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皇上您心底永远都惦记着那个女人,所以您才冷落皇后娘娘的吧,呵呵呵”淑妃苦笑不已。
“贱人,你找死!”夜璟颜挥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淑妃的脸上。
这一下打得十足的狠,淑妃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头晕目眩半天没犯过劲儿来。
她缓了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起来。
“即使您打死臣妾,臣妾也要说,凤凌雪不仅是五王爷曾经的王妃,更是凤贵妃的妹妹,皇上,当年有人对碧云有意的时候,您是怎么做的?现在心中可释怀了?没有吧,所以臣妾冒死也要劝谏皇上,绝不能留下凤凌雪这个女人在宫里!”
这些话,如同一道重拳,狠狠击打在夜璟颜的心头,令他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还有,您别忘了,凤凌雪嫁给五王爷是您一手促成的,就连凤凌雪为什么会差点儿被打死,您也是心知肚明吧!”
没错,一切都是他在下这盘棋,凤家、夜璟澜都是这盘棋上的棋子,是他制衡朝堂的工具。
当年他初登大宝,根基不稳,而凤广深手握重权,是先皇重用之人,朝廷百分之八十的官员都在凤广深这边。
所以,想要拉拢朝廷势力,就必须要和凤家搞好关系。
可是,凤凌语要嫁的人竟然是夜璟澜,这让他如何放心?
于是,便趁着夜璟澜前往边关带兵打仗之际,故意隐瞒身份接近了凤凌语,还使了些手段,先要了她的身子。
后来夜璟澜班师回朝,他便直接在接风宴上当众临幸凤凌语,向众人宣示主权,让凤家人和夜璟澜之间互生嫌隙。
毕竟,凤凌语没有守身在先,凤家教女无方,毕竟会让夜璟澜不悦。
随后,他又打听到凤凌雪也喜欢夜璟澜,便在早朝之后故意留下凤丞相。
说是要赐婚凤凌雪和夜璟澜,凤广深当场跪地拒绝,可是他却硬要他接受这安排,并且要对外宣称,是凤丞相代女求婚,他才赐婚的。
这样一来二去,凤家先是违背婚约在前,又逼婚在后,夜璟澜就算念旧情,也绝不会再跟凤家有任何牵连。
事已至此,他不仅美人在怀,还分割了朝堂势力,从而制衡,可谓是一箭双雕。
这几年,他苦心经营,终于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挤压了凤广深,如今整个朝堂局势全部牢牢地掌握在他的手中。
而且,有夜璟柔在,夜璟澜必定会对他唯命是从。
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可是,就在前不久,夜璟澜和凤广深居然私下见面。
这是他不能忍,于是派人给凤家三小姐凤凌樱传话,让她怂恿凤凌雪给夜璟澜下药。
如果成功,夜璟澜成为废人,他便更好地拿捏这位逍遥王替自己办事。
如果不成功,凤凌雪触到夜璟澜的逆鳞,不死也残,到时候他和凤广深的仇会加重,也能维持制衡。
所以,夜璟澜在大雪之夜,才会险些打死凤凌雪。
只是不清楚,这背后是真的狠心,还是故意做给皇帝看,好让他放松警惕。
夜璟颜神色泠冽,面容沉重,正要开口就听到床榻上有人虚弱地喊了一声。
“父皇母妃”
“晨曦?”淑妃一个激灵忙起身冲到床边捧起夜晨曦的手,贴在脸颊上感受着他的体温。
“母妃不哭,曦儿没事。”夜晨曦安慰道。
“嗯,曦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淑妃紧紧捧着他的手,难以抑制自己的眼泪。
夜璟颜见到这一幕,再多的火气也压制了下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总不能对着夜晨曦再刁难淑妃。
于是,抬脚走到门外喊道:“传太医,再给晨曦看看。”
“是。”
凤凌雪向大公主夜之嫣和夜璟柔告辞,便动身回家,一进门就被刘墨芯拉着嘘寒问暖。
“怎么样?进宫没受委屈吧?皇上有没有怎么样你?你这丫头一声不说就直接进宫了,可吓坏我们了。”
“放心吧娘,我这脾气谁敢让我受委屈,而且我这不是都出来了吗?您看我是不是安然无恙,没有缺胳膊短腿儿的。”凤凌雪展开手臂笑着说道。
“呸呸呸,瞎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爹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你弟弟好几次就想进宫要人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也坐不住要去找太后了。”
“好了,我都出来了,一点儿事没有,放心吧。”凤凌雪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快去给你爹报个平安,他嘴上不说,总是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发愁呢。”
“嗯,我这就去。”
凤凌雪动身前往书房,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交谈,她从门缝中晃了一眼,才发现里面是个青衣男子。
这个人好眼熟,他不是一直跟在夜璟尘身边的那个侍卫,青野吗?
他怎么会在凤家?
凤凌雪刚想继续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就看到青野转身要出来,于是连忙率先推开门。
“爹,呃有客人在?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冒失了,你们继续。”说着,凤凌雪满是不好意思地准备转身离开。
“雪儿你站住!”凤广深突然严肃地喊道。
“啊!爹,有事吗?”凤凌雪只好站在门口,不敢再走。
“那青野先告辞了。”绿色衣衫的侍卫拱手作揖,然后便离开了书房,走之前还神色奇异地打量了一眼凤凌雪。
书房内只剩下凤广深,他沉着脸色说道:“雪儿,进来。”
“是。”凤凌雪知道自己免不了被说教,于是乖巧地走进去,坐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
“你入宫这几日,没受委屈吧?”凤广深虽然面容严肃,可语气却透着关切。
凤凌雪的鼻子莫名一酸,只有家人才会一见面就关心她有没有受委屈。
从前,她一个人肩负着整个家族的责任,没有人在乎她累不累,委不委屈,因为她是所有人的依靠。
如今,有父母关心和保护,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爹,你放心吧,我没有受任何委屈,就是入宫陪云瑶公主小住了几日,教了她一些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