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前给知河县拨了赈灾的银两,为了防止官吏私吞,顾辞找到知河县管理赈灾之事的官员要账本,说她要替她们管。
那官员不敢不从,战战兢兢的将账本递给顾辞。
顾辞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啪”的一下,将账本甩到了一她的脸上。
“这假账做的挺好的嘛,这种事没少干吧。”
那小官“扑通”一声跪下,背却挺的直直的,她大声辩解道:“这账本怎做得了假?这一分一毫都是救命的钱,下官又怎敢昧着良心,贪赃枉法呢?”
顾辞冷笑一声,指着账本,“你把本世子当傻瓜吗,你不承认,我就一一跟你讲讲这账本哪里有问题。”
顾辞每指一处,那官员脸色就难看一分。
“下官知罪,下官马上就把少了的银子补上。”
“你怎么想的那么轻松啊,贪污朝廷赈灾的银子,可是死罪呢。”顾辞嘴角含笑。
那官员爬过来抱着顾辞的大腿,“请世子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顾辞一脚踹开她,“你可听说过,狗改不了吃屎,本世子饶你一回,难免你没有下次。”
“世子爷相信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她不断的给顾辞磕着头,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顾辞拿舌尖舔了一下上颚,笑得一脸邪恶,“你这话留给阎王吧。”
刘大人死了,因贪污朝廷赈款,被世子爷亲自在衙门口斩首的。
她死后,家产被全数充公,数额多达几十万两。
寻秦一脸羡慕,“朝廷一品官员一年俸禄全部算下来才几百两,这当个小县官也太吃香了吧。”
顾辞晲她一眼,“你若是想,本世子准你留下来,接替她的位置。”
寻秦摆摆手,尬笑道:“不要了吧,属下还是觉得当侍卫挺好。”
这钱财都是从老百姓身上刮的,她可干不来。再说了,世子爷对她很好,她想一辈子都跟着她。
之后,顾辞又让人搭建了许多棚子,当作临时的避难所。
难民住处的问题得到解决,但供给粮食却不够了。
方圆几十里几乎买不到谷物,眼看着粮仓见底,县令的嘴里急得长了好几个泡。
凤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一味的安慰她们别着急,会有办法的的。
顾辞在衙门外贴出告示,鼓励那些富商开仓放粮。
她说,若是她们愿意拿出一半粮食救济难民,将来她们的女儿若是入仕,只要是才学品行出众,她必直接向女皇推荐。
当地的富商顿时激动起来,她们这些人虽然富有,但常常被文人看不起。家中女儿即使有学识,但想要摆脱商贩身份,入朝做官,确实不太容易。
所以,一时间粥棚,避难所,急剧增加。
暴动的难民逐渐安定下来。
但水势问题仍未得到解决,重新加固的堤坝没两天就被冲塌。眼看着物资越来越少,水势却越来越大。
县令巴巴的找到顾辞,“求世子给个良策,救救知和县。下官替知和县的所有百姓给您磕头了。”
说完,她跪下,给顾辞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顾辞赶紧扶起她,“知和县的事,就是曲殇国的事,本世子万万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你且派人这样…”
顾辞给她讲了大禹治水的典故,又告诉她,治水在“疏”不在“堵”。
县令明悟的点点头,一脸喜色。她也顾不得跟顾辞道谢,直接飞奔出去。
顾辞再次来到知和江边时,水势已经小了很多。
百姓们正在努力将河道挖宽挖深,并且又在江边挖了几条河道,用来分散水流。
县令正在亲自监工,见她过来,便快步跑了过来,朝着顾辞深深的鞠了一礼。
“世子爷是知和县的救星,也是知和百姓的福星。”
顾辞笑笑,“她们有你这样的县令,才是真的幸运。”
“不不不,您才是。”
顾辞锁住了眉头,她娘的,怎么又开始商业互吹了。
又过了些时日,知和江水已差不多消退下去。
顾辞让县令开始替难民搭建新的住所,同时开垦田地。并且每家都能按人数从衙门领取补助金。
“本世子回去之后,会争取让女皇免了知和县近几年的徭税。”顾辞跟县令说道。
“世子的大恩大德,下官及所有知和百姓没齿难忘。”
等到情况基本稳定,顾辞一行人便准备回京复命了。
顾辞骑在大马上,朝她们挥手。
县令带着所有百姓,朝着顾辞的方向跪下。
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从人群中跑出来,来到顾辞面前。
她学着大人的模样,跪下磕了一个头。
然后站起来,费力的踮起脚尖,将手中的荷包伸向顾辞。奶声奶气地说:“爹爹说,这个能保人平安。姐姐保知和县平安,愿它保姐姐平安。”
顾辞从马上跳下来,蹲下身摸摸她的头,然后将她手中的荷包放进怀里。又将自己随身带的玉佩摘下,戴在小丫头的腰间。
她笑着说:“你的荷包我很喜欢,这个是回礼。”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跑回了人群之中。
云卿看着万众瞩目的她,眼中多了些势在必得。
凤梨狠狠的咬着牙,本打算在这次赈灾中提高声望,却全被这个蠢货毁了。这些荣耀原本应是属于她的。
回京的速度比来时慢了几天,慢慢悠悠的半个月才回到京中。
寻秦她们先回了府,顾辞入宫跟女皇报备。
“哈哈哈,北阳王世子此次赈灾功不可没。赐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女皇高兴的下旨,不管这赏赐是不是合乎规矩。
“其余人等,赏白百两。”
“谢陛下。”
对于女皇的赏赐,其他人都是服气的,毕竟此次赈灾,确实全靠世子。
凤梨面上虽还是一派温和,心底却是将顾辞千刀万剐。
“都退下吧,世子留下。”
“是。”
顾辞眨巴眨巴眼,“姨母留我有什么事啊?”
女皇慈爱的笑笑,“兮芜这次表现的很好。”
“姨母知道的,我又不爱读那些正儿八经的书,平日里就看看画本什么的。刚好看到有个治水的,就记了下来,碰巧罢了。”
女皇对她的说法有些不满意,强行替她美化,“那也是兮芜聪慧,懂得融会贯通。”
顾辞不欲跟她在此事上掰扯,就说:“姨母怎么想都成。不过兮芜要走了,好些日子都没见无忧了,甚是想念。”
快穿之宿主拜托敬业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