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明哲大声喊道:“慢着。”
一边闭着眼睛,一边缓缓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机械手表。
“这块表我给你。”
“很贵的。”
“真的。”
顾平一把拿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惊呆了。
因为上一世的他可谓是见多识广,对手表也是有着研究的。
这块表乃是九十年代比较风靡的朗格手表。
“李明哲这家伙竟然会有这种手表,看起来这家伙还是有些资本的。”
顾平内心窃喜不已,不过他还是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想在我家里弄出事情。”
“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一次,若是再想找我报仇。”
“随时。”
“滚。”
听到顾平喊他们滚蛋了,李明哲几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连忙朝着外面跑去。
顾平还没有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李明哲鬼哭狼嚎的叫声。
听到声音之后,他只是淡淡一笑。
他知道,以贾修德此人的性格,刚才三人给他的三十元定然会算在李明哲的头上。
毕竟,是后者喊他们来的。
“真是活该。”
估计,此刻的李明哲肠子都要悔青了。
仇没有报,反而惹了一身骚。
“算了,我还是先将这块手表收起来吧。”
“免得让若云多想。”
没过多久,曹若云便带着孩子下班回来了。
在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之后,她内心有着一丝的高兴。
饭桌上,顾平将他打算要弄一个铺面的事情告诉了前者。
曹若云听到之后,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说道:“做生意的事情,我不太懂。”
“不过,我也没有钱能够帮到你。”
顾平点了点头,从容说道:“这些你放心,我不要你帮我什么。”
“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若云,有你这样一个体贴的老婆,真是我顾平的福分。”
听到此话,曹若云将头埋得更低了。
只是给孩子夹着菜,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顾平将一切收拾好之后,便打算出发了。
顿了顿后,顾平将昨天从李明哲那里坑来的其中20元给了前者。
曹若云一看又是20元,立马抬头看向了顾平。
“放心,我现在的钱都是正经来的。”
“这些你先拿着,欠的债,以后都会慢慢的还掉。”
“嗯。”
曹若云点了点头,他不知道顾平为何会突然有着如此巨大的转变。
以前不要说给她钱了,能不够从她跟前逼着要钱,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走了。”顾平笑着说了一声,便骑着三轮车出门而去。
......
......
顾平首先拿着钥匙直接去了十字摊那里。
他根据昨天曾志义的提示,顺利的找到了后者所说的铺面。
正好位于十字摊转角的地方,并且非常的向阳。
外面是两扇大大的红色木门,门框上面还有丝丝黑色的条纹。
上面也有着钢筋的巩固。
并且,在上面的玻璃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孔。
顾平知道,那是北方人留做火炉烟囱用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钥匙,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子。
推门而进瞬间,一股发霉的味道就铺面而来。
搞得他都差点吐了。
顾平一边用手不停着扇着,一边朝着里面走去。
他看到旁边的门口有着白炽灯的开关绳,于是轻轻一拉,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这时候,顾平方才看清了里面的布局。
房子挺大的,应该有几百平米的样子。
最显眼的还是宽大的房子里面,有着四根方形的柱子。
上面挂满了蜘蛛网。
并且,地上都是老鼠屎,还有老鼠的爪印。
在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木板,也不知道的是什么用的?
看到这些,顾平不由笑了起来。
因为,这里才是他满意的地方。
虽然有些破旧和杂乱,但只要稍微收拾一番就可以使用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便脱掉上衣,挽起袖子,直接埋头苦干了起来。
一直到深夜11点,他方才将铺面里面,完全的打扫干净。
顾平站起身来,看着焕然一新的铺面,不由的笑了起来。
他用胳膊擦了擦额头之上的汗水,脸上却是带着满意的笑容。
“现在就缺少一些货架了,其他的就不需要管了。”
“这些货架从哪里搞啊?”
顾平搓着手,然后嘴里念叨了起来。
“有了。”
他突然响起了贾修德这家伙。
“既然他将我认为是有背景有势力的人,那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先骗一下再说。”
“不利用一下这些人,真是白白重生回来了。”
想定主意之后,他便关门离开了,打算明天去摊位上找一下贾修德。
回到家里的时候,曹若云抱着孩子早已经就睡着了。
顾平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放好三轮车之后便坐在了院子里,洗漱了起来。
然后推门而进,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
生怕吵醒两人,但是只要一动,木床便会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曹若云被细微的动静吵醒了。
他转头看了一眼顾平,开口问道:“今晚怎么回来这么迟?”
“你吃了没有?”
“我要不去给你做饭?”
“刚忙完,我吃过了,睡觉吧,你明天还要上班的。”顾平轻轻一笑,低声说道。
“恩,”前者应了一声便又睡了下去。
结婚这几年以来,两人从来没有在晚上这么聊过天。
因为,以前的时候,不是顾平彻夜未归就是回来吵架生气。
曹若云心中暗自想着,看顾平能不能轻轻抱着自己入睡。
可是,等了好久,并没有等来。
无奈心中只能暗自叹息一声,然后抱着怀中熟睡中的女儿沉沉睡去。
可是,她哪里知道顾平的心思。
后者其实看着眼前的曹若云,很想抱着睡觉,但是他知道曹若云对自己有很大的二意见。
若是碰到了,又会生气起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顾平也是暗自叹息了一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了多久。
深夜里,有人欢笑,有人悲啼。
也有人相隔不过一拳所拥,却只能各自睡去。
有人同睡一张床,心里或许想着另外一人。
这人呐,有时候真不如路边奔跑的野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