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为田虎报仇

燕青与乔道清倒是没管白胜那神情,两人眼下是各有心思。

乔道清来的目的,当然是带着张青嘱咐来的,只是如何使燕青入套,还有讲究。

却只听那乔道清说道:“卢员外之事,我也有听闻,那梁山贼人阴狠计策之多,我早见识过,可惜未早相识,不然必可识破那诡计!”

燕青听这事,也大抵是听个态度。

如今既然态度明确,那说话就好说多了。

燕青听得直一阵点头,佩服了一番,便问起乔道清来此缘由。

不想一问这,乔道清却闪烁其辞,不说明白了。

燕青倒是不以为意。

各人都有自己打算,既然不说,也不好刨根问底。

三人在桌上一阵“互吹互擂”,边上其余人也直瞧了眼里。实在也是乔道清这道士身份特殊,叫不引人注意也不行。

燕青见得自觉不妥,当下又与乔道清道:“不知道长可否移步,此人多嘴杂,在下还有些事,不好说的。”

乔道清也是爽气。

手上拂尘一甩,却应道:“有何不可,走便是。”

燕青当即大喜,丢下银子结账,也想不得再问找钱。却领着乔道清一路,寻了个僻静之处再好好说话。

只是苦了白胜,恨不得那乔道清早些离开,免得夜长梦多,再出意外。

根本不顾抬头,自然也瞧不得乔道清给他的眼色。

...

大概是因为意气相投,至少燕青是这般以为的。这乔道清说话,极与自己相合,两人意气相投,说话便说的深些。

“哎!”

只听那乔道清一声长叹,终究说起了来此目的。

“昔日晋王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却被那梁上屠戮,此事我乔道清铭记在心,日日思量如何为主报仇雪根!”

你瞧瞧,这乔道清说的,岂不正是燕青当下所为?

卢俊义被梁山用计,当是与那田虎一样,而自己如今状态,更是乔道清的翻版。

这敌人相同,心思一样,当不免亲近之意。

感同身受道:“主受难,我等自是要尽力扶持,若身死,更要思量报仇之事。”

“道长此等情义,正是我辈中人!”

乔道清听得燕青这些话,大概是要在心里有些嘀咕的。

只是说那燕青傻也好,愚也罢,眼下这戏还得做下去。

却见乔道清又是深深一叹,无奈道:“只是一人之力,实在势单力薄,这才来的此地,只为求个希望。”

燕青好奇来问:“不知道长可否说说,却是个什么希望?”

乔道清面上露出些许难色,稍许犹豫,却终究叹息道:“倒也不用瞒你,那本虚无缥缈之事。”

说着压低几分音调,沉着声道:“正是从梁山里听闻了一处宝藏在何,准备夺了!”

“有了钱财,才好召集人马,为晋王报仇!”

此话一出,顿时叫燕青与白胜心头大惊!

燕青自不用说,这接连二人来说宝藏一事,更是本混不相干之人,直叫人不信也得信!

至于白胜...

“特娘的!”

“那什么宝藏,该不会说的也是柴家宝藏吧!”

“可那玩意是纯纯自己编扯出的,那乔道清来此这巧,到底什么来路?”

心头一阵疑惑,终于发现不对劲,可能看看乔道清了。

只是乔道清当下也陷在自己的表演情绪里,倒是没有功夫管这白胜了。

“说那宝藏乃是昔日柴世宗所留,必然价值连城!”

“如今就在孟州里一处,不论谁人拿的,即是天下可取!”

果真是这柴家宝藏!

燕青与白胜纷纷心头狂呼,只是各自确认的东西却不相同。

燕青是终于认准了这宝藏消息的准确,而白胜也大概搞清了乔道清到底什么来路!

终于也是大着胆子,轻声说的一句道:“道长说的,可是孟州济源之处?”

乔道清见那白胜总算反应明白,心头暗松,却应道:“正是此地!”

斩钉截铁的一应,却叫三人之间顿时沉默了些许。

孟州很大,济源却很小。

所谓济源,自是地处济水源头,地势虽高,却地方不大。

要把孟州翻一个底朝天是挺艰难的,但要把济源翻个底朝天,可不简单一些?

只是这消息,与燕青来说,到底有多少用处?

能不能靠着救出卢俊义?

这些问题燕青心里都没个底,只是总归有个特别消息,想想可有法子利用才好。

尤其是听闻陛下正是相当重视的此事!

眼下别无他法,想想就算梁山灭的,员外身上的脏水也说不清。

看来,还得想法子能与陛下说上话才好。

如此想的燕青,终于下定了决心,与那乔道清白胜又好生说的自己打算,得二人同意,却屁股一转,要往京城里去了。

...

赵佶虽然昏聩,风流倒是风流。

一手瘦金体,不得不说是举世闻名,再说其与李师师的风流韵事,也叫江湖里有所传闻。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说法,那赵佶自然是与李师师有些关系的。

要说李师师,也当真是生平传奇的很。

她原本是汴京城内经营染房的王寅(非是那方腊尚书王寅)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老僧为她摩顶,她突然大哭。

老僧人认为她很象佛门弟子,因为大家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

在王师师四岁时,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因此流露街头,以经营妓院为业的李蕴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并随其姓,改名为李师师,并教她琴棋书画、歌舞侍人。

从佛门之地到烟花巷柳,李师师天生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也难怪如此吸引人了。

只是赵佶这回来寻李师师,却非是为解相思红颜之苦,而是为了“正事”。

就在那青楼之中,历史仿佛又再重合,赵佶见那李师师屋里藏的男人,却不怎恼火。

李师师虽好,却终究是个风尘人,能小做怡情却非正道。

相比之下,若这男人带来的消息为真,却才是自己的“宝贝”!

于是只瞧的那赵佶两眼放光,却非是见那李师师,而是见着其身边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