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实情!”一人自信得大声道,“其实岑卿根本就没打算参加县试!
是王才等人跟她打赌,说如果她通过县试,就每人输给她一两银子,岑卿为了钱,这才考的。
卢家村有多穷,你们都知道,方圆几里的姑娘谁肯嫁过去?
四个人跟她打赌,那就是四两银子,岑卿得打几个月的猎,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众人显然不信:“你是说,她是为了钱才临时决定县试的?你怎么知道?”
这人傲娇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他们打赌请的中间证明人是我!”
“啊?!”人群中又是一阵倒抽气声。
“即使她真为了钱才参加,那也一定是在家里苦读过。县试要经历四覆,不可能次次都靠运气!”
“这么说,岑卿总共就在书院待过一年,其余都靠自学成才?我等在各个书院最少的也学了五六年,才勉强考个几十名,真是惭愧!”
“换个角度说,岑卿应该感谢王才。如果没有王才他们打赌相激,根本就不会有她县试第一这件事情!”
听到打赌的事被人拎出来,本来就神情难看的王才,面色更加黑臭。
王才更是低声质问:“岑卿,是不是萧兄帮你打探到了考题?”他能想到的原因,也只有这一个。官官相护,萧兄家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官,知县提前跟他透露考题买个好,也不是不可能。
岑卿卿失笑,如果真有泄露考题一事,那也只能是家中那位萧玄公子,而绝不会是萧隽璟!她冷笑一声:“呵,你可太看得起他了!”
岑卿卿冲他伸手:“王兄、钱兄、赵兄、付兄,愿赌服输!”
想到一两银子要从钱袋里飞走,钱胜脸色难看地说:“我不服!你一定是作弊了!”
岑卿卿惊愕地捂上嘴,表情有些夸张:“你是在质疑县试的严肃性,还是在质疑它的公平公正?”
付兄连忙狠拽了钱胜一下,警惕地望望周围,还好没人注意钱胜。这种话他也只敢想想,可不敢乱说。若真有作弊一事,查实后连知县都会被重判。而他们没有证据,若是传到知县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钱胜被他一拽,被冲昏的脑子也清醒过来。
岑卿卿故意抬高声音:“怎么,几位是不打算履行赌约?咱们可是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要不要让各位兄台帮忙鉴别一下真假?”
说着,她就要拿赌约。
见有人看过来,王才将一两银子扔给她,傲慢道:“一两银子而已,也就你当成宝贝!”
他给另三人使眼色,钱胜等人也拿出银子给她。已经输了银子,不能再在众书生面前输面子:“一两银子不过是我们一顿饭钱,但对岑卿这种山里人来说,不知要打多久的猎才能赚到。
也难怪钱要这么急,好像我们会欠她似的。”
随着他们给钱,众人纷纷恍然:“果然是为了银子才参加的县试!”
“如果给我四两银子,我也会更有动力学习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