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娇蛮不讲理,可让江流头疼啊,江流想了想,看来只能按照对方的想法来了。
雨,小巷,雨,小巷
江流默默念着这两个意境,脑子里忽然想出一个词。
雨巷!
有雨有小巷,这不正是雨巷吗?
江流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运气是真的好,竟然抽到了雨巷。
江流对现代诗没有研究,知道的现代诗也不多,想当文抄公都不容易,万一抽出来的意境,自己没听过,那可就坏了。
所以江流觉得自己运气好,这是恶狼饿了,恰好有肥羊上门啊。
江流说:“有雨有小巷,那我就写一个关于雨巷的短诗吧。”
小姐眉头一皱,说:“雨巷?我还没听说过关于雨巷的诗呢,不知道这能写出来什么。”
小姐把纸和笔递给江流,说:“给你笔纸,我看你能写出什么大作。”
江流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诗。
在之前的日子里,江流拿着木棍,在地上练习写字。现在的江流,已经算个能写字的人,就是字写的非常难看。
一个是使用木棍在地上写字,一个是用毛笔在纸上写字,这两者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江流使足了劲,写了好大一会,才把《雨巷》写完。
少女都等的不耐烦了,她催促道:“还没把你的诗写好吗?我等的花都要谢了。”
江流放下笔,把纸提起来,将墨汁吹干。随后,江流问:“我冒昧地问一下,你懂的欣赏短诗吗?”
听到江流的怀疑,少女秀眉一起,说:“那当然,我可是大诗人的女儿,怎么会不懂欣赏呢?”
原来此人真是个小姐,那他也理应懂的欣赏短诗,1927年,戴望舒才发表《雨巷》,离此时还有一些时间,万一这诗太超前,别人不懂欣赏,那就坏了。
江流把纸递给少女,说:“你好好欣赏吧。”
听到江流自信的言语,骄傲的表情,少女甚至觉得,江流写出来的诗是什么大作。
这样想着,少女接过纸,看了眼,忽然笑了起来。
少女嘲笑:“你这写是什么字?也太丑了吧?我六岁的弟弟都写的比你好看。”
江流知道自己的字确实烂,也不反驳,反而说:“你是来看我的诗,还看我的字?别说那么多,赶紧评价我的诗吧。”
少女不以为然,一个大诗人同时也一定是个优秀的书法家,这人的字写的太难看,诗一定也写的不咋样。
只不过,少女身为考官,不能不阅卷就打分,她只能稍微看一下。
只见前三行写着: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看到这三行,少女眼前一亮,这三行诗深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本来少女打算看一眼,就直接判江流失败,可现在,她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
这三行诗,描写了梅雨季节江南小巷中的一个场景,读起来,好像有一个失意的人,正迎面朝自己走来。
而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读到此处,少女微微张开嘴巴,丁香?愁怨?姑娘?
少女读过许多诗,形容姑娘的词也见识过许多,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丁香来形容一个姑娘。能被形容成丁香的姑娘,一定是个很美丽的人吧?那这么一个美丽的人,又为何怀这愁怨呢?
少女接着往下看。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这几行诗,把一个愁怨的姑娘完美刻画了出来,读到此处,少女的眼前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个美丽又忧伤的女子。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2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读到此处,少女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到难过,只是莫名想哭。
也许,这才是诗的感染力。
少女把纸小心叠起来,问:“那个女子,是你的爱人吗?我要在哪里,才能见到她?”
那人是谁,这江流真不知道,要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得问戴望舒去。
见江流迟迟不肯回答,少女以为自己提起了江流的伤心事,她又问:“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吗?”
江流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丁香姑娘,来源于自己一个朋友给自己讲的故事。想要找这个丁香姑娘,那就得去杭州,找一个叫戴望舒的人。
戴望舒?
少女记下了这个人名,随后问:“对了,你写的诗非常好,按理说可以通过这一个关卡,只不过”
还有只不过?
江流一阵无语,他的耐心已经到极限了,要是这少女再提出什么无理要求,那他就立马扭头走人!
但听少女缓缓说:“这诗读完,余味无穷,似乎还有下一节,那这下一节是什么,你为何不写出来?”
实际上,《雨巷》这首诗有上下两节,江流只写出了第一节。这第二节,江流不是不想写,而是写不出来。
因为高中学习的课本里,可是《雨巷》后面跟了个括弧(节选),他只学习过上半节,对下一节一无所知!
没办法,江流只好说:“我接下来要参加文化沙龙,这首诗的下一节,我会在那时公布。”
听到江流这么说,少女无奈地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少女把纸一叠,说:“你跟我来吧,算你通过考验了。”
江流点了点头,跟着少女前进,终于是来到了客厅,见到了窦国和。
窦国和见到江流跟着少女来到客厅,惊讶地问:“你怎么直接把他带过来了?不应该先把作品交给我,我再决定他能不能来吗?”
少女回答:“这人的作品,爹爹你看了,一定会同意他进来的。”
一听这话,窦国和有些惊讶,自己这女儿的眼力很高,被她认可的作品,那可是稀少。
窦国和说:“让我看看。”
少女把纸给窦国和,窦国和拿到纸,起初一看,脸上不自主地浮现出厌恶。
这字也太丑了。
如果不是有自己女儿的担保,这种纸,窦国和都是直接扔掉的。
我在天津卫当埋尸匠的那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