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啊……”鹃子拍着地，大哭，吼起来：“你当我没人是吧？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别走——等着，我喊我大哥来削不死你们……”
“你喊啊！谁怕你？”许兰兰昂着头，气势汹汹的：“你找人来我们公司门口闹事，影响我们正常营业，我可以报警抓你的——你知道不？你看看后头的保安，只要我喊一声，他们立刻就会过来把你拧送派出所！”
鹃子顺着许兰兰的手看过去，真的有一队保安正在观望，似乎只要许兰兰一声喊他们就会立刻冲过来。
“你、你别、别吓唬我……我干啥了？就是打小三！”
“呸，你自己没脑子愿意当猪一样混过日子，自己混帐去，往我身上扯什么？”
许兰兰怒骂，指着鹃子喝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有法律的？像你这样诽谤也可以判刑了？”
“你和我瞎扯啥？还什么诽谤？”鹃子有点慌神，又气不过，明明她才是占理的那方，怎么倒成了她做错事了？
“还说不是诽谤？何涛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你这样的他不骗你骗谁？”
许兰兰冷笑，沉声道：“鹃子，我不管你和何涛有什么问题，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儿。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和何涛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说，再说我就更要笑你了，你眼里何涛是个人物，可在我眼里，他屁都不是！”
“要长相没长相，要才华没才华，要钱没钱，要房没房，连半点本事都没有，就连最基本的人品都有问题，我许兰兰能看得上他？”
许兰兰把头昂得高高的，大声道：“我不怕告诉你，我许兰兰是要做大事的人！现在看不上何涛，以后就更看不上他了！你可以放心，就是有一天何涛真的背着你在外头乱搞了，那肯定也和我没半毛关系——你啊，还是去盯着何涛，别跑这来犯混了！”
被许兰兰的气势压倒，鹃子眨巴着眼，半天才找到重点似的，拧着眉问：“你、你真没和何涛那什么？”
“你要我发誓吗？”许兰兰气笑了：“我可以发誓，我和何涛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就算是和张大山在一起，都不会和何涛在一起——这样可以了吗？”
“你和何涛没关系，那打我干什么？”鹃子来气了。
许兰兰反倒笑了：“你这话多古怪！怎么着，你打我可以，我还不能还手了？
刚才那两巴掌，一下是还早上你打我的，还有一下，是你刚才泼我水的——你要是记仇，那就找你哥来，看到底是你哥厉害，还是我弟厉害！”
“你弟？”鹃子满脑子问号了。
许兰兰笑眯眯的，回头指指站在保安前的男人：“看到没？保安主任，我弟。”
鹃子扬扬眉毛：“你真的看不上何涛？”
“看不上！”斩钉截铁地答完，许兰兰沉声道：“不管什么事，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再来麻烦我！要再有一回，别怪我喊警察。”
许兰兰半俯下身，看着还赖在地上的鹃子，沉声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你们不识相，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鹃子被吓得发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许兰兰：“你、你——张大山，你看看这女人，多可怕，你还敢喜欢……”
“啊，是挺可怕。”张大山看着许兰兰，笑道：“不过，也真的挺——嗯，飒……”
许兰兰忽地一下回头，瞪着张大山。
张大山被瞪得心发虚，干咳两声低下头去。
许兰兰这才转身，一步踩着一步，稳稳地走远。
张大山看着她的背影，笑笑，转过头看着鹃子，立刻阴沉下脸：“你听清楚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再来捣乱，不说兰兰，我都不会放过你——兰兰是要做大事的，可我不是，我现在是装卸工了，可以前就一痞子，你要是惹到我，可别怪我下黑手。”
刚才鹃子还敢吱声骂两句，这会儿却是半声都不敢吭了，看张大山的眼神完全是在看流氓。
张大山拍拍手，甩下鹃子转身去追许兰兰。
跟上后，他也不说话，就慢慢跟在许兰兰身后，看许兰兰走过公交站没停，又往远处的公交站走，他不禁喊：“喂，许兰兰，你还要去上学吗？衣服都湿成那样了，还是回家吧！”
许兰兰回头，定定地看着张大山：“你怎么知道我上学是坐哪辆公交？”
张大山张张嘴，手插着口袋不说话。
许兰兰继续沉声问：“还有，你昨天晚上是怎么知道我在二马路捡到何涛的？今天也是，我在天台你也——张大山，你该不会是跟踪狂，一直在偷偷跟踪我吧？”
“什么跟踪狂啊？说得那么难听！我、我不就是怕你上夜校出点什么事儿，才想着去接接你——啊，也不是，我就是看你有没有出事，要是出事了我帮把手也好让你请我吃饭嘛！”
“是吗？那刚才你撒谎也是为了让我请吃饭？”
“是啊！就是……”张大山挠下头，咕哝：“你放心，我知道你要强着呢，现在肯定只想着怎么当好店长，不会有别的心思。
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我张大山虽然没什么学问，也没大本事，可我有自知之名，绝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
“哦……”许兰兰应了声，转过身又往前走。
“你这人，怎么说不听呢？”
张大山抱怨，却还是跟着往前走。嘴上却还是念叨：“现在又不是夏天了，你穿湿衣服不是等碰上感冒吗？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照顾自己，怎么当店长啊？”
看到许兰兰停下脚步，突然回头看他，张大山的喉节滚动了下，小声道：“我平时不是这么爱叨唠的，真的，平时哥酷着呢，你也看到了，冷酷无情，沉默寡言……”
张大山斜着眼看许兰兰，头昂着，一副“哥真是酷得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