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难受
“我和男人打情骂俏?”
温诗暮看着在咄咄逼人的江匀廷,笑了。
“哎,江少,明明是你让我去陪男人的,现在还反过来怪我?"
做得不对,他不满意,做的对,他还是不满意!
江匀廷掌心抵在车门上,将她桎梏在面前,幽黑寒深的眸子藏着浓浓的危机感,那眼神就像会吃人般可怕。
“这么听话?我说了那么多事,怎么没见你记在心里?”
温诗暮咬着贝齿,寒风吹得她浑身都在颤抖:“你别扯开话题,你刚刚在里面答应我的,我拿到签名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想得美!”
江匀廷冷冷一哼,眸色如同一潭冰湖般,盯着温诗暮:“我是说泄漏机密的事情一笔勾销,可没说孩子和你都一笔勾销!”
温诗暮感觉自己被耍了。
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双眸涔出一层水雾,呼吸也因为心里的愤怒而变得加重,伴随着胸口传来的酸楚,她的情绪在这一刻绷不住了。
“带着我三个孩子漂洋过海,让他们住在破旧的公寓里,以为我就会这么算了?
三个孩子……
破旧的公寓!
江匀廷什么都知道了。
温诗暮先是准备了一场致命的搏斗,殊不知,还没上场就被打得一败涂地。
“你知道了?那你也应该知道当初我是被你的未婚妻设计的,我也是受害者!”
“我当年才上大二,我有着大好的前程,我的人生却因为你们而彻底毁了!”
“江应嫣在我刚生完孩子就让人来杀我,我为了活命才逃到国外!”
这些年,孩子与我骨肉分离,你以为我好受吗?”
“我带着宝贝一边求学一边打工,为了让孩子吃饱点我干了多少活你知道吗?”
"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凭什么……混蛋!”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匀廷扣住她的脑袋,低头吻住了她唇。
他像凶怒而来的龙卷风,势要将她席卷进去。
唇边全是他气息传出来的烟草味,一阵一阵把她的肺腔占满。
身后冰冷的车门磕在后背上,刺骨般的寒冷不断袭来,温诗暮紧紧咬着牙,不愿意给他一丝机会。
江匀廷冷冷一哼,彻底激怒他的耐心。
血腥味再次传来,温诗暮的薄唇被磕破皮,刺痛感在蔓延着,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忽然,她眸色一沉,每次相让还真以为她怕了?
挑起膝盖,狠狠一下,撞在江匀廷的大腿上。
这一下,力度很重,一下子就把江匀廷撞的后退几步。
“温诗暮!”
低P的怒声响起,江匀廷的声音在温诗暮的脑海里不断放大,回荡
呼吸还没来得及平静,温诗暮急忙呼叫拦住一辆出租车,心里想着马上逃离这里……
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了上去,江匀廷用流利的英文对司机怒道:“这是我女人,赶紧滚!”
司机一件情况不妙,吵架的情侣最疯狂,他想也不想的开车走人。
温诗暮心情像是爬出了谷底又跌了进去那般,一片黑暗不断袭来,刚才她为了让林辅言开心,自己也喝了不少酒,还全是那种纯洋酒,加上冷风一吹,她脑袋开始加重……
江匀廷打开车门,将她塞进了副驾位,脑袋的晕眩感很重,温诗暮紧紧拧起了眉心,车门被关上。
车子像午夜里的猛兽,从俱乐部离开行驶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停车!”
温诗暮单手撑着头,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一肚子的委屈那般。
“你希望我带你去哪里?去找孩子?”江匀廷充满威胁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内回放。
温诗暮的脸色一僵:“不可以!”
她不能让孩子离开,这是唯一支撑她的信念了!
看到她害怕的表情,江匀廷冷哼了一声:“知道害怕了?刚才和我作对的时候,不是很凶吗?”
对别的男人就细语笑声不断,对他不是冷脸就是摆架子。
他不拿孩子出来,她就学不会听话。
温诗暮心慌,江匀廷的脾性她是知道的,他一定是想去抢孩子,她心一急,六神无主,伸手就去抢方向盘。
车子在无人的马路上像失了控的水蛇,左晃右晃的失了平衡……
“干什么,放开!很危险的!
江匀廷怒吼,这女人真的是不要命了!
“我不要,除非你答应我不会去抢孩子!”温诗暮不依不饶,说话太激烈,嘴唇刚愈合的伤口涔出血来。
车子的速度很快,这样抢方向盘搞不好有生命危险,江匀廷猛的一下踩下了刹车。
车轮与地面沥青摩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温诗暮也因为惯性整个人向前倾去,磕在了车门上。
砰――
脑袋一阵钝痛感袭来,盘随着晕眩,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般难受。
一道蛮力抓住她的手腕,江匀廷用力一拽,把温诗暮从副驾位置上,拉到驾驶位。
“你今天成功惹怒我了,现在就是你承当后果……"
温诗暮脑袋还在晕沉沉的,身后冒出一身冷汗,双手也在微微发颤,只是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吻像从天而降的细小雨滴,不断钻进她的毛孔里。
温诗暮醒来的时候,车窗外的天色微濛。
鼻息中窜进来一股木檀香,低眸一看,身上盖着江匀廷的西装外套。
身上一阵酸痛,是因为在车里睡的不舒服,腰痛,而不是因为其他.
昨晚她被吻着,也许是因为头晕也许是因为缺氧,就昏睡了过去。拧头看向车窗外,江匀廷站在外面,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密实的肌肉把衣服撑的实实的手里夹着烟,猩火的光在这样微亮的清晨里显得格外的孤漠。
细细的烟丝不断上升,在他的指尖处云绕。
温诗暮收回视线,把外套放下,打开车门,才发现这里是她的公寓楼下。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是不是早就发觉了?
又或者他在等待时机,把孩子全抢走?
温诗暮静静的站在江匀廷的身后,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启齿。
正要默默走开的时候,江匀廷回头身。
鹜黑的视线要比昨晚的更加深沉,立体深邃的轮廓凝聚着几分寒意,身手去扼住她的手腕:“谁让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