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摄政王的祸国妖妃(十五)一行人在承……

一人在承乾殿折腾了大半夜,看着『药』煎好了才去偏殿候着。

等人都走完了,朱今辞才微微低下眸子看向那人半裹着纱布的伤处。

才看一眼,心里就像被泼了一层油,剧烈的抽疼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了这种时候,脑子里浮出的竟是林弦歌从相遇来一幕幕的样子。

他根本不敢深想,为什么他会在被羞辱,被他亲手丢到辛者库的时候还会眼巴巴攥着他给的镯子。

他分明用这镯子羞辱尽了他。

让他近一个月连床都下不了。

为什么他明明爱的是朱子旭,却还留着他给他的东,疼成那样了都不放手。

朱今辞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不该想下去了。如果再想下去,他会以为林弦歌对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他会忍不住跪下来抱着林弦歌亲吻。

朱今辞狠狠的闭上眼睛,搂着人的手臂不停的颤抖,不知了多久,他才克制般的叹了口气,眼泪顺着两个人交缠的鬓角滑下去,一个微不可见的吻落在青年的额上,分外的虔诚。

醒来后,你不要再想朱子旭了,好不好。

我也不再折磨你了……好不好。

【叮!黑化值—10,攻略目标:摄政王朱今辞,黑化值90,爱意值100】

真是可。

朱今辞眼眶还通红着,嘴角就已经咧开了一抹嘲讽的意,抬手抽了短剑向自己的肋下滑去。

直到今天,他才不得不承认,他甚至都已经原谅了林弦歌的背叛,原谅了他跟着朱成寅杀了淮南王府八十二口。

他唯一不能原谅,让他又痛又冷的,竟是林弦歌不爱他。

他不爱他。

一截肋骨从腹腔里被取了出来。

朱今辞的脸『色』因为失血变得异常的苍白,只是他却恶狠狠的盯着昏『迷』中还疼得呻.『吟』的林弦歌,好像要那人碎尸万段,却又夹杂着浓烈压抑至死的情感。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朱今辞突然用沾上了自己血『液』的双手稳住那人的头,发狂般用力吻了下去。

林弦歌,你要醒来!

这是你欠我的!

我能救你一次,就能救你两次次!你别想这样就逃我了!你休想!

林弦歌像活生生吞进了一把匕首,身上下都被鲜血淋漓的搅着疼,尤其是下.身,一桶接一桶的烈油浇上去,有人制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分毫。

惘『乱』中,他竟看见了阿辞。

他痛极了,像被关在黑屋子里的人找到光一般,拼了命的朝那个方向跑去。

阿辞来接他了。

阿辞活下来了。

他再也不用受朱成寅的威胁了!

只是他没能到那人面,周身就升扬起一片浓重的雾气,阿辞在看他,却又没在看他。摄人的眼眸中找不出哪怕是一丝丝的光芒,甚至映照不出他的影子。

林弦歌突然顿住了,眼一片『迷』蒙的血雾。

他看见阿辞拿着鞭子,疯了般的抽.打他。

“你竟然还有脸叫阿辞,你竟然还敢叫阿辞!”

“阿辞死了!”

“你亲手挑断了他的手脚筋,你亲手杀了他家上下八十二口人!”

“你忘了吗!”

不……不是的。

林弦歌脸『色』倏然惨白了下去。

发疯般的闭上眼睛。

不会的,阿辞不会打他,阿辞那么好,那么喜欢他,怎么会这样对他。

只是片刻,那持鞭的人倏然就到了他的眼。粗冷的鞭柄抬着他的下颌,『逼』他睁大眼睛看着那一幕。

“歌儿”

“你背叛了我,又那么爱朱子旭”

“我要怎么对你呢—”

阿辞像是变了一个人,突然疯狂的了起来。

林弦歌心里一阵一阵发寒,下意识的想要安抚他,下一秒,血淋淋的一块肉却狠狠的抛在了他的面。

“太傅!太傅!救我!”

“太傅—!”

“啊——!”

又是一块肉,淋漓的鲜血泼墨般染红了目之所及的每一寸,林弦歌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耳朵嗡鸣,让他连站稳的勇气都没有,身后的衣襟被一把掀起,鞭柄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直直扎了进去。

“太傅,我恨你!”

“我好恨你!”

千万只厉鬼齐齐叫了起来,像落入忘川的冤魂,从林弦歌的脑子钻了出去。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阿辞撕磨的气息,用力的,他劈成了两半。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对他好的下场!”

那双手从他的头颅攀了上去,『逼』他看着朱子旭鲜血淋漓的躯干。

不……不!

不要这样对阿旭!

