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叮叮哐哐”了十几个小时,晃得人头晕眼花。终于在晚上七点,他们在陵城下了车。
陵城比梁县要热闹的多,也繁华的多,尤其是夜晚的陵城。
烫着大波浪,染着红唇,穿着艳色旗袍的女郎正站在街边觅食;摆夜摊儿的商贩朝着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行人卖力吆喝;舞厅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悠扬动听的歌声透着门缝传出来。
时髦前卫,年代味儿又十足。
从火车站出来,顾辞差点把人跟丢了。陵城人口密度太大,一下车贺刚和李二丫就直接淹没在人群里,让她一顿好找。
现在那俩人正站在街边拉扯,李二丫指着卖馄饨的小摊儿,应该是想让贺刚给她买,贺刚不耐烦地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李二丫扁了扁嘴,恋恋不舍地回了头。
顾辞闻着香气吞了吞口水,想吃,但又怕把人跟丢了,只能作罢。
贺刚带着李二丫七拐八拐最后在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
他扭头对李二丫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个人进去了,李二丫等在外面。
顾辞的角度能看见他和一个男人站在二楼的窗户口往下望。两人交谈了几句,男人点了点头。
贺刚下来把一脸迷惑的李二丫带上了楼,一刻钟后他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顾辞咋舌,敢情这是早有预谋的,也不知道贺刚这狗杂种什么时候来过陵城。
李二丫这边先不着急救她,主要是还没确定好该怎么救。
她要直接拿着钱进去赎她,结果应该就是钱没了,她自己也搭进去了。如果雇个男人去的话,万一人家拿了钱不办事,那她就该哭了。
想了想,顾辞决定还是先跟着贺刚,看能不能把那笔钱拿回来。
跟了几分钟,贺刚进了一条巷子,顾辞感觉不是很安全,就没再继续跟着他。
事实证明不跟也不安全,她现在被两个男人堵了。
“小妹妹,一个人出来玩,要不要大哥哥们陪你乐呵乐呵?”开口的男人胖且矮,留着飞机头,看起来猥琐又搞笑。
另一个男人寸头加汗衫,脸上还有道疤,像刚从局子里出来的。
不过顾辞也不怂,她在家里捣鼓了一瓶迷药,虽然原料不足只做出来了一点点,但对付这两人还是够用的。
她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等待两个男人再贴近些。
“住手!干什么呢你们?”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大喝一声。
两个流氓被吓了一跳,伺机而动的顾辞也被吓了一跳。
五六个持枪的警员将他们围了起来,给那两个抖成筛子的人带上了手铐。
为首的警官将“瘫软在地”的她拉了起来,带她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出来时警官问她家在哪儿,他送她回去。顾辞摇了摇头,“外地的,来这儿找朋友。”
“她没跟你说她在哪儿吗?”
“说了,她在一家饭馆打工。不过现在应该下班了,我明天再去找她。”
“行,那你今晚就待在警局,等天亮了再过去。”
顾辞冲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
顾辞为什么不求警察救李二丫呢?她觉得太冒险了。像那种违法交易的店儿,后面大都有人罩着,万一李二丫那家后面站的是警察局局长,那她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快穿之宿主拜托敬业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