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白大爷再出马

种师道一阵输出,叫卢俊义说不出话,也无话可说。

尤其是关胜例子放在眼前,卢俊义知道自己是无路可走。

好就好在种师道到底与张叔夜不同。

这种师道镇守多年边疆,还可保人一手,至于朝廷能否问罪种师道,那在眼下形势来看,是绝无可能的了。

卢俊义见此事已然如此,虽弄不清楚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得点头。

索性这玉麒麟在关键时刻脑子还算好,要是执迷不悟,当不可救。

种师道见此也心头一松。

关胜事情他也是来才听说的,甚是对朝廷失去这样一员勇武的抗辽将领而感可惜。

如今这卢俊义也是个好汉子,若在自己眼前被构陷,让那反贼屡屡得逞,可是能行?

有时候该倚老卖老的时候,也只得不顾脸皮了。

然卢俊义虽然听得进种师道吩咐,却对自家事情也实在要弄个清楚。

当即与燕青道:“此一去,小乙你便休随我了,替我回家一遭,看看到底怎回事!”

燕青虽然很想跟着卢俊义,却也知道不去弄个清楚必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便是也不废话,直应承下来。

再是互道几声小心,主仆二人便是各奔东西。

...

不提卢俊义去了西面的事情,就说燕青归了大名府,小心打探,不消多时就得了消息。

原来是官家李固与夫人贾氏,一同去官府报,说的卢俊义家中藏有反诗,二人知道事情重大,不敢隐瞒,索性大义灭亲。

这要说卢俊义是反贼,当也容易被株连,然大宋之贪腐,早从上至下。

李固耗费不少家财,这才免受祸端。

如此又霸占了剩余的卢家资产,却与那贾氏正大光明的聚在一起。

“好歹毒的家仆!”

燕青心里暗骂,当下想杀了那二人,却终究给生生忍住了。

一旦要是这二人死了,那员外的清白可再也洗脱不了,

只是知道了这等消息,也不知如何与员外交待,真要这么看来,好似致命一击,非是梁山打出的。

哎!

燕青心头哀叹,一时倒是犹豫了。

心头一闷嘛,那就得找个人陪说话,解解烦闷。

可惜,如今燕青一个反贼仆人,哪有人与其说话,再说眼下去找谁,那都是害人的啊!

就是自己那“姐姐”,也不好参与此事。

只是不想,他不去寻别人,倒是有人寻的他!

...

却说燕青自顾自买了一壶酒,出了城,寻了个破庙来吃。

那大名府里人实在太多,以前作为卢俊义的贴身仆人,知道的人也不少,若是被人瞧着,更是麻烦。

刻意躲避之下,这才寻这破庙来。

只是吃酒却难消愁,该是直归了西面与卢俊义汇合,还是想法子在这处为其清白平反,惩罚那两贱人。两个主意在燕青脑子里是左右拉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哎!”

“真不知该如何!”

心里烦躁的很,燕青直把酒水一饮而尽,灌入口中,才是叫人舒服一些。

...

“嘿!”

“这哪里来的人,把我这破庙给占了!”

忽的破庙外头传出个不咋好听的声来,直把燕青引的极警觉。

抄起齐眉棍,身子一翻,起身正对外头。

却见个懒汉,戴的个破烂帽子,正晃晃悠悠的欲要进来。

见得自己举棒相迎,面色大变,咋咋呼呼喊道:“哎!你这人怎回事,好端端的抢人地方,还棍棒相对!”

说着大概是看燕青横眉冷目,心头不由胆怯几分,语气软下不少,只又道:“也罢也罢,索性这地方也够大,多你一个不多。”

燕青见得来人只是个泼皮,似乎没甚恶意,也认不得自己,这才把棍棒收了回去。

却依旧谨慎道:“你这便走,你且让开。”

不想这不想惹麻烦的举动,却叫那泼皮开始得寸进尺,见得自己那酒葫芦,明显吞咽了口水,又言道:“哎哎哎,你这走归走,也不能白白待这吧。”

“不说留的些钱财,那留口酒吃总行。”

那真叫一个爱财不要命。

燕青本是烦闷,如何还能能客气对付这泼皮,一步上前,举棍就打。

那泼皮嘴皮子厉害,手上功夫却不成,肩头受了一棍,吃痛难忍,当场就被打在地上。

旋即连忙又讨饶道:“好汉饶命,我这不敢要吃的了,就绕我一回吧!”

眼看这人如此无赖,燕青倒是也不想再多惹麻烦。

毕竟眼下自己身份不好见人,要是再打死一个,难免不被盯着。

只上脚再是一踹,便要不管这厮。

不想那泼皮见燕青一脚踹来,以为其不愿放过自己,忙扯着嗓子呼道:“你要杀我,等梁山好汉来为我报仇,你也必死无疑!”

这一言可叫燕青听得更怒。本来三分力气的却变成了十分力气。

一脚踹了那泼皮心窝,又是一步上前,拎起人呼道:“你是何人,你与那梁山是何干系,又为何跟着我!”

那泼皮被踹的七荤八素,却还浑噩应道:“小人白大眼,实在不知好汉与梁山有仇,只是前头太怕,胡乱扯出的名号。”

燕青却不信。

只扯着那厮,双目一瞪,只视人眼,狠厉道:“不错!我是与梁山有仇,只是这巧就碰的你,还与梁山有干系,说非是跟着我,可当我傻的不成?”

“你再不言语实话,看我一棒锤下,叫你脑袋开瓢!”

那泼皮已然被吓的不清。

只见其眼泪鼻涕横流,哭喊应道:“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晓得梁山,只因四处听了其名号。也曾经入那山头,却不得所应。”

“也把那梁山恨之入骨,与好汉一样啊!”

说什么与自己一样,燕青当然是不信的。只是瞧这泼皮样子,几分真话该是有的。

虽然恨的梁山不错,然也知里头多是能人,没有这般的孬种,想来非是梁山弄来的。

这才把人放下,却还是狠狠说话,瞧其是否会露出破绽。

“那你说说,何时去的梁山,又如何不被应。”

说着又是警告道:“若是有半句谎话,我拿你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