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了算,咱不出就不出,可别再哭了!”涂虎耳疼媳妇,面儿软心更软。
他这头才哄媳妇笑了,那头又到弟妹在哭诉。
胡氏边说边落泪:“怨这家穷,活该人看不起!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都跟着进城里做生意赚大钱,也比留在村子里看老房子要好!这几间老房子值几个钱,我都卖了,卖得几文钱也好过屁都没有!”
说着,她又对涂音和涂电两姐弟又打又骂,说:“穷光蛋,窝囊废,人都看不起你们了,还巴巴的往前凑,要点儿脸不?你们拿他们是长辈亲人,他们当你们是乞丐要饭的……?”
后面的话,是越骂越难听。
甚至,胡氏还括上了装聋作哑的公公婆婆,骂他们是无能的人,偷着享清福,不管儿孙的死活!
涂奶奶还犹可,怎么说也是村里曾经出了名的“泼妇”,剁砧板咒人,叉腰骂人祖宗,都不在话下。
但读过两年书又爱面子的涂爷爷不同,他没被人当着面骂过,也接受不了老二媳妇这莫须有的指控!
他拍板道:“几两银子而已,我出了!”
目的达到了,胡氏破涕为笑,连声称赞公公是位值得人尊敬的父亲,不再扯皮。
既是公公拿定的主意,郑氏自知掉再多的泪水也改变不了,无声的僵持着,不发话。
“媳妇,你去坐着,我来陪小兔玩!”
“不行!伯母是把小兔交我看着,我怎么能不管了?”
一到了院子里,小兔就野了,撒腿就跑。要不是婧儿有先见之明,提前堵在院门口,只怕小兔这机灵鬼已经跑到外面去玩了。
小兔对堂叔婶子的争执见怪不怪,人一眼错不见,她人小鬼大钻鸡圈去抓小兔兔。
涂雷不解:“你看着她,还是想看着我?你对我有啥不放心的?我是小兔的叔叔,我对她能存什么坏心?”
“你别多心,我没这么说。”婧儿没听丈夫说过这些话还好,听了丈夫的话,她更认定丈夫心里有鬼,才千方百计的支走她。
当着大家的面,涂雷就已经对小兔又摸又掐,怎知他背着人,会对不知事的小兔做出什么样猥琐不堪的行为?
她越想越不放心,跟在男人的身后。
“妈说的对,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生育孩子的下等女人!”涂雷失了理智,口不择言。
婧儿心寒了,自己男人为了猥亵小孩子,竟搬出婆婆那些诛心之论?
什么叫吃里扒外?
什么叫生育孩子的下等女人?
难道,她不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吗?
“涂雷,你今儿把话说清楚了,你刚刚那些话到底几个意思?”婧儿鼓足勇气,缠着男人左右,一再质问。
得不出个答案,她不会死心!
在婚前认识并相处的那几天,这个男人有给她一种爱的感觉,肯花心思陪她在村子里四处逛,那是他们的爱情!
怎么变了?
小兔撅着屁股在鸡圈玩的起兴,压根没留意到怪叔叔正在靠近自己,并对她伸出魔爪。
“啪!”涂雷宽厚的手掌落下,清晰利落,没少做这类事。
婧儿手肿鲜红,没多疼,用脚指头想也知男人已有意收敛着力道,但到底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他这一巴掌拍下去,力道不小。
幸亏没落到小孩子身上,哭闹是一定的,小孩子爹娘知道了准生气。
“哈哈,大公鸡都怕我,我要追着它拔它的毛……?”小兔哪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玩得很尽兴。
在城里,也有她接触多了的新鲜事物,但现在在村子里,也有她很少接触到的有趣事物。
婧儿母爱泛滥,笑道:“小兔喜欢玩,也要注意安全,惹急了大公鸡,当心它啄你一口,疼呢。”
“它敢碰我,我就叫我爹拔光它的毛,煮熟了吃!”
“你还知道大公鸡能吃呢,真厉害!”
才五岁的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却懂得这么多,很聪明。
但愿,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能这么聪明,不必像她这样受苦受难。
独有涂雷杵那儿脸色铁青,暗骂自己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堂哥,教女儿教得这么坏!
可怜的小姑娘,已经学会拿话编排威胁人了!
“你干什么?”涂雷手一抬,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兔提起来。
小兔以为叔叔在跟自己玩游戏,晃荡着小脚,乐呵呵的笑。
婧儿个子没涂雷高,但要在下面接住并抱住小兔,不让小兔受到一丁点伤害,她还是能做到的。
“你快放小兔下来,别吓坏了她!”
“谁坏?小东西,拔鸡毛玩就算了,连我送给我娘子的兔子,你也敢下黑手?”
婧儿哭笑不得,分不清男人这话里有几分真情实意,也不能跟小孩子这么闹,摔了怎么办?
“你快放她下来,放下来!”
婧儿急得都想扣男人的手,又担心自己指甲刮伤他。
男人的力气果真不小,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胳膊上,也没能压低他抬起的手。
“叔叔,你还能再举高高么?”
小兔拍着小手,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危险逼近。
涂雷爱听这话儿,乐了。
“啊……你这是要干嘛?我不玩,不跟你玩这个!”
“嚷什么,我就试试!你这么大个人,胖乎乎的,没小孩子好玩!”
“你混蛋,混……混蛋!”
“哎哟,你们夫妻俩当着孩子的面这么玩,太不应该了!”胡氏出来没眼看,捂住自己眼睛的同时,也捂住了小兔的眼睛。
涂谈完了事,爷爷涂奶奶和大伯伯母也陆续走出屋子,他们都眼见着涂雷抓婧儿的胸,嘴里还说着些令人臊得慌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