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啦,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何况就算自己生气,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那边左祁已经从球场上换下来了,他只打上半场。
挣脱了云祁魔爪的何时时把手上的冰矿泉水往她手里一塞,去啊,给你男神送水去啊!
云芜捏着矿泉水的手用了点力,瓶子都有点变形了。
云芜半步都没动,何时时还推了她一把。
云芜压住自己心里的酸意,凶巴巴地说:“你看看他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像是需要我送水的样子吗?”
果不其然,左祁身边全部都是这个班花,那个队花什么的,云芜扫了一眼沾了穿着油墨校服的自己,有点嫌弃。
三中是要求要穿校服的,但是除了周一和周四,剩下的几天并不强制性必须要穿校服。
云芜也不是很喜欢校服,但是她的母上大人不想要自己孩子从小就有攀比的心理,生活费是给的少的可怜。
云芜没有漂亮的小裙子,时尚的衣服,干脆就整天以校服度日。
看着那些明显还化了淡妆的女同学云芜就自卑,唉,谁看得上邋里邋遢的女孩子啊。
何时时当然看得出她在想什么,没好气的怼她:“你也知道自己这副鬼样子左祁看不上啊?你能不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你拿什么跟朱央子比?嗯?凭你那沾了一块墨水的校服吗?”
云芜就觉得委屈,那啥,说好的学生是不可以化妆的,那朱央子天天抹了粉在左祁面前晃,我能怎么办嘛?
朱央子是左祁他们班的,长得甜美可爱,还会打扮自己,天天都以各种学习的名义凑到左祁跟前。
云芜用力一捏,得,那矿泉水估计喝不了了。
何时时虽然恨铁不成钢,但是也有点同情云芜道:“也还好啦,其实你收拾一下可比她们漂亮多了,你要不改变改变?再说了,左祁也没理她们啊。”
云芜想了想高三学生本来就辛苦,天不亮五点多就得起来跑操吃早餐,要是像朱央子那样天天穿得漂亮,化个淡妆,那还有时间睡觉吗?
再说了,高三的晚自修可是上到差不多十一点的。
回去又得洗澡洗头什么的,啊,想想,还是我不配!
恨不得一天睡到天黑的云芜,一分钟都舍不得浪费。
不是我不想漂亮,是我过于热爱学习!
何时时表面笑嘻嘻的拽着云芜要走,心里在不停的p。
你什么时候热爱学习过?
别以为你偷偷在摸鱼看小说,吃零食老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吗?
偏偏她还能每次都名列前茅,真是见鬼了。
想想作晚熬夜都做不完的试卷,何时时简直想糊她一巴掌。
拽着云芜的何时时不知道什么已经到了左祁面前。
正在拒绝女同学好意的左祁看到她俩,顿住了。
左祁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满满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哦,这是其他女生眼中的左祁,云芜有点嫌弃,咦,脏兮兮的。
左祁看出了她的嫌弃,勾了勾唇,问:“水是给我的?”
何时时把云芜往前一推,云芜差一点没直接摔到左祁的怀里。
周围的女生:好无耻,我也要!!!
左祁被扑得有点懵,下意识扶住了满怀的馨香。
女孩子身上可真香啊!
云芜努力站稳自己,回过头怒瞪何时时:“何时时!!!”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也是有点顺水推舟呢,绝对不承认自己那身手会躲不过何时时那轻轻的一推。
何时时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不好意思啊,被石头绊倒了。”
地上明明一颗石头都没有,这可是篮球场!
左祁将云芜扶好后,接过她手中快变形的水,扭开喝了一口。
“怎么没买冰的?”
云芜呐呐地道:“本来是冰的,不过有点久了,所以就温了。”
四周女生的眼神都快要把云芜给杀死了。
这个女的从哪里冒出来的?
左祁其实等了她有几天,自从在教师办公室她气冲冲地走了以后,他的心就有点乱糟糟的。
比解不出数学题还要乱一点。
他觉得自己的那句话可能让小姑娘生气了,但是他没有恶意的。
连续好几天都没再见到她,没想到她会来看自己打篮球,还给自己带了水。
旁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他不是没听见,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
心思全在要怎么开口道歉上。
云芜见他喝了水,心里突然有点点甜,但是周围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凶了,云芜又有点胆怯。
她看了看在低头蹭jiojio的何时时,用手肘捅了她一下。
何时时抬起头一看,没理她。
左祁看着两个女生当他面前做点小动作。
他突然说:“前几天对不起,我没有要笑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喜欢哆啦A梦的女孩子有点可爱而已。”
闻言云芜有点吃惊,左祁他刚刚是不是跟我道歉了?
何时时觉得小闺蜜是真心傻,这个时候不害羞地回一句没关系,顺便解释一下自己不是幼稚的事还等什么时候呢?
何时时对左祁说:“没事没事,她就是喜欢可爱的东西而已,你又没说错。”
朱央子看着这两个黏上左祁的女生很久了,硬是挤开站在左祁旁边的云芜道:“左祁咱们回教室吧?休息一下你该准备比赛了。”
旁边的好几个女生也是这么附和道。
何时时挽着云芜的手使劲了一下,疼得云芜哎哟地就叫了起来。
左祁关心地问到:“没事吧?”
云芜还没来得及开口,何时时便说:“哎呀,朱同学,你那么用力干嘛?把我家云娘娘撞疼了,医药费你出吗?”
左祁觉得这么娇小的女孩子是容易受伤了点,语气中也带了些不赞同:“朱央子,你怎么能撞人家呢?”
朱央子心里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明明就没用什么力。
但是她还是懂事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可能力气大了点,你没事吧?要不要上一趟医务室?”
云芜见左祁眼里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有点尴尬,倒也不必。
她呵呵地假笑,连连摆手表示不用不用,便扯着何时时要走。
何时时坚若磐石就是不肯动。
老祖宗她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