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天后看着药王跪在地上,面色阴沉。

“太子受伤,何其重大之事,你是药王,知道太子受伤还瞒着,这是失职!”

药王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并不说话。

“如今本宫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说了太子是如何受伤的,且饶了你这次。”

药王记得景晔的叮嘱,只咬紧牙关道:

“臣不知。”

天后咬牙切齿的看着药王,却不能将他如何。

方才威逼利诱全都试过了,这个死老头子就是冥顽不灵。

天后忍了一口气,让药王先下去了,青媞在一旁说道:

“姨母,那药王不说,您可以召来他身边的药童一问,没办法对药王用刑,对那药童用刑却无碍,看看平日里表哥用的什么药便知道了。”

天后一听此言有理,便让人将药王身边的药童秘密带来。

那药童自然不像药王一般,天后这般身份,三两句便将他吓住了。

将太子平日里的用药,还有师父的叮嘱都交代了。

“......我是无意中听师父跟太子说起,待过个千万年,那没了的龙骨还能再生,旁的我什么都不知晓了。”

天后一听,惊骇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龙骨?你说晔儿没了龙骨?”

“天后娘娘,我什么都不知晓......什么都不知晓......”

青媞震惊的同时,看着座下童子,挥手让他退下,扶着天后坐下。

“姨母,表哥怎生好端端的就没了龙骨?且还瞒着众人呢?”

天后就景晔一个嫡子,此时关心则乱,仓皇间要去看他。

“姨母,既然表哥瞒着,定然是不想让您知晓,又或者是想保护着谁,不然表哥何曾瞒过您什么。”

如今这天上谁人不知景晔将那藤妖护的跟眼珠子似的,青媞这般引导之下,天后自然是头一个就想到了她。

当初景晔替洛石受了天火,天后知道后便心中怒气横生,后来景晔不顾天庭的颜面,说了与洛石是未婚夫妻,天后事后还埋怨天帝不加以阻止。

天帝只是沉默,天后对那洛石的怨念早已经很深了。

此时想到景晔没了的龙骨或许跟洛石有关系,天后当即便站起来。

“本宫要去找那个妖女!”

青媞拦住了天后。

“如今她来天上了,便在表哥的宫里,姨母您这样气势冲冲的过去,表哥一看就知道您要对那藤妖不利,定然是要护着她的。”

“那你说要如何?”天后此时一腔愤怒无处宣泄,急的不知道要如何。

“姨母,您先消消火气,那妖女如今是表哥的未婚妻,既然来了天上,便该来拜访您,这是规矩,待明日,表哥自然会陪着她来的。

若是她来了,届时您和颜悦色的跟表哥说,留下她小叙,到时候表哥自然不会忤逆您。

等她自己的时候,您想不动声色的给她点苦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天后一听,甚有道理。

“就听你的,待明日,本宫要那藤妖好看!”

“姨母,那藤妖修为高强,多少天兵天将都无法将她如何,您又岂是她的对手,为难她无需武力,她生性顽劣,想挑她的规矩,还是轻而易举的,待明日只需寻了她的错处,让她自己失礼便可。到时候再稍加推波助澜,引着她在您这宫殿动手,届时,看表哥还怎么维护她。一边是您,一边是她,表哥再喜欢,也不会舍您而选她的。”

天后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醒悟。

拉着青媞的手,笑的慈眉善目道:

“青媞如今长大了,越发的沉稳了,晔儿识人不清,若是有你在他身边协助他,定然对他更有助益的。”

青媞提起景晔,满心怅然。

“可是表哥此时心中都是那个妖女。”

天后冷哼一声,“那又如何,能不能顺利成亲还未可知,青媞,你要记住,不到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谁胜谁败。”

青媞含羞应声,眼中阴鸷。

那妖女伤她险些丢了性命,若不是父君给的冰盾,只怕此时她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而且伤她五溪山那么多人,如今竟然毫发无伤,还有表哥替她承担,过段时间还要与她成亲,这般好事怎能都让她得了去!

姨母有句话说的没错,不到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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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景晔将洛石唤醒,洛石迷迷糊糊的不愿醒来,此时便靠在景晔的身前,丝毫忘了她是过来照顾病人的。

不过也不怪她忘记,哪个病人似他这般生龙活虎?

昨儿夜里险些......

提起这些,洛石还想再滚回榻上,睡上个一天一夜。

苏乐遵太子殿下的吩咐,准备好了礼服,等着洛石起身后服侍她更衣,将她此时无骨一般的靠在景晔身上,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轻纱,眉眼间的困倦与媚色交映,有妖的媚,又有仙的娇,慵懒妩媚到极致。

也难怪太子殿下这般疼爱,她一个女子看到都觉得美的难描难绘。

景晔见苏乐不时的偷瞄洛石一眼,低头看到洛石羽纱之下,什么都没穿,挥手让她退下了。

待人走了后,他轻声软语道:

“一会随我去母后宫中一趟,如今你既来了天上,去拜会一下是规矩。”

洛石还是不想动,她们藤类天生便腰软异常。

就这样软,还被折腾的格外酸疼。

景晔见她赖床的样子,与在昆仑上早课犯困时一样,忍不住轻笑道:

“你可还记得你是来照顾病人的?”

说起这个,洛石睁开眼,哼了一声娇嗔道:

“哪个病人像你这般?我昨夜里念着你是病人,你说如何便如何,谁知你没完没了了,现在好意思跟我说你是病人?”

景晔望着她那双控诉的双眼,轻笑一声,将一旁的宫装取来。

“你是我的妻子,床榻间如何,有何难为情?”

洛石只觉得之前对景晔的认知全是假象,这人在床榻间俨然是另外一个人。

景晔与她穿着衣服,这般人在怀中,若非是想着不要误了时辰,否则,再强的定力也把持不住。

待她衣服穿好,景晔望着她,颇为满意的赞道:

“越发有太子妃的样子了。”

只要不开口,人设还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