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好好好,多少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白要他的地方,哀家允了。”太后点点头,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太后英明,您真是我的偶像!”凤凌雪目的达到,欣喜不已。
太好了,不枉她装模作样地当狗腿,好在太后吃这套,那么接下来,她的计划就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慈宁宫里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守在门口的宫人们也忍不住扬起嘴角来。
这死气沉沉的宫殿内,许久未见这般和谐了。
凤凌雪终于撑着上了马车,一坐下便捂着胸口喘息,锦茹看着十分忧心。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
凤凌雪怕她担心,忙安慰道:“我没事,就是着了风寒。”
“可这风寒看着也太严重了吧?”
“许是在山底下受的寒太重了,你回去别乱说,知道吗?”
“这好吧,奴婢知道了。”
凤凌雪闭目打坐凝神静心努力调养体内的气息,可无论她如何掌控,还是有一股钻心的疼痛在四肢百骸乱窜。
终于抵达凤府,她便让锦茹去买些东西来,自己回到房间并且将门关上,声称要闭关休养,谁也不肯再见。
此时,崇阳王府书房内。
“宫里的线人说凤小姐今日晕倒在了宫道上,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去一趟慈宁宫半路休息了三次,好像是生病了。”冷血如实禀报。
闻言,抓着密函的手指一紧,可面色却毫无波澜,他将手里的东西扔下,语气冰冷地警告:“不必再向本王汇报她的消息,她是死是活,本王不在乎,你若实在闲不住,晋州的矿山倒是需要派个人过去盯着。”
“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忙正事,就不打扰爷了,告退!”冷血说完立刻转身就逃出了书房,吓得小心脏扑通直跳。
他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道:“明明就想知道还偏偏嘴硬,晋州那个矿山鸟不拉屎,还想让我去,你离得开我吗?切”
“喂!”
“啊!”
秋蓉突然出现一巴掌打在了冷血的肩膀上,吓得他浑身一紧、面无血色。
“是你啊!吓死我了你!”他回头一看,发现不是夜璟澜,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你咋啦?刚才你嘟囔什么呢?谁离不开你?”秋蓉笑着问。
“没谁,你怎么又来了?”冷血瞪着她,心里气愤得很。
该死的,没事儿就来吓唬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有新情况,那些人开始行动了,我是特意来找王爷汇报的。”
“你就不能传话吗?还非要自己亲自来。”
“你管我,我多来一次就能多见爷一次,人家想他,不行啊?”
“你就别多想了,咱们爷这会儿心里怕是已经被别人占满了。”冷血提醒道。
“别人?是不是凤凌雪?我就知道是她,这个贱人险些连累王爷,我绝不会放过她”秋蓉说着面露狠色。
冷血连忙阻止:“你可小点儿声吧,凤小姐人不错,你别老这么敌对人家,何况是咱们爷自愿救人家的,你这是嫉妒。”
“嫉妒怎么了?我还从没见过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呢,哼!”秋蓉毫不避讳。
她和冷血也算是夜璟澜身边比较得力的人了,在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雨,感情自然更加真实,而且她痴恋夜璟澜这件事,冷血最清楚。
“唉,女人太可怕了,我还是先去忙我的,否则你以后就见不着我了。”冷血无奈地摇摇头,抬脚要走却被秋蓉拉住。
“诶你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以后见不着你了?”
“怎么?舍不得我呀?”冷血调侃道。
“你找死啊!”秋蓉抬起手来作势要打他。
冷血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正色道:“别急呀,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实招来。”秋蓉收起手来,严肃地问。
“这不是我刚才嘴贱跟咱爷汇报了一下凤小姐的行踪嘛?结果咱爷说不想知道,还说我要是再闲着没事跟他汇报这些,就让我去晋州矿山,真是倒霉”
“哼,你活该!”秋蓉嘲笑地看着他,“谁让你嘴欠,以后不许在爷面前提凤凌雪这个名字知道了吗?”
“晓得了,真晓得了,蓉姐您快去找王爷吧,可千万别说遇到我啊,我先撤了。”说完,冷血忙快步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秋蓉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也转身朝着书房走过去。
进门行礼,然后恭敬地汇报道:“五爷,妾身已经将信号依次发送出去,也收到了附近兄弟们的回应,这次行动已经安排妥当,部署完毕,接下来就听爷的吩咐了。”
“很好,你继续盯着,这次大秦来访,京都城的守卫全部调入宫中,他们必定会趁此机会过来捣乱,你记着,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必须要及时汇报,必要时宁可错杀,也不能遗漏一个。”
“是!属下听命!”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夜璟澜面无表情看她一眼,然后继续拿起桌上的各种情报密函审视。
这些密函有真有假,千丝万缕的关联都需要他亲自排查和整改然后呈给皇帝,这其中不能出现丝毫差错,一旦情报有误,带来的将是不可避免的危害。
秋蓉知道他在查情报的时候是非常严谨的,谁也不可以打扰,于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悄然退了出去。
书房又成了夜璟澜独自一人,他看着满桌子的密函,脑子里却反复都是冷血那几句话。
凤凌雪真的病了吗?可即便是再生病,也不至于走一段路休息三回吧?
这个女人的身体,何时变得这么差劲了?
夜璟澜如坐针毡,无论如何心都静不下来,只恼冷血干嘛非要把凤凌雪的消息告诉他?
可恶!
夜璟澜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可是刚到门口又停下。
“哼,本王又不是她家夜璟尘,是死是活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活该!”
他转身回到桌案前坐下,看着满桌子的密函,心烦意乱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拧着眉头又站了起来。
“该死!”
暗暗骂了一句,他便如疾风般掠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