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全世界都不能动朕的女人

“那你算算,朕有没有可能喜欢上你?”

这已经不是李墨白第一次这样跟自己开玩笑了。

他这个弯弯暴君,闲下来了就喜欢用这种‘恶俗’的方式调戏自己,非得弄得自己面红耳赤他才肯罢休。

为了一次治好李墨白这个喜欢随便调戏别人的毛病,沈辞忧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羞涩紧张的情绪暂时压下去,继而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闪躲地说道:“会啊,皇上不仅会喜欢上我,还会跟我白头偕老呢~”

这一次,倒换成了李墨白‘羞涩’了。

他猛然向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不让沈辞忧看见自己有些发红的面颊。

他听见沈辞忧偷笑的声音,又听见她在心里念道着:

【你会不会‘喜欢上我’我不知道,你只要不是喜欢‘上我’,那就一切好说!】

李墨白表示: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朕不会两样都喜欢?

*

凤鸾宫。

皇后拿着毛毡,正在清理换下来的凤袍上的猫毛。

她刚才去禧贵妃宫中坐了一会儿,禧贵妃养的那只雪白猫咪一直粘着她要往她怀里钻,沾了她一身的毛发。

一回到宫中,她就脱下了凤袍,将它放在长案上仔细清理着。

她十分在意自己的凤袍,成为皇后的这些年里,这身金线珠宝密织的凤袍的清理工作她必定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于人。

香菱将毛毡上的猫毛刮掉,放入炭盆里面焚了,“禧贵妃明知道娘娘您不喜欢猫,它那畜生一个劲的往您怀里扑,她也不管着。”

“人和畜生计较什么?”

“奴婢是说禧贵妃。”

“人和畜生计较什么?”

皇后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香菱这才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于是讪笑道:“娘娘说得极是,畜生不懂规矩,养她的人若也不懂规矩,岂不和它一样都是畜生?”

正说着话,来喜匆匆入内向皇后请安。

香菱白了他一眼,“你这躲懒的奴才,让你去看着沈贵人,你怎么丢了一整日?”

来喜身上脏兮兮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回话道:“奴才跟着沈贵人去了金銮殿,本来要赶着回来回禀皇后娘娘,可三福见了奴才偏要将奴才留下来,去帮衬着他们去排空朝阳宫废井里的淤泥。”

来喜从前得罪过三福,三福找他的事也不是一两日了。

皇后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闲闲问道:“她跑去金銮殿做什么?”

来喜将今日他在金銮殿外所闻所见事无巨细讲给了皇后听,皇后听后颇为惊讶,“她在御前开那样的玩笑,皇上就丝毫没有怪罪她的意思?”

来喜丧气道:“若是怪罪,也就不会夜里还翻了她的牌子。奴才从朝阳宫走的时候,正遇着沈贵人被鸾鸣承恩轿抬来。”

“后妃不得干政,皇上宠着她可以,但也不能在前朝臣子面前失了分寸。这分寸要是丢了,就是丢了帝王家的脸面。”皇后将清理好的凤袍仔细折叠好,又问来喜,“太后还不知道吧?否则这会儿恐怕已经要闹起来了。”

来喜笑得有几分奸气,“太后娘娘何时知道这事儿,今天晚上沈贵人能不能睡个安稳觉,还不是全凭皇后娘娘的心意?”

皇后将凤袍交给香菱放好,起身打了个哈欠,“本宫乏了,太后这两日精神头不太好,夜里睡不得一两个时辰,就别叨扰她老人家了。明儿个一早,再将这事儿告诉她。”

皇后这话看似是为了太后考虑,但香菱和来喜相视一笑,皆明白了她话外的意思。

这太后一夜都没睡好觉,一大早的就告诉她这样的糟心事,她岂不是更加烦心暴躁?

*

次日,各宫嫔妃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屁股还没焐热,太后就来了。

她入内时气势汹汹,众妃跪地向她行礼她也不理会,只径直走向沈辞忧身前,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耳光狠狠地抽打在沈辞忧脸上。

‘啪’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将沈辞忧的嘴角都打出了血来。

她捂着脸颊,瞳孔晃动着,目光惊恐看向太后,“太后......嫔妾不知哪里做的不好让太后动怒,嫔妾知错。”

这一巴掌打在沈辞忧的脸上,不知道要有多少后妃几乎笑出声来。

太后的气势愈发凌人,“你昨儿个在御前闹出了什么荒唐事你自己心里没数?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出身,才会做出让皇帝丢进脸面的事!来人,将她拖出去在庭院内杖责五十大板,后妃都给哀家从旁观看,以正宫闱!”

太后今日来就压根没有给沈辞忧解释机会的打算。

任凭沈辞忧这会儿说得天花乱坠,太后也是一句都不听,执意要侍卫将她押到庭院去,又拉了个长椅来把她捆在上面。

“给哀家狠狠地打!”

就在侍卫手起棍落之际,一颗拇指大小的鹅卵石由宫门口朝他飞袭而去,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手腕,木棍也应声落地。

众人瞩目间,李墨白急匆匆赶入内,呵斥侍卫道:“谁给你们的狗胆,胆敢捆了朕的人?松绑!”

“不许松!”太后厉声道:“哀家懿旨,还捆不得一个有罪妃嫔?”

李墨白懒得与太后争执,他再度命令侍卫,道:“松绑。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皇帝和太后谁面子大这些侍卫还是懂得分的,他们连忙给沈辞忧松了绑。

挣脱束缚后的沈辞忧被李墨白一把护在了身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墨白便牵着她的手要带她出去。

太后冲二人背影怒喝,“皇帝!沈氏是后宫妃嫔,哀家和皇后执掌后宫凤印,她在前朝胡闹你不管,但到了后宫,哀家就必须严正处置,肃清宫闱!后宫出了这么个妖孽,若哀家坐视不理,他日百年后如何面对李家的列祖列宗?”

察觉到沈辞忧的手在自己掌心里还不停发抖,李墨白不禁一阵心痛,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些。

他侧目看见了沈辞忧脸上的掌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回眸,眼底厉色让人观之色变。

“昨日,是朕让沈贵人去的金銮殿,是朕让她当着群臣的面说出那番话。至于朕为什么要这么做,朕自有筹谋,没必要同你们交代。”

“自打朕迎沈贵人入后宫,这后宫就一日都没有消停过。既然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沈贵人的错处,那今日,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们。”

他沉下脸色,不怒自威,“打今日起,沈辞忧的责罚不再归属与后宫、皇宫,乃至整个天下。这世间,唯有朕有权力动她。谁若是敢瞒着朕对她用刑,便是藐视尊上,抗旨不尊,罪同谋逆!你等可听清楚了?”

不断作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