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有不少江流的熟人,他来到警察局里逛了逛。江流先是去找老鹰眼刑荣,但他人不在,而且金银枪戴文武也没在警局。
江流摸了摸脑袋,心想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自己的熟人都不在。正要转身离去时,江流又看到了一个熟人。
上次去医院取血童时,警察小王陪着江流一起,而江流还顺便破获了医院的盗尸案,江流这便与小王熟识了。
这个熟人就是警察小王。
小王年纪不大,但一直意气风发,可这次再见到小王,他却如同一只落汤鸡一般,提不起劲。
江流主动打招呼:“小王哥,你好啊。”
小王看见江流,脸上出现喜色:“江流小弟啊,好久不见了。对了,你怎么来警局了?”
江流解释,最近天津卫河边出来个浮漂子,还把厅长绊倒了,这事传的满城皆知,众说纷纭。有人说,这个死者叫金福贵,杀他的人是城北染坊的老板。之前我见城北染坊贴告示,收伙计学徒。我本想去那里打工,但如今听说了这事,我这心里慌啊,就不敢去了。所以呢,我就来警局询问下情况。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我的熟人刑荣与戴文武都不在。
小王听后,说:“唉,别提那个浮漂子了,我天天看着他,都快吐了。”
江流问:“咦,你怎么能见到尸体?”
小王叹了口气,说:“我执行任务的时候,负伤了,留下了后遗症。一旦干重活或剧烈运动,就喘不过来气,那一线的任务我做不了,只好来看尸体,给法医打下手。”
佘四喜说金福贵根本没有老婆,这事不像是在骗江流。江流此行来警察局,就是验证,那个李氏是否真是金福贵的妻子。
李氏曾说,金福贵的下体处有胎记,这才确定死者是金福贵。当时人多,江流为尊重死者,不方便当场验明正身。现在来警局,就是想看看,死者身体上到底有没有胎记。
若是有胎记,则证明死者确实是金福贵,李氏也确实是死者妻子。若是没有胎记,那事情就复杂了。
江流说:“实不相瞒,我以前在澡堂子给人搓背,见过一个下体有胎记的奇特人,我好奇之下打听他的名字,得知他就叫金福贵。我想,如果能看一眼尸体,检查下有没有胎记,那就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了。”
小王一听这话,说:“不用看了,死者的下体,确实有胎记!”
江流一瞪眼睛,说:“看来,死者确实是金福贵了。那么外面传的风言风语,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小王表示这不好说,我们警察断案,讲究的是证据,现在没有直接证明表面城北染坊是凶手,我们不能直接抓人。但是,我们如果确定了死者是金福贵,那倒是能把城北染坊的人叫来审讯一番,要是刑荣警长亲自提审,说不定能审出什么马脚。
江流点了点头,说:“小王哥,你现在虽然身体不好,去不了一线,但你可以当个刑警侦探,也是可以出人头地的。”
说到这,小王低下头,说:“唉,当刑警,那需要一个好脑子。但我就是笨人一个,肯定当不了刑警。”
江流又劝道:“那也没关系,你要适当锻炼身体,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不能就此颓废下去。我告诉你,现代医学发展很快,你的病过几年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小王深吸一口气,谢过江流,表示自己一定不好自暴自弃的。江流笑了笑,与小王闲聊几句,随后便离开了警察局。
江流有重新使用变脸法,打扮成河流先生,他的下一站,是城北染坊。佘四喜说金福贵没有老婆,他肯定不是在撒谎,真正怎么回事,还是要问问他本人。
刚到城北染坊,佘四喜就迎了上来,说:“果然和先生你想的一样,那刘主编真的来说你的坏话了。”
江流笑着问:“那他是如何说我坏话的?”
佘四喜回答:“他竟然说,是你提供的消息,说河边的死尸与我城北染坊有关!”
江流又问:“那佘老板你信?”
佘四喜:“当然不信。那老狐狸以为自己聪明,可却没藏好狐狸尾巴。我问他你怎么得知了此消息,他竟然回答,是金福贵老婆说的。哈哈哈。”
听到关键地方,江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这有什么好笑的呢?”
佘四喜接着说:“那金富贵根本没有老婆,我们三个一起处事了好多年,从来没见过他有老婆。”
江流又问:“那万一是情人呢?”
佘四喜又说:“那来的情人啊,我们天天睡在染坊里,他就算有情人,也早难忍寂寞,找其他男人去了。”
江流疑惑地说:“怪哉怪哉,你们有家不回,为何睡在染坊里?”
佘四喜:“我们哪来的家啊?有地契的房子都太贵,没地契的荒废房子又不敢住,只好在染坊里睡觉了。”
没有房子没有家!
江流心里一咯噔,金福贵没家,那李氏
江流眉头皱成一团,心里总感觉李氏不对劲。从一开始,就是李氏抬着金福贵的尸体来找自己,还是李氏指明杀金福贵的是城北染坊,自己的行动似乎都是依照李氏的暗示展开的。
江流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李氏当枪使了。
佘四喜见江流愁眉不展,不敢出声打扰江流,等江流缓过神来,才问:“河流先生,你怎么了?”
江流笑了笑,说:“没事。对了,那刘主编也来找我了,还说了你的坏话。”
佘四喜忙问:“都说了些什么?”
江流回答:“说那金福贵是你杀的,还说你和外面的土匪有勾结。我当时就笑了,这种低端的伎俩,也想骗过我?我当场驳斥了他,把他撵走了。”
听了前半句,佘四喜神色剧变,等他听了后面几句,神色才有所正常。可惜,江流在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佘四喜的脸,把他的表情变化全部捕捉到了。
江流从佘四喜的表情得知,城北染坊一定是杀人凶手。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