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把妹占卜

听着贵公子的脚步逐渐远去,电梯门闭合的声音回荡在走廊中,青年才将憋着的一口气喘了出来。

曾经萌爪社的一个模特只有15岁,虽然她本人称刚成不久,但青年一心想要获得成绩,也没有核实,难辞其咎。

而文武正是因为被那个少女吸引才志愿成为摄像师,曾经觉得这份工作,尤其是在萌爪社里拍摄绝对是如梦如幻。

无奈一旦涉及其中,失去新鲜感便很快没什么意思。他甚至发现:连那个心驰神往的少女,长得还不如他以前玩过的5、6个女朋友好看。

不,应该说是相当难看:蒜头鼻、小眼睛、嘴唇也显得很厚。

“你背过来,正面我慌。”文武姑且看着少女的背影,还能说服自己拍点照片,算是完成了本职工作。

得知15岁,他当时倒没觉得什么,反倒是认为这种年纪的应该是多多益善,但外貌的筛选,老孙怎么都该好好斟酌一番,再用人吧?

怎能因不露脸而用这种丑八怪?

然而告诉老板,对方一方面点头附和,但背地里却签起合同,弄得正式起来,再无18岁以下的孩子。

社会人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文武满肚子的怨言。

幸好后来出现一个小未,他的生活又充满了盼头,不免还对自己的大老板一番盛赞。

现在想来,他不过是狗屎运好罢了,要再找一个类似的女孩子难于登天,而此人压根就配不上贵公子的赞美!

丢了泥鳅、砸了玻璃,文武本来的不爽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不久他还受到条信息,来自于知错能改的老板,一声简单的“好的”意味他的各项请求皆得到批准。

年轻人看到,更是兴奋到欢呼一声,“哦吼,我真是太聪明了,被我唬住了吧?”

只是想到自己的小未还要被那个姓刘的给占用一晚上,他多少还是有些怨气。

好在那个年轻人一眼看上去就没种,肯定不会对女孩做什么;况且刘伟马上就要被开除,文武也就懒得计较,步伐轻盈行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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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伟伤透脑筋。

他就差逃票冲进站里,听到隧道里传来的声响,他就怕小未回到车上,然后再联系想必也是无济于事。

是因为工作吗,还是担心女孩子本身的状态?刘伟也不明白自己。

在站台看到准备上车的小未,他呼唤一声,而女孩正在提起围巾,试图遮住自己的脸。

车门总算打开,女孩迈步要走,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她刚刚瞥见了刘伟,仅是微微有些吃惊,而且她对这样的身体接触亦不反感——没有摸到手,而是轻柔地抓着她的手腕,假如自己执意要走,这样的力道也抓不住她。

二人视线交汇,女孩微微点了下头……

最后他们找到一个靠站台里边的座位上。刘伟没说要去拍摄的事,也没有问女孩突然是怎么了。

小未的手机响了一下,原来是老板发来的消息,但她已经无法确信是不是本人发来的。

本来女孩已经做好不回学校的准备:她和室友说的是去本地的亲戚那儿住一晚。

如今她进退两难,好在今天要拍摄她的摄影师是那个新来的年轻人。

即便文武说了伟哥的坏话,但女孩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现在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小未则在一个劲地猜测刘伟在想什么,倘若对方在想说服自己快点工作的说辞,她会感到相当落寞;反之,对方若像上次拍摄过程中,正考虑她自己的心里的感受,小未就会安心下来。

甚至她希望刘伟像是一个知心的老师一般,问她一些的她想倾诉,又无从倾诉的事情。

不过稍稍静下心,便知道这样的情况如同痴人说梦。

人,不过是在乎的自己感受的生物——至少现在的大人们全是如此。

所以她喜欢小孩子,更励志成为一名教师。若是能给他们一些好的影响,她会觉得这是世上全部的美好。

“等等,我给你……”刘伟翻起书包。

小未从她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发现摄影师的书包被一个单反相机的包给占据一大半,他则从里面找出一副扑克牌来。

“魔术吗?”女孩第一次主动开口。

“给你占卜。”年轻人熟练地切洗手中的牌,小未的神色开始动容,而守在身边的樱则愣了一下,也不妨碍少女立马变得一脸认真,随时听候主人的指令。

作弊占卜,就是种魔术。

女孩的目光聚集在他手上的牌中,正好一列车到站,晚归的人涌出。

伟哥还在为看似在把妹的状态感到害羞,可真的抬头,发现人们不是行色匆匆便是保持沉迷手机的低头状态行走,视线鲜有在他和小未身上停留。

“扑克牌占卜是最经典的方式。”刘伟一本正经地说着。

女孩子都喜欢占卜,初夏告诉过哥哥,然而刘伟压根不会,他如实道来,同时向女孩展示手中再普通不过的一副扑克牌,“红色的牌是好运,黑色的是不幸……这总没错吧?”

他将牌完全交付给女孩,“请你检查一下,可以的话再帮忙洗个牌。”说完,魔术师背过双手。

小未拿展开手中的牌,但无心检查,而是对刘伟的举动感到茫然。

女孩手中的纸牌没有做过手脚,红色的红心、方块,黑色的黑桃和梅花各占一半,她觉得所谓检查差不多了,便按照所说,开始切洗。

“接下来我不会用我的手,但是我能让你连续抽到5张好运。”魔术师自信洋溢道。

小未将牌放在腿上,因为她并没有投入到这场占卜,所以觉得连续几张都显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意识到这点,她感到有些歉疚。

万一年轻人只是在体贴地给她转移注意力呢?

抑或是对方不过是要达成目的,为拍得照片罢了,至于中途的种种的过程只是手段。女孩不由想起一个谈恋爱的室友总抱怨男友不如追求她时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