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吃瘪,一股无名火在堵在心中,见苏楚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几乎快不耐烦了,但听到苏震天的名号之后,他的脸上又堆满了笑意,努力装作和善的说道:“既然苏统领找楚楚姑娘有事那我就先不叨扰了,明日我备下更厚重的礼再来拜访姑姑。”三皇子略一拱手,自认为很潇洒的拎着玄鹰转身回去。
苏楚楚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怎么跟牛皮糖一样,看来要想个办法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否则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谁受得了,真是要被他烦死。
苏楚楚用灵识呼唤:“雪球你在哪里?”从八重山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居然没见到这个臭小子的身影,按照往常他应该早就扑出来黏在她肩膀上才对。
“姐姐...等等...”雪球的语速又急又快,话说了一半便没了声音。
苏楚楚皱起了眉,怎么回事,想不通他在做什么。
正当她开始紧张的时候,雪球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有几只魔物混进来了,我便追寻他们的踪迹看看有没有机会下手,不料刚刚竟然跟丢了,这些魔物在一重山里销声匿迹了。”
苏楚楚轻叹了一口气,开启结界还是慢了一步,不过好在只进入了几只魔物,“先回来吧,这些魔物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躲藏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你先回来吧,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离开这里半步,怎地又忘了!”
“我察觉到他回来了,才敢离开的...”雪球可怜兮兮的说道,这些魔物消失的极快,一察觉到逍墨回来了,他来不及细想便动身跟了上去,没想到还是跟丢了。
雪球的速度不慢,不消片刻便出现在了苏楚楚面前,他化身成少年模样,好整以暇的喊道:“姐姐,此行可还顺利?”
“谁叫你乱跑的,擅自行动就算了,居然还跟丢了。”苏楚楚毫不客气的上去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雪球顿时就蔫了,捂住耳朵委屈巴巴的说道:“不敢了,下次就算天上下刀子我也不敢再乱走半步,姐姐快松手!”
“这是耳朵吗?怎么听不进去话啊,我看啊,这就是个摆设!”苏楚楚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没好气的松了手,“再一再二不再三!罚你晚上守夜,给你长长记性!”
“好,我守夜就是,别生气了嘛姐姐,刚才突然叫我是有什么事情?”
“哦对了”苏楚楚一拍脑门差点把事情给忘了,“你去那边的营地,将三皇子因为云倾城毁容所以要休妻的事情传出去。”苏楚楚一边说着,一边捏了一个易容诀,将雪球的样子变成一个12岁的孩童。
“你去跟那边的孩子聊天,将刚才那句话说给他们听,这种惊天八卦不出半日就能散开,到时候三皇子那里可就算是后院起火了,云倾城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缠住三皇子,怕是上个茅房都要在旁边侯着,这样的话三皇子便再也没空来打扰了。”
变成孩童的雪球眨者长长的睫毛,十分的憨厚可爱,他郁闷的问道:“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
“乖,快去,姐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苏楚楚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快点将事情办妥,我才能早点把你变回来。”
雪球无奈的点点头,认命的叹了口气,迈着小小的步伐,向远处走去。
苏楚楚闭眼凝神感应了一下逍墨的位置,几秒后睁开眼睛向西北风飞驰而去,没一会果真见到了逍墨与老爷子的身影。
两人依着接界的边缘步行检查,偶尔简单的交谈几句,苏楚楚还未靠近,两人就齐齐回头,察觉到了她的到来。
“怎么了?”苏震天开口问道。
“结界撑起来之前有几只魔物跑进来了。”
“什么!这些魔物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一重山内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众多,若是这些魔物在暗中发难可就糟糕了。”苏震天有些头疼,无论正面怎么打都不怕,就怕这些魔物在暗中放冷箭伤人。
“暂时没事,我们的营地附近我安排了守夜,那些魔物一旦靠近变会被发现的,到时就将他们就地格杀,那些百姓的营地还劳烦爷爷上心了。”
“那是自然,这结界我仔细检查过了,暂时没有漏洞,且其中灵力充沛,看样子能挺一段时间。”苏震天若有所思的看着那透明的结界,说来也奇怪,一靠近这结界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但这附近并没有茉莉花,倒是那巫女身上有着浓重的茉莉花香,惹的苏震天看着结界有些伤神。
“爷爷...爷爷!”苏楚楚喊了好几遍,老爷子才像是被叫醒那般,连忙应了一声,她才说道:“爷爷在想什么呢,阿娘将晚饭做好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沐浴着夕阳,最后检查了一遍结界,确定它非常结实,魔物撞不进来,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营地。
刚走近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各式各样的新鲜菜肴琳琅满目的摆了一桌子,青栀见他们回来连忙迎接。
“楚楚,这还是我们这些年来的第一顿饭。”苏震天有些语重心长,上一次一起吃饭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他实在是退隐了太多年。
“是啊爷爷,把管家也叫来一起吃吧,让他陪你好好的喝一杯。”
“好,我也正有此意,你们先坐我去去就来。”
一大桌子人暂时忘记了内忧外患,欢欢乐乐的吃了一顿美餐,苏楚楚喝到了老爷子从苏府里拿来的桃花酿,直呼过瘾,想这一口好久了,又叮嘱了雪球守夜,这才敞开了喝,之后半夜这场晚宴才结束。
苏楚楚醉的半晕半醒,生怕再发生上次喝醉时缠着逍墨的那种情况,散场后她极力守住最后的清明,拒绝逍墨的陪同到小溪边洗了把脸,才晃晃悠悠的往树屋那边走。
正当她哼着小曲准备好好歇息,明天起来抓魔物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阵风声,直直的冲着她来,她汗毛瞬间竖起内心警铃大作直呼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