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那位领导直接是来到了南城商会,他找到洪永昌的办公室,没有敲门就进去了。
“洪会长看来最近日子过的很是滋润啊?”
进去之后,那位领导看了一圈富丽堂皇的办公室,冷笑着开口说到。
正坐在那里低头算计着什么的洪永昌陡然就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连忙迎了上去。
“原来是张市啊,真是稀客啊。”
“来来来,赶快坐,我给您倒一杯刚刚到来的大红袍。”
洪永昌一边笑的说着,一边直接是转身从旁边的立柜里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黑色罐子。
看到这一幕,张市只是冷笑一声,徐徐而道:“人家都说洪会长的办公室乃是百宝屋,现在看来可当真是没错。”
“而我还听说,你洪会长本人则是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那么,我倒很想知道,这么多好东西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听到此话的瞬间,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黑色罐子的洪永昌顿了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继而出现的,则是那阴沉的又有心思的模样。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转瞬即逝,然后立马转身笑呵呵的看向了张市。
“哈哈,张市真是开玩笑了,我们都是普通人,哪里敢收受别人的东西?”
“行贿受贿,这对于我们来讲那就是知法犯法了,我可当真是不敢。”
洪永昌一笑变的更加像那如来佛了,模样是那样的‘和蔼可亲’。
然而,那张市并没有多言,而是不紧不慢的接着说到:“说得好,知法犯法那可是罪加一等。”
“不知道,对于帮助杀人犯逃脱法律的审判这种可恶的事情,洪会长会怎么认为那?”
“谁敢这样做?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洪永昌脸色紧绷,表现得很是镇定又震惊。
“哦?梁家梁文乐杀人的事情难道洪会长不知道?”
“不过,我倒是听说,洪会长似乎已经和梁建国达成了合作?打算要保他儿子一命了?”
“这种遭天谴的事情,我倒真希望洪会长不要去做的。”
当张市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完之后,洪永昌脸上的笑容这一刻当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张市,话不能这么说。”
“你我皆为同僚,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官商、官商,永远都不可能关上。”
“我给梁建国一个保住他儿子的机会,那样梁家就能够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多多出钱出力,造富百姓。”
“而且,梁家在南城这么多年,建公司、造工厂,给南城人创造了多少的就业机会?”
“如果没有梁家所做的这些,要饿死多少人?你知道吗?”
“所以说,任何事情、任何东西,不要一概而论,更不要一板砖拍死。”
“张市,如果今天你是来问罪与我,那么还请离开,我洪永昌可受不起。”
说到这里的时候,洪永昌竟是直接转身过去,将手里的绝顶大红袍茶叶又重新放回到了柜子里。
而他本身,则是直接坐在了巨大的办公桌的后面,不再理会张市了。
看到这里,张市则是轻笑了一声,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不再停留,而是朝着外面走去。转身经过沙发的时候,张市站在了那里,一只手搭在沙发上,铿锵有力的说到:“洪会长,你我虽为同僚,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千万不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所有正直的人,今天我来找你是为了给你说明厉害关系,不是要求你的。”
“好自为之。”
说罢,张市便直接推门出去了。
当门自动关闭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洪永昌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最后冷冷的说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要是像你这样公正无私的话,怎么能够爬上如今的位置?”
“这件事情可不止是我在插手,还有一个魏书记。”
“等今天中午魏书记到了,我看你还能不能如对我一样硬气?”
......
......
这两天,顾平时不时都会开着禹良哲的车子独自去曾志义的坟前坐半天。一个人坐在那里说着话,说着他们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
“曾叔,你知道吗?当初你给我说过,五哥若是在的话,一定会支持我的。”
“可是这人生来就是这般无情,离开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先是五哥不辞而别,如今不知道消息;现在又是你,永远的离开了我。”
“曾叔,我还没有好好的孝敬您,您就走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而走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顾平这一辈子欠你的,这一世还不清了,若有下一世,我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您,伺候您。”
“曾叔,你相信我,梁家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一定不会的。”
顾平看着石碑上面曾志义的照片,深沉的说到。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接到之后,里面传来了一道很有磁性的声音,只听其说到:“顾总,你让我做的事情办成了,接下来要不要按照计划进行?”
赫然,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便是聂阳秋的。
事情发生之后,顾平便在第一时间找到聂阳秋,让其去做一件事情。
在这期间,也有贾修德等人询问聂阳秋这位副总的下落,不过,顾平却只是一概而过,没有说出来。
当听到这话之后,顾平不禁点了点头。
他清楚自己让聂阳秋去做的这件事情有多么的难,真不愧是海归而来的高材生,能力就是强。
于是,顿了顿后,顾平起身说到:“进行下去。”
“知道了。”那边直接挂掉了电话。
放回手机之后,顾平蹲下身子,看着曾志义的遗照,认真的说到:“曾叔,你在天上看着,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将梁家那些南城的恶瘤连根拔起的。”
说完之后,顾平用手臂擦了擦照片,便站直了身子。
然后转身骑上摩托车,消失在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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