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

他是因为你痴傻,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林弦歌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身后凌迟般的疼痛『逼』的他呻.『吟』出,可朱今辞像是根本听不到,愈发变本加厉的折磨他。

“成化二十年,天生异象,赤『色』的红光于玄武湖冲天而起,满池锦鲤一夕暴毙,象蛇于九霄哀鸣,栖梧山穹佛顶见峳峳,四角马首,羊眼牛尾,凶兆初。”

“林弦歌,所有亲近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还活着做什么呢?”

“你还活着做什么!”

细长的指骨突然发力,林弦歌的面皮狠狠扯了下来,巨大的疼痛伴随灵魂破碎的音在黑暗的空间中骤然浮。

穿堂而的风撩起一层一层的明黄.『色』帘纱,林弦歌惊恐的看见了躺在朱今辞怀里的自己。

不,不,你不是阿辞!

你不是我的阿辞!

阿辞不会这么残忍,阿辞那么善良,从不会滥杀无辜!

他会是明君,他会好好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

他会……连带他活不下去的那一份一齐活下去。

林弦歌满脸泪痕,身后鲜血淋漓的交.合也被剥了下来,灭顶的剧痛骤然爆发,他看见那个氤氲鬼影,尖着提着他的皮来穿梭。

好疼……

真的好疼!

“何期自『性』,本自清净;

何期自『性』,本不生灭;

何期自『性』,本自具足;

何期自『性』,本无动摇;

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外离相即禅,内不『乱』即定;

外禅内定,是为禅定。”【引用】

有人,在用低哑的音,参杂着引磬的响动一字一句的念着禅语,像是在超度亡灵。

“外禅内定,即为禅定”

林弦歌痛的眼一片发白,拼了命想要从背后看清楚眼的人,却总有一层薄雾挡在眼,诡异的凄恻。

引磬的响动倏忽大了起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被帘纱撩起。

明澈的线远远的盘旋而上,似乎是带着空灵的意。

“歌儿,你的心『乱』了。”

整个灵魂仿佛都被卷进了那一双眼睛里,最后狠狠的落入黑暗。

床上的林弦歌一瞬间清醒,心跳到达了顶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只是他的窒息没能停滞半秒,『臀』.腿上的剧痛就刀剜一样猛烈攥住了神经。

他看见和梦中的鬼影一模一样的脸,阴郁,暴戾,竟连着剧痛,直直跌下了床。

“呃——啊——”

林弦歌无意识的想要碰一下身后,已经麻木的双手却更加凄厉的疼了起来,他连蜷都蜷不起了,只在地上拼命抖着,等这一阵人『逼』疯的疼痛去。

朱今辞攥着的手登时见了血,他乎用了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叫嚣着想要抱住那人的冲动,嘴唇惨白,冷冷的盯着他。

“好……疼”

林弦歌『臀』.上的血渗出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那鬼影缠住了扒皮,浑身油煎一样,哪里都是痛的,他不停的求饶,可那疼却无法摆脱般如影随形。

直到一股冰凉狠狠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眼睛重新聚焦的看向方。

“你在委屈什么?”

朱今辞的线阴鸷的可怕,莫名添了一丝不可见的难:“你当初挑断我的手脚筋,我还没有委屈,如今不是骨头断了些,挨了板子,你有什么可委屈的!”

【顾然:“?他突然发什么疯?”】

他昏『迷』不是还抱着他要死要活的,连黑化值都降了,怎么在突然神经病又犯了?

【478:“qaq宿主……你梦中一直在求朱今辞放阿旭”】

【顾然:“……!淦!”】

【478:“而且男主……割了自己的肋骨磨成粉,准备给你续上筋脉。”】

【顾然:“!他不知道他的骨头没用吗?他是个煞星,他的骨头不让我伤口腐烂都不错了怎么可能能给我续起筋脉!”】

了一会。

【顾然:“……我忘了,他不知道。”】

朱今辞还以为自己的筋脉是卿离那个小贱人续的,以为谁的骨头都能搞起来……

【478:“是的呢,宿主,男主又没有系统,只有您一个人有系统!”】.骄傲jpg.

顾然: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林弦歌一时没有反应来朱今辞的话,眼角因为生理『性』的疼痛不正常的泛着红,日的肿痕还没有褪下去,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片被吸干了水分的落叶,随时可能碎掉。

朱今辞心里猛地疼了一下,连攥着林弦歌下巴的手劲都不由的松了松,似乎为了给自己找场子,他近乎气急败坏的放开林弦歌,任由他整个重量压在伤重的『臀』.腿上。

如愿以偿的呜.咽从背后传来,朱今辞胸重重的起伏,线里听不出一丝端倪:“既然辛者库洗衣服的事情都做不好,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朕的禁.脔,只要你在床.上伺候好朕,离儿的那件衣服,朕自不会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