是一种后悔。
不,他从未想过与温诗暮有孩子。
他要的只是她这个能与他上床的人。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温诗暮终于画完了那幅画,将其放在玻璃窗前,将颜料晾干。
做完了一件事情,好像又没有什么可做的了,她干脆胡乱的画了起来,毫无章法可言,一张又一张的纸被揉成团扔在了地上,最后心情越来越糟糕,江匀廷可以做到完全的平静,可她不行,温氏有许多刚刚签下来的合同,她这个温总却几天不出现,他们会怎么想?那些合作商又会怎么想?
咬了咬牙,温诗暮转头看向江匀廷:“我听说江总游泳很厉害,不知道可不可以教教诗暮?”
江匀廷抬起头,面容平淡,却像有着万丈光华,和吸引女人的魅力:“你确定是听说,而不是亲眼所见?”
温诗暮面色通红,江匀廷在她的面前是极不节制的,只要他想,无论是在哪,他都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那些并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人不可能会永远带着那些伤疤去活一辈子,江总说是吗?”她转过身去,纤细的身影与外面逐渐降下去的夕阳光融为了一体,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
“去换泳衣。”江匀廷抓住了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拉离了那光线,淡漠的上楼。
温诗暮原以为这里没有她和江匀廷的衣服,拉开了衣柜她才知道,柜子之中满满的都是女人和男人的衣服,包括里外的都有,还有各种款式的泳衣,原来江云霆一早就安排好了。
不。不是为她安排的。
温诗暮眼底的嘲讽刚升起,拿起了一件,却发现上面的标签还没有拆掉,其余的也全部都是,并且那些款式都不是小白风的,而是略有些小成熟风的。
江匀廷已经在换泳衣了,温诗暮转去了洗手间。
她出来,江匀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火红色的泳衣衬着她雪白的皮肤,格外的妖娆,死板早就已经被她褪的一干二净。
“走吧。”
温诗暮跟在江匀廷的后面,清晰的看到了他身上大块大块的淤青,和缠着纱布的伤口,以及缝合之后刚拆掉了线的伤口,他不能下水,这个时候,只会增加他的伤势。
可温诗暮却淡漠的移开了目光,这是他自己选的,如同三年前的路也是她自己选的一样。
到了海边,夕阳已经快沉下去了,原本这个月份的天气就不热,温诗暮下去的时候,海水有些冷,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匀廷身上的那些伤。
江匀廷并没有立即教她,而是潜入了水下,在满身是伤的情况之下,他依旧能游的像是一头矫健的猎豹,好像身上的那些伤全是假的,他跟本就不放在眼里。
温诗暮站着没有动,她什么都不怕,但是怕水,小时候温南洲教她游泳的时候,她曾被水沧到过,所以有了心理阴影,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学会游泳。
正在她犹豫不决要不要往里面走一走的时候,一双大手从海水下突然抓住了她的腿,并大力的将她拉了下去,温诗暮惊叫了一声,惊吓的闭上了眼睛,落入水下的那一刻,她脑子都是懵的,伸手胡乱的抓着。
下一秒,江匀廷从水下吻住了她的嘴,将她托出了水面,温诗暮可以呼吸的那一刻,睁开眼睛,大口的踹了起来,她人还是趴在水面上的,身下是江匀廷,他以仰泳的姿势让她趴着,既不会掉下水去,又能这样浮在他身上试着游。
“江匀廷!你真是个变态!”温诗暮怒骂出声,咬牙切齿,这样的姿势根本就不是在教她游泳,而是让她看清楚她自己究竟有多么的渺小。
“是怕你掉入水下。”江匀廷身色平静,好像他置身的不是大海中,而是大海本就是他的地盘。
“好好学。”
江匀廷松开了她的手臂,身体往下沉了些,江诗暮立即尖叫出了声,生怕再掉进去,但好在江匀廷的手掌稳稳的托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一开始温诗暮只顾着生气和恐惧,并没有往脑子里面去学,直到她累了,感觉体力快要不支的时候,才只是勉强的掌握了一丁点儿的要领。
再看江匀廷的时候,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泡的有些腐烂了,并且有些小鱼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试图接近江匀廷,那一蓦真是刺眼极了。
“我累了!”温诗暮开口,试图自己往沙滩那边游去,却是一个走神,导致自己栽入了水下。
江匀廷站起了身体,顺手的将她给提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有些戏虐:“温诗暮,我以为你性子那么好强,会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你居然那么笨。”
“我那不是笨!”温诗暮气的大叫着反驳:“我只是不太想和自己讨厌的人呆在一个空间里而已!”
叫完,她清晰的看到了江匀廷英俊的面孔沉了下去,大手将她松开,挺拔的身形往海景房中走去。
温诗暮转身坐到了沙滩上,脸上的怒气未消,江匀廷这样到底算什么?
天色逐渐的黑了下来,除了海景房中的灯光以外,远处已经变得一片漆黑了,人在大海的面前是渺小的,它可以毫不费力的吞噬掉一个人的生命。
温诗暮往后面退了退,还是回了海景房。
江匀廷没有在客厅,晚饭也还没有人做,温诗暮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去卧室准备换衣服,推门而入的那一刻,看到了江匀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