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比起只占着个嫡出名头的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就被封王的楚王叶南玄更有可能继承大统。”
苏清玥坐在石凳子上,虽然人在这儿,可是听了一两句就觉得头晕,一点儿也听不进去。
对于这个女儿,柳映雪也是难以理解,怎么性子就如此的耿直,以后少不得要被人当枪时。
好在苏清鸳深的她真传,小小年纪就懂得为自己谋划,柳映雪这才歇了要好好改造苏清玥的想法。
“娘,那太子殿下背后可是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还活着,皇帝不可能会废太子的吧。”
柳映雪状似恼怒的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吃你的点心。”
“皇后娘娘虽然占着个名头,可比我受宠来,还是容贵妃更胜一筹。”
“这后宫之中,她们二人不过平分秋色,谁也不比谁厉害。但是,这个后宫的女人靠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真要说起来,还是容贵妃更有手段。”
毕竟不受宠的女人,谁知道哪天会不会被打进冷宫?
苏清玥撇了撇嘴,突然又抬了抬下巴,问道:“楚王,是哪个军功赫赫的楚王——夜南辰?”
关于夜南辰的事迹,可以说京都高门大院的丫鬟婆子们信手拈来,比如这位还是皇子殿下的时候就因为容貌引得皇宫里面的宫女为他要死要活的。
据说后来亲身侍候楚王殿下的都是宫廷侍卫,为什么不是太监呢,因为传说有一个貌美如花地小太监服侍楚王殿下期间曾偷偷私藏楚王殿下的衣物,结果自然是重罚一场,驱逐出宫。
还有这个楚王殿下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打的敌人抱头鼠窜。
不过短短几年,边境之地再无蛮夷入侵,当地的百姓称呼他为威武大将军。
据说这位楚王殿下用兵如神,曾经凭借八千精骑打败西雷王朝三万步兵,并且在两军和谈之际,被西雷王朝的公主殿下看上了,不管不顾地要嫁给夜南辰。
然而这位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公主,此次西雷王朝的三万大军,她便是主帅,而且夜南辰未到边境之地,就是这位公主殿下仅带着一万人马将边境的五万守卫军打的节节败退。
一提起楚王殿下,任何一个人都不由得心向往之,毕竟好看的又厉害的人谁不喜欢啊。
苏清鸳是见过夜南辰,虽然只有一面,但是却记得很清楚。
“可……可是,不是传说楚王不喜欢女人吗?”
柳映雪轻笑一声,“你要说了,那不过是传言罢了。”
“而且不是还有个福清郡主嘛,她可是喜欢楚王喜欢的着魔了,她和楚王殿下是从小一起玩过儿,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了,你没事儿和她多走动走动。”
苏清鸳闻言点了点头。
柳映雪继续说道:“比起资质平平的太子殿下,能力出众的楚王殿下合适你。”
“哎吆……”
“怎么了,不是已经抹了玉华膏了吗,伤还没有好全?”
苏清玥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哪能好的那么快的。”
柳映雪不放心的让丫鬟把人扶到屋子里面去,苏清玥受罚后一直在房间里面养伤,不过着太师府毕竟是柳映雪再管家,那些下人动手的时候都刻意用了巧劲儿。
看着声势浩大,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伤痕表面看来严重,实则不过是皮肉伤。
就这点儿伤苏清玥回到院子里还在哭天喊地,柳映雪听的揪心,突然想起来太子殿下曾经送了一瓶玉华膏给苏清鸳。
说是什么疗伤圣品,苏清鸳一直舍不得用,柳映雪便拿来给苏清玥用了一些,身上青紫交错地伤痕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变浅变淡。
毕竟是太子殿下送的,柳映雪也不敢全部用不完,因此之后的几天苏清玥一直在床上养伤,直到今天庆国公府的三小姐来找苏清鸳去珍宝阁玩,她这才求了柳映雪要出门的。
躺了这么多天,苏清玥都快忘记走路了,从出门到回来,她也就从院子门口走到这大榕树底下。
苏清鸳看她疼的龇牙咧嘴,走到跟前替她掖了掖被子,“都说了让你好好歇着,伤好了再出去,非不听,这回吃了苦头了吧。”
柳映雪忙着给她擦汗,又扭头看秋燕有没有把大夫请过来了。
听到苏清玥哼哼唧唧的说着“说是出门,我连轿子都没有出去”顿时就气了,一指头狠狠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还想着出门,要不是轿子足够平稳,你这好不容易长好的伤口怕是又要裂开了!”
“啊,疼疼疼……”
听到她叫疼,柳映雪又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额头。
“你还知道喊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了。”
另一边,苏清凰和采竹忙着将王婆子贪掉的物件儿收拾一遍,没了那些势利眼的下人往跟前凑,苏清凰觉得院子里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本来采竹不想让苏清凰插手的,她一个人像是一只勤劳的小蚂蚁,搬完这个搬那个,一刻也不停歇,但是归还的东西又多又乱。
只靠着采竹一个人的话,怕是要收拾到天黑,因此苏清凰不顾采竹的意愿非要跟着忙前忙后。
干活的效率大大提升。
“小姐,这个、好像是夫人留下的。”
苏清凰抬头去看,“什么东西?”
采竹双手抱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是上好的红杉木,然而盒子外面布满了刮痕,而且盒子得四个角儿都有磨损。
“嗯?还有一把锁?”
苏清凰拽着黑色的铁锁看了看,上面也有很多的划痕,像是刀刻的,顺着铁锁,还有斧头砍过的痕迹……
看来这王婆子也试图打开这个盒子过。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啊?”
苏清凰举着红杉木盒晃了晃,没有声响,但是红杉木表面凌乱的划痕下,若有似无的图案却令他似曾相识。
“先不管这个,把她放屋子里面吧。”
本来堆的几乎是满满当当的,两个人一收拾,有变得如先前一样干净整洁了。
天色渐晚,这回送饭食的人倒是没有刻意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