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她也配贤惠二字

“你说的轻巧!”

婧儿觉着肉团子这话就是典型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儿懂她的难处?

她真正在意的不是自己撒的谎,而是她昨晚偶然间偷听小梅对丫鬟说过的话。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照着正常人的理解,小梅岂不是拿毒药谋害了马氏和石笙圣两条人命?

这样的事实真相,婧儿不敢去直面。

“你的这颗心,是石头心,为啥还会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如此优柔寡断?”

“我是石头心没错,但我的脑子里还时常的浮现出前世的记忆。小梅夫人她,是个好女人!”

“她连你男人都睡,算得上什么好女人?”肉团子窥探了婧儿的记忆。

婧儿急于反驳,却无言以对。

她知道肉团子说的在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而已。

外面,胡氏催涂雷进去瞧一瞧,但涂雷说什么都不肯进去。

他怕自己一旦越雷池一步,今儿晚上就要自己睡觉。

他可不想自己一个已经成了亲的男人,还要被自己女人赶到外面去睡觉。这种事,他光是想想,都觉着很没有面子!

“你呀,傻不傻!”胡氏拿自己一根筋的大儿子没辙,她抬脚就要自己进去看看情况。

说不定,这茅房的墙都已经被婧儿掏出一个洞?

不巧,婧儿故作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说:“这冷天,就是不能吃太冷的东西,容易吃坏肚子!”

“呵,说的是呀!”胡氏见婧儿舍得出来了,她这颗心才开始躁动起来。

等着瞧,看她怎么收拾这欺负她儿子的小妖精?

婧儿往前走了两步,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走在婆婆的前面。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说:“妈,您先走,我们跟在您的身后就行!”

“哎,这哪儿行?这个事,全依靠你去谈拢的,就应该是你走在前头!”

“我是晚辈,没道理走在你前面呀?涂雷,你说呢?”

婧儿将无辜的涂雷,拖出来当挡箭牌。

涂雷想都没想的说:“就听妈说的,我们走在前面吧!”

“呵,呵呵!”婧儿皮笑肉不笑。

虽然,她早知道涂雷会事事都顺着他母亲的意,但听到涂雷真这么说了,她仍感到很不爽!

这男人,还能不能有点用?

胡氏嘚瑟的走在后面,眼睛一丝不差的盯着婧儿,以防婧儿逃跑。

又走到了院门口,婧儿惯性的停下了脚步。

她这一步迈出去了,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怎么了?又是肚子疼?”胡氏笑眯眯的问道。

婧儿还没把自己的手放到肚子上,她就已经感觉到涂雷浑身散发着浓重的男人气味,笼罩着她全身。

呃,还要再被涂雷抱一次?

“哈哈,我就是头有点晕,休息一会儿就好!”婧儿倚着门,大笑着说。

涂雷有些失望的说:“你就这么害怕我碰你?”

“呃,没有的事!”婧儿不想当着婆婆的面,跟涂雷谈论这种事。

她战略性的弓着腰,做出一副随时都会攻击人的架势。

涂雷看她这个样,不免想起令他腰酸背痛的“过肩摔”。

“雷儿,你们俩在说什么事?”胡氏明知故问道。

她人就在一旁,哪儿能没听清涂雷和婧儿的对话?

涂雷没头没脑的就要向母亲大倒苦水,他还没张口,就听到婧儿闷咳了一声。

“没,没说什么。妈,我们走吧!”

“我不用你扶!”胡氏一看儿子又在婧儿的面前认了怂,她没当场就已经不错了。

涂雷因母亲也嫌弃他,独自走在最前面。

他这落寞的背影,叫人看了就觉着很好笑。

“哟,我们来的不巧啊!”小梅带着两个丫鬟,并小墨子等几个男仆招摇过市。

小梅大摇大摆的走到涂家门口,生怕引不起别人注目似的,她还换了身橘红色的衣裙。

她这傲慢的嘴脸,一出场就令人心生厌恶。

不少人特地跟过来看热闹,其中就包括了刘氏,焦娘子和乔氏。

刘氏最看不惯这种孟浪的女人,她朝地上吐几口浓痰,说:“以前那姓马的婆娘是不咋大气,常顺手牵羊,但没像这骚狐狸那么味儿大!”

焦娘子听了,捂着嘴笑。

乔氏对此未置一词,却也能看出她并不喜欢小梅这种高调的女人。

这边,婧儿一看是小梅亲自找上门来,她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不用她到石府走一趟,那就万事都好说。

小梅为了秀自己傲人的身材,仅着一套夏季衣裙。这是她第一次以石大海石夫人的身份,在众人面前露相,她怎么都要展现出自己最得意的一面,让这些人对她垂涎三尺,羡慕不已!

“咳,你是?”胡氏隐约猜到了小梅的来意,但又有些拿不准。

“我是谁,你会不知?婶子,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死了的女儿都能被你废物利用,你岂会不知道我是谁?”小梅的这话,扎心。

胡氏差点破功,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虽很不情愿,胡氏还是不得不称这小梅为小梅夫人,给足的是石大海这村长的脸面。

“你们大家伙儿都听清了,以后见了面,可不要再说出不知道我是谁的蠢话哦!”

“……!”乌压压一大片人,没人应她一声。

小梅却一点儿也不觉着尴尬,心情还挺好的样子,接着说:“婶子,倘若你应准冥婚一事,那我这就叫他们抬着你女儿跟我儿子笙圣埋在一块儿。”

“你?村长人呢?”胡氏再次上下打量着打扮出众的小梅,不敢相信石大海会允许浓妆艳抹的小梅来处理这么要紧的事情。

再怎么说,石笙圣也是他的儿子!

让一个外室上位的女人,穿红戴绿的办丧事,这像话吗?

婧儿在旁边时刻关注着小梅的一言一行,无论她怎么看这个小梅,都觉着十分的陌生。

“肉团子,这许多的事怎么跟原来都不一样?”

“不一样么?是该死的人没死,还是不该死的人死了?”

“没有,都没有的事!我的意思是,我记忆之中的小梅夫人才不是这种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很温柔又很贤惠。”

“她都跟别的男人乱来了,也配得是贤惠二字?”

至于这“温柔”二字,更让肉团子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还是见识少。

……

俏媳妇翻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