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了,谢谢丫丫大小姐!”
江匀寅笑了一下,然后往前探着脑袋,用嘴将这块肉吃到嘴里。
“不用谢我,我谢谢你给我带了这么多的蟹子,还给我剥好了放到我面前!这么温柔体贴的事,以前只有我对别人做过,还没有别人对我做过呢!”
赵丫丫眼眸低垂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回忆。
“我可以知道是哪个男生这么幸运,被你这样温柔体贴的剥过蟹子吗?”
江匀寅第一反应是赵丫丫这样说话绝对不可能是对一个女生,所以他自然而然的把这句话套入了一个男生,果然就看见赵丫丫挑眉一笑,其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无所谓的说到:“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不提也罢!”
江匀寅心里顿了一下,他是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打听了那么久,竟然还有遗漏下来的消息没有打听得到,而且看赵丫丫的这个状态,显然这段回忆在她的记忆中还占据着挺大的一部分。
他笑了一下没说什么,起身帮着赵丫丫一起收拾桌子上的壳子。
赵丫丫是个比较懒的人,所以才看到有人提前占据了洗碗池的位置之后,她就很识趣的不过去了。
有人动手,她就不动手,有人出了力气,她就少出力气,这是赵丫丫给自己的懒找的理由。
江匀寅在家也很少洗碗,因为在家里值得他这个大少爷动手的机会并不多,除非是一家三口自己做饭,让保姆出去了,才会轮到江匀寅洗碗。
但是在赵丫丫面前,他很自然的就把这个活包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以至于因为临时说明有些匆忙,所以都没有找到洗碗的手套就直接用手拿着碗筷放到了水流之下进行冲洗。
刚开始他还能跟依靠在门边上的赵丫丫谈笑风生,但是后来,赵丫丫无意扫了眼,发现从盘子上流下来的水变成了红色之后,就赶紧关闭了水龙头。
江匀寅被赵丫丫抓着手之后才看见自己手指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刚才没沾水,所以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刚才洗碗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痛感,但是现在看到伤口之后他才感觉到疼,还很痛!
“我的天呐…”
江匀寅看着不断从他皮肤上冒出来的鲜血,只感觉眼前一花,整个人也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朝后倒了过去。
赵丫丫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奈何男人实在是太重又高,所以连带着赵丫丫也往后退了两步才把人撑住。
“喂!江匀寅,你别跟我说你一个1米8多的大男人晕血,我可是会瞧不起你的,我跟你讲!”
尽管赵丫丫的威胁很有威胁力,但是江匀寅仍旧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的闭着眼睛,整个人表现出一种十分痛苦的样子,让赵丫丫不得不相信他确实是因为晕血而倒在了这里。
“真的是…服了!”
赵丫丫咬了咬牙,把人往上推了推,然后拽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她的房间设计的十分简洁,黑白灰三种色调,给人一种十分现代的感觉。
但是现在江匀寅是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观察周围了,他紧紧闭着眼睛,任由赵丫丫在他的脸上拍了好几下也不睁开。
“唉!”
赵丫丫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赶紧去杂物柜那边找东西。
刚才她仔细的看了一眼江匀寅手上的那道伤口,其实并不是很深,只不过割的很长,所以皮肉看起来有些外翻,再加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更加的使它外观妖魔化了。
但是实际上它并没有像外观上看起来的那样痛,只能说是皮外伤,顶多是出血比较多而已。
所以赵丫丫按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一定要用她屋子里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给他诊治,那就是……创可贴!
害怕一个创口贴不够,让清醒过来的江匀寅再次看到他那个“可怕”的伤口,所以赵丫丫还特地拿了两个。
虽然感觉告诉她这个伤口不会特别疼,但是在贴创可贴的时候,她还是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外加下意识的吹了两口气。
江匀寅紧紧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眯起了一道缝隙,虽然看东西还不是看得很清晰,但是至少能够看到一个轮廓,以及看到那个轮廓在干什么。
是的,事实就是江匀寅的晕血是能够自己控制的,他想晕自然两眼一闭就晕过去了,不想晕的时候,像是他以前在初中和高中带人打架的时候,头破血流也没见他有丝毫退让的情景,更别说是两眼发白,眼睛一闭直接晕过去的样子了。
当时看到自己手指破了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但是紧接着就想到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至少不让自己白白受伤,所以这才有了之后他晕倒的桥段,这一切都是江大导演自己设计出来的。
当然了,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在自己刷完碗之后,赵丫丫把自己扫地出门,所以他才会迫不得已的使用了苦肉计。
江匀寅是个有一点洁癖的人,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白色的衬衣和地面接触之后布满了灰尘。
但是现在见赵丫丫如此细心的帮自己贴着创可贴,江匀寅觉得自己刚才瘦的苦,没有白吃。
至少伤没有白受,衣服上的灰尘也没有白沾。
赵丫丫是个搞创作的人,对于细节的要求,把控的很严格,因此她干起细活来十分的精致,贴创可贴的时候下手很轻,让明明清醒着的江匀寅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什么叫做演技?
此刻江匀寅的表现就叫做演技!
他突然之间睁大了眼睛以及惊恐的表情,充满了匠人精神,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还好…吗?”
心里本来憋着火,受着气的赵丫丫,被吓到了,问出来的话都是拐着弯儿的。
江匀寅微微喘着气,顺着额角流下来的汗,一级苍白的脸色都在说明着他自个状态非常不好,但是他开口的回答却是:“我没事儿!”
一看就很硬撑的笑容,微微颤抖着的手指,江匀寅把一个病人扮演的像模像样,惟妙惟肖。
“你怎么不早说你晕血呢?而且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很长,剥壳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赵丫丫看不惯江匀寅这幅明明自己不行,还硬要装修的样子,所以就在他受伤的手指上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