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和尚吃狗粮

张青走出不远,边上顿觉一个娇嫩身子靠近,耳边传来那孙二娘的声音道:“倒是不想,这些和尚来的如此快。”

“看来此地不可久留,还当叫爹爹与我们速速离开了。”

说实话,孙二娘原来就挺佩服张青的。

而经过这城门口的一回,孙二娘是更加钦佩,乃至有些崇拜了。

广惠的本事,孙二娘是晓得的。

那秃驴蒙汗药都晕不了,简直是见所未见。

而那广恩是广惠的师兄,光听起来就叫人觉得比那广惠还要厉害。

孙二娘一听差点人都快立不住,也亏张青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与那秃驴一顿的闲扯。

张青倒是没感觉那孙二娘的情绪,面色没有半点放松,边思虑边低声应道:“少林寺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对付,若是来了走,必然要引其注意。”

“我等万不可操之过急,在此待的几日,勿要随意动作。那少林寺的目标,该是还在快活林里。”

孙二娘听得连连点头,便是接着道:“说的不错,想来那少林寺,早在快活林里打探过,说不得更早是盯上了我爹,倒是真不好轻举妄动。”

得,如今是张青说的什么,便算是什么了。

许也是因为这就快见了自己爹,在孙二娘心里,算是把张青正儿八经当起自己相公来了。

再加上那崇拜的心思,如此“听话”,也是难怪。

...

这边张青与孙二娘二人亲密前行,那边的广恩却死死盯着两人背景。

和尚吃狗粮,坚决不放糖!

却见广恩稍稍思虑,才招来两个弟子道:“盯着那人,若是那人立刻出了城,速速与我来报。”

两个弟子先是答应一声,却又有些犹豫,直与那广惠道:“师叔,我见那汉子,倒是为人不错,为何还要盯着他?”

面对几个弟子所问,广恩也是耐心应道:“看着倒是无异,只是我总是有种感觉,那汉子非是善人。”

“你们盯得紧些,若是那人直入了快活林里,倒是问题不大。”

“而若是不当多时便走,必是其人心虚,还有事瞒着,绝不能叫其走脱!”

两个弟子听自己师叔说了半天,归根结底就是感觉二字,却也不敢反驳。

忙是朝着广恩一拜,便是在张青身后,一路走的快活林里去。

...

张青还不晓得自己已然被广恩盯着,来了快活林里,还是要先找自己那“岳父”。

只是没想到“岳父”没寻着,倒是先被金眼彪施恩给盯着了。

不过寻归是寻,不想却不在快活林中,反而是另寻了地方。

而一见施恩,更是把张青给吓了一跳。

这个金眼彪哪里还有初次见面时候那风光模样,这会是鼻青脸肿,头上还缠着个白布,俨然是受伤严重的模样。

这初次见得,直把张青给吓的一跳,还以为是那少林寺对那施恩动的手。

好在反应也快,直是一脸吃惊道:“施恩兄弟怎地如此模样?是谁人所动之手?”

却见那施恩半躺在床上,颇有些有气无力的应道:“几日前,这孟州本营内的张团练新从东路州来,带一个人到此。”

“那厮姓蒋名忠,有九尺来长身材,因此江湖上起他一个诨名,叫做蒋门神。”

“那厮不特长大,原来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自夸大言道:‘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因此来夺小弟的道路。”

“小弟不肯让他,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

张青听得大吃一惊。

倒不是因为蒋门神来此,叫人吃惊,实在是这出现的时间有些不对劲啊!

如今生辰纲该是还未发生,王伦还占着梁山,离着武松加阳谷县为兄报仇,发配孟州,分明还有一年有余。

这蒋门神这么早就来了快活林里了?

若是如此,看来这施恩第一次见那武松,对其好生对待的时候,就想好了要重夺快活林。

心头不由感叹一句,都是在利用这武松啊!

嗯?

这为何要说都呢?

皱了皱眉头,张青也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去,再与施恩道:“那蒋门神如此厉害,又有团练撑腰,兄弟吃的此亏,怕是难报。”

施恩一听这张青上来就和自己说报不了仇,那身上感觉更疼了。

哭丧脸道:“我也实在没了办法,还请兄弟相助我一回啊!”

张青却不理这施恩的哭丧脸,只是又问起:“我那岳父何在?”

此话一出,施恩瞬间脸色就惨白了一些,哼哼唧唧半天,好似牵扯了伤口。

只是这般演戏的模样,可不叫张青能轻易放过了,直与那施恩严肃道:“兄弟莫要拿捏,还请速速说来。”

施恩知道张青厉害,知道不好以此拿捏,心下一转,又是说道:“孙差管与那厮也斗了一回,被那厮打败,受了不少伤。”

“我本欲把其留下,其却不肯,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

听得此处,待在边上的孙二娘当即就急了。

连忙问道:“我爹去了何处,他到底伤的如何?”

施恩又是苦相一出,直叹道:“孙差管执意要走,我劝说不得,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

“至于伤情如何,倒是不影响其行路,只是...只是蒋忠那厮下手向来狠厉,怕差管也伤的不轻。”

那施恩说着说着,忽然仿佛又有了气力,猛然恶狠狠的说道:“蒋忠那厮,当真可恨,见的差管如此年纪,也未半点留手!”

一番话,又把孙二娘听得怒气大盛,当下就要抽刀寻那蒋门神算账,好在被张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

给了其一个安心眼神,才又与施恩道:“本来对那蒋门神,我实在没有多大办法,只如今快活林里几方来人,我倒是有个想法。”

施恩听得当即就要原地复活,语气立刻好的一些,没那么有气无力,急切道:“早知兄弟有谋断,今日还真要靠的兄弟来了!”

张青却不明言,只是拍了拍那施恩道:“一切还当等你伤势好些再说,我要先去寻了我那岳父,不若实在忧心,说不得想的都是些荒唐